子菁看男人的神態，就知道他一定知道劉興全在哪裡。
但是她還沒來記得發問，一旁的時翼弦已經冷冷地說道：“劉興全曾經是我家族的律師，他在貴律師事務所做合夥人的時候，幫忙處理過一份股權協議，現在卻出了很大的問題，如果……你們律師事務所不能把他交出來。那麼我所蒙受的所有損失，都會讓你們來承擔。”
中年男人一愣。
顯然時翼弦所說的話，足夠他思索好幾秒鐘。
“請您務必把劉興全的聯繫方式和地址給我們。”子菁緊接着說道，她沿襲了時翼弦的說法，“劉律師手裡的爛攤子，我想您肯定不想擔下來。”
“二位……二位……”中年男人顯然是有些無所適從，“我還不知道二位的身份……”
時翼弦已經不想再和他廢話，他順手打開子菁的包，拿出支票簿。
“是要一筆信息費，還是要和我的律師團談，你自己選。”
……
子菁和時翼弦下了樓。
她手裡捏着中年男人給的地址。
“我發現你很喜歡用錢解決問題。”她嘀咕着。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時翼弦打開車門，對子菁眨了眨眼，“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我爲什麼不用？”
子菁坐上車，她看着手裡的地址。
“我們今天就要過去嗎？”她問時翼弦。
“你應該改掉問話裡的兩個字。”時翼弦發動了車子。
“哪兩個？”子菁偏着頭。
“把今天，改成現在。”
……
劉興全已經沒有住在檳城了。
中年男人給的地址是距離檳城大約五十公里的另一座城市，但也不太遠，驅車上高速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子菁想着中年男人告訴他們的話。
劉興全在很多年前就不做律師了。
原因是遭遇了一場變故，整個人都廢掉了。
在那之後，他就退出了律師事務所，帶着家人離開了檳城。
中年男人之所以有他的聯繫方式，也是由於當初事務所給他買了一份保險，年限到了，他自己聯繫上來的。
“這樣來看的話，劉興全應該生活得很拮据？”子菁想了想，對時翼弦說道，“希望你的金錢**對他有用。”
“錯，”時翼弦對子菁涼涼地一笑，“希望他手裡還有當初那份股權協議的備份……”
子菁不語了。
時夫人簽署過股權補充協議，這其實只是他們的推斷。
這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子虛烏有，更有可能，雖然是真的，但是最後他們根本拿不到任何的證據。
這樣的話……時翼弦只能眼睜睜地看着l進駐荷系。
到時候，又是一場曠日持久、你死我活的大戲。
“就是恨這一口氣，都不能讓程阿姨得逞。”子菁咬了咬牙。
時翼弦握了握子菁的手，聲音裡是暖暖的安慰：“沒事，我們還在一起。”
子菁望着他溫潤的雙眼，正要說什麼，時翼弦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徑直按了免提，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一個聲音：“少東家，得到確切消息，您母親和您表弟的股權，已經正式出售給了l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