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金老大，你不會是當着我的面撬我牆角吧？小羽可是我苦心準備接我衣鉢傳承的。你可不能亂打主意，做人要厚道才行！”
黃沾見金庸的那個架勢，有些不滿，半真半假的看着金庸說道。
這個年代，師徒之情堪比父子，甚至有些師徒關係比父子還親。因爲兒子雖然可以繼承父親的血脈傳承，徒弟卻要繼承師父的一生所學。兒子可以想生就生，可是徒弟，尤其是關門弟子，卻是可遇而不可求。
金庸見狀呵呵一笑，道：“黃老邪啊黃老邪，虧你還號稱老邪，人家黃老邪可以與楊過稱兄道弟，傳授他彈指神通，卻也沒有禁制楊過和周伯通學空明拳嘛！”
黃沾才懶得理會什麼鬼老邪，聽出金庸的意思後大驚失措道：“你來真的？你真要搶我弟子？”
金庸擺手笑道：“我可沒打算收他爲徒，目前說什麼都還早，還要看他自己的發展。你也知道，我上年紀了，不可能做一輩子的明報董事長。”
黃沾這次嘴裡可以塞進一根黃瓜了，有些呆呆的看着金庸，又看了看燕青羽，吞了口口水道：“靠！還有這種好事？”
……
“至於小羽的稿酬，雖然我很看好你的小說，但畢竟還要經過市場去檢驗。就一字一個港幣好了，這個價格已經不低了，要知道，倪匡兄妹的稿酬比你也高不了幾點。”
金庸苦口婆心的說道。
燕青羽聞言道：“沒關係的，一字一港幣我已經很滿意了。”
金庸聞言一愣，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倪匡剛開始的稿酬還沒一個字一塊，每天750字，大概是650港幣。可那是十幾年前，那時的物價可不像現在這樣。更何況，現在倪匡的稿酬已經漲到750字1000港幣了。
最重要的是，在金庸看來，倪匡的小說不如燕青羽的小說精彩。
如果燕青羽將小說投到《東方日報》或者《成報》，估計價格肯定要超過一字一塊港幣，這不僅是因爲《誅仙》這部小說非常優秀，而且還有黃沾的面子。
金庸沒想到，燕青羽這麼好說話。
黃沾在一旁哈哈大笑，因爲剛纔金庸那句“年紀大了”的話，黃沾知道金庸對燕青羽期望甚高，所以也就沒打算在這一塊兩塊上去爲燕青羽爭。
如果以後燕青羽真的讓金庸滿意，那麼他的收穫，將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黃沾哈哈笑道：“小羽，你不和金大俠討論稿酬是對的。倪匡亦舒倆兄妹彪呼呼的和金大俠討論了二十多年的稿費，如今不是也就那樣麼？倪匡差點給金大俠跪下了，亦舒在報紙上痛罵金大俠，那又怎樣呢？不加不加就不加！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幸虧我沒有寫小說，不然多半也要被金大俠給氣的吐血。”
金庸也不反駁，只是笑眯眯的道：“黃老邪啊，做人要厚道纔是。”
燕青羽也不禁笑了起來。
一字一塊港幣，他一晚上能寫兩萬字，就是兩萬港幣。
呵呵，去了趟臺灣拼死拼活的，又是演戲又是寫歌，做後把老王伯都搭進去了，也不過是兩萬港幣。
燕青羽覺得自己笑的有些心酸。
……
是夜，燕青羽再次徹夜未眠，狂寫了整整兩萬字。
其實到後來燕青羽才知道，倪匡每小時可以寫四千字沒錯，可是並不是說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就能寫九萬六千字。
實際上，倪匡一天最高的記錄也就是兩萬多字，並且這種情況並不多見。
否則，倪匡一年的稿酬就不止兩百萬了，估計能破千萬。而明報集團一年的收入實際上也只是剛剛破億。
就這樣，燕青羽白天錄歌，夜晚寫小說，間或有靈感寫一首歌。
十月，就這樣度過。
整整一個月，燕青羽不眠不休，完成了近五十萬字的稿子，錄製完了整整十首歌。
十一月一日，是一個對燕青羽十分重要的日子，因爲，今天，他的第一張專輯《情語》，將會在香港、臺灣和澳門同時推出上架。作爲華語唱片界的老大，華星的發行渠道從來都是傲視羣雄的。
港島、九龍還有新界，三大區內的各大音源商店，全部掛上了燕青羽專輯的巨大封面。
封面上，就是燕青羽身着禮服的巨大照片，除了俊秀之極的相貌外，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燕青羽的那雙有些修長的丹鳳眼。
微微揚起的眼角，讓燕青羽的整張臉顯得有些妖異，原本就俊秀非凡的臉，更顯得魅惑衆生。然而，兩道黑黑的劍眉，又將缺失的英氣彌補，從而使得這種妖異的美又增加了男兒的英武之氣。
人們似乎第一次發現，男人，竟然也可以漂亮到這個地步。
各大唱片賣行還有香港各大音樂電臺，同時播放起燕青羽的歌。
