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東老六,這裡你還沒有來過吧?”樂歡直挺着腰,擡起一隻手指着展館的大門對他笑道。
亞東怎麼會沒有來過這裡,昨天的下跪情景他還歷歷在目,哪有那麼快就能忘記……“樂歡老大,我們還是快點處理這件事情吧,我怕這件事情鬧大了,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路上,二十六匹富貴宏觀的馬車兜了秘明都城大半個圈,雖然出盡了風頭,但亞東心中多少都會顧慮到一些驕奢淫逸的富公子是否會紅了眼。
一下子在秘明都城顯擺這麼大的架式,又是在天下魔廚來臨之即,亞東有這樣的擔憂也算是很正常;不過,樂歡可不這麼認爲,嘆了口氣笑道:“老六,你別擔心,別說那些駐蟲子看到咱這樣過路子會紅了眼,反而,那些不爭氣的富家子弟見到咱們這樣還不全都怕了咱們呀,哪還敢真得與咱們過不去。”
想一剛突然閃現在樂歡面前,拱手道:“小少爺,車上的雕像全都驗查過了,沒有絲毫損壞。”“嗯。”樂歡很滿意的撇了眼想一剛,轉過頭對亞東、做夢鬼、加里落扣、小白臉幾人道:“我們現在就進去找那個老頭子吧。”做夢鬼與小白臉微微一笑,一下便明白樂歡所說的老頭子會是風火博物展館的館長木里斯法。
亞東掃了眼幾位兄弟,發現除了加里落扣臉面和自己一樣顯露出迷茫外,小白臉與做夢鬼都像明白樂歡所說的那個老頭子是誰似的,不禁問道:“樂歡老大,你所說的老頭子不會是這間展館的館長吧?”樂歡點點頭笑道:“正是,那個木裡奴法那麼大的財架子,在他背後不討討他的便宜什麼時候付他的便宜呀,哈哈。。。”
幾兄弟聞言,紛紛搖頭苦笑。亞東一羣人還沒進展館的大門,從展館的大門口便一下子迎來了五個人。除了那四名看門的門保亞東見過外,那爲首一名花白鬍須的老頭他倒是不曾看過。
“哎呀!”木里斯法無比恭敬的迎上樂歡一羣人面前,兩隻手緊緊抱住,對着樂歡、做夢鬼、小白臉高高的拱起,匆匆撇了一眼樂歡旁邊站着的亞東與加里落扣一眼便立刻將視線離開,對着樂歡笑道:“這可真是大稀客呀,不懂大盟主的貴公子今天怎麼有這種閒情光臨本人展館啊?”
並不是整個風火大陸三大商會之一盟主的兒子有什麼特殊身份,木里斯法的親自上前迎接樂歡他們只是身後幾個門保見一下子涌來一大羣氣派十足的馬車,還以爲是風火帝國哪個王子或公主來了,便急忙跑去內院廂房稟報館長。
本來,木里斯法還在一間寬敞的房間裡,安詳的躺在搖椅上,左手捧着一本《光明誓詞語彙》,右手拿着一把鐵扇子,整個身體不停搖晃搖椅,無比閒情觀看着書籍的模樣。一聽門保焦急萬份的敲門稟報外面來了個大有來頭的人羣,木里斯法整個身體立刻頓住,還以爲那個蠻橫出名的瘋公主又來了,匆匆丟下《光明誓詞語彙》與鐵扇子,雙手緊張的整了整衣袍,急忙衝向館外。
去年這時,風火帝國那個頑皮可愛而出名的小公主故意的將他整個展館最昂貴的雕像砸了,那時寶貝被砸的心痛可是纏了木裡奴法一整年,從此噩夢連連……此時,見來人只是一些富家貴族的子弟,並沒有看到自己所懼怕的刁蠻小公主,木里斯法緊張萬分的一顆心微微放鬆,畢竟那個調皮野蠻的公主不是他所能應付得來的。
樂歡見自己竟然引來了館長親自迎接,立刻對着一旁的做夢鬼與小白臉露出詭秘的笑意;做夢鬼與小白臉紛紛報以同樣的笑意。樂歡對着木裡奴法微微拱手,轉頭盯向亞東笑道:“這位纔是你們展館的稀客,我們只是來湊熱鬧的,算不得算不得。”