《傳奇》、《愛很簡單》、《真的愛你》、《精忠報國》等等，人們猛然發現，這個新人的第一張專輯裡，竟然有這麼多這麼好聽的歌。最令人驚訝的是，所有這些經典精緻到了極點的歌，竟然都是燕青羽親自作曲作詞。
火！大火！超級大火！
各大賣行的電話不斷的打往華星唱片部，催促他們趕緊再發貨，貨源已經斷了，門前排起了長隊。
這種情景，在香港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了。
華星則一邊不斷的催促工廠那邊加班加點的灌注唱片，另一邊又不斷的安排燕青羽上各種節目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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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的幾乎所有綜藝節目訪談燕青羽都上了個遍，他的輩分太小，每見到一個人都要躬身問好，香港的輩分關係雖然不如韓國日本那麼嚴謹刻薄，但一個新人如果隨便唐突前輩，那麼口碑一定會有問題。
更何況，現在眼紅他的藝人海了去了，暗中觀察他毛病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張國榮就告訴過他，一個叫呂方的歌手四處散播謠言，說燕青羽的歌都是黃沾壓箱底的老作品，爲了炒作才說是燕青羽創作的。而呂方的師父，音樂界大牛戴思聰也隱隱的表示對燕青羽的不滿。
呂方亂跳沒幾個人理會，戴思聰的話卻讓許多藝人看燕青羽的眼神有些異樣了。
不過沒等燕青羽籌劃怎樣反擊，黃沾就堵在戴思聰的大門口，在人來人往的過道中對戴思聰破口大罵，各種經典國罵層出不絕。
香港人都知道，黃沾的不文是出了名兒的，爆粗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他對着記者的採訪都能隨口爆粗，何況專門罵人。
戴思聰師徒二人從祖上十八代起到他們的孫女輩，所有的女性都被黃沾給黃了一遍。
就這樣還不算完，要不是顧家暉聞訊匆匆趕來，說不得黃沾要將當年和李小龍決鬥的本事再來一遍，一挑二挑了戴思聰師徒二人。
然後，整個香港娛樂圈都知道了燕青羽的大名，再也沒人敢放話得罪他了。
那天，戴思聰是保住了，畢竟他也算是德高望重，可呂方硬是讓黃沾給扇了七八個耳光，一遍被扇呂方還得一邊帶上笑臉，多謝前輩的教導。
沒辦法，就算戴思聰是音樂界的大牛，捧紅了許多歌星。可是和黃沾比，無論從輩分還是成就還是人脈還是名氣來說，都遠遠的不如。
尤其是和無線的關係，就是邵大亨見了黃沾也得笑眯眯的招呼一聲“黃老邪”。而無線在香港一家獨大的地位，使得幾乎所有的藝人都靠它的臉色吃飯，戴思聰也不例外。
讓黃沾感到欣慰的是，即使他如此彪悍的給燕青羽紮了場子，可是燕青羽卻並沒有就此趾高氣揚的耀武揚威，反而愈發恭敬的對待前輩。
這一點，讓無數人感到滿意。黃沾的幾個老友如顧家暉，蔡瀾還有金庸，紛紛對他有此佳徒表示了羨慕嫉妒恨。讓黃沾簡直開心的猶如見到了上帝。
而這個時候，燕青羽的唱片銷量首度震驚了唱片界。
短短兩週，根據香港IFPI的精確統計，燕青羽的《情語》賣出了整整兩白金。
整個唱片業幾乎失聲。
香港一年超過兩白金的唱片雙手十指都數的過來，也不過是那幾個人。
然而，此兩白金非彼兩白金。因爲他們的那些白金銷量統計，是一整年的銷量的統計。
當然，唱片賣的最快的時候就是剛發佈的一個月，後續就會越來越少，但一年積累下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那麼燕青羽這張唱片會如何逆天，所有人都在期待。
就在這個時候，陳太又給燕青羽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根據臺灣兩個最大的唱片銷售行玫瑰唱片和大衆唱片統計，截止到今日爲止，《情語》在臺灣島的總銷售統計爲四十萬張。預計到年底至少可銷售八十萬張。如果燕青羽願意去打打榜，突破百萬張不是不可能。
《精忠報國》這首歌在臺灣引起了轟動，無數老兵聽着這首歌，北望神州，淚流滿面。
據說，就連身體身體狀況已經不大好的蔣院長蔣總統聽聞這首歌后都頗爲感慨，點名道姓的說想要見見這位歌的作曲作詞和歌手。
於是，燕青羽的第二次臺灣之行，被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