木裡奴法臉面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看向亞東,由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他一遍,對樂歡笑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樂歡撇了一眼亞東,笑道:“他叫亞東,是我的生死兄弟。”見木裡奴法好奇看着自己,亞東對着他點頭微笑,身子頓了一下,便催促樂歡道:“樂歡老大,我們還是先跟館長講正事吧!”亞東也不呆愣,聽木裡奴法的問話,一下便知道眼前這位白鬚老者會是整個風火博物展館的館長。
“講正事?”木裡奴法心中微動,望了眼停車場中的幾十部金黃馬車,他剛剛還只是以爲一羣公子哥驕奢淫逸慣了,只是將一些財拿出來擺顯,破家子一個罷了;此時見一個小平民這般說法,便猜到他們此次來展館可能會有什麼目的。
做夢鬼、加里落扣、小白臉三人雖然在亞東旁邊沒有說話,但他們三人臉面上無不洋溢着喜色,很愉悅看着眼前的木裡奴法。樂歡終於想明白亞東是怎麼樣變成一位石雕、魔廚能人。亞東是一位平民,難聽的講他是一位低賤的平民孩子;一個天生低賤的人能有這番的成就,誰知道他背後到底付出了多少汗水和淚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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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亞東不想浪費修練魔廚的時間,樂歡立刻對着木裡奴法直奔入主題的道:“館長,我們這次來這裡只是將一些雕像放在你這裡拍賣。”由於天下魔廚結束後,很快就會在這裡舉行天下石雕拍賣;近日,也經常有一些石雕師寄來雕像要求到時拍賣,木裡奴法也就覺得不怎麼稀奇了:“小公子,並不是什麼石雕都能進得了天下雕像拍賣大會的……”
見木裡奴法不怎麼動容,樂歡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多用詞語描繪亞東的雕像會多麼與衆不同;樂歡直接領着木裡奴法走到一部馬車的旁邊,眼眸微微撇了一眼旁邊站着的手下,想一剛與幾名屬下立刻掀起車廂內的黃金簾布。那樽巨大而奇形怪狀的石皮突然呈現在木裡奴法眼裡,只見木裡奴法整個身子微微一震,兩隻手便抖動着伸放在胸前。
一刻間,只見他兩條腿猛得蹦前一步,曲躬着身子,雙手小心翼翼的撫看着那樽石皮,生怕它就這樣在大陸上消失了一般,嘴裡喃喃的叫道:“天才之作……這真是天才之作啊……”見風火博物展館館長在見到那件石皮一刻間失神,亞東、樂歡、做夢鬼、加里落扣、小白臉、甚至是樂歡的幾名手下紛紛露出會心的微笑。
而側邊站立着的四名門保由於方向不對,沒見到石雕半點影子,此時看着衆人這般的舉動,再看看震憾無比的木裡奴法,四名門保立刻驚詫的對望着,大眼瞪起小眼……
遠遠望去,天空一抹尉藍,無邊無境;幾包白色的厚厚雲層兒在半空中來回飄浮。天空底下,絲絲秋風悄悄帶過,拂動着衆人的衣袍邊兒。在風火博物展館的館前,普照着些許刺眼的陽光,令人在某個仰望的方位不得不眯起雙眼,微側下臉面……
木裡奴法半躬着身子,整個神識久久沉侵在那張巨大而奇形怪狀的石皮之上,嘴裡“卒卒”不已;幾縷炎熱的陽光投放他身上,而他卻沒有絲毫感覺。亞東轉過頭看着樂歡,蹙眉道:“樂歡老大,還是催催館長吧,都過去好一會了……”
“好的。”樂歡對着亞東微笑點頭,立刻邁前二步,走到木裡奴法身後,擡起一隻手,輕輕拍動着木裡奴法肩膀,對他笑道:“館長,我的好館長呀,你瞧了半天難道還睢不出什麼東東來嗎?我們呆會還有事要辦呢。”樂歡的笑意很歪邪,完全無視於展館館長高出自己這羣人很多的身份。
木裡奴法躬曲的身子一震,整個人立刻從呆滯中驚醒,急忙轉過身對着樂歡一羣人,笑道:“呀,各位報歉,老夫剛剛有點失神了。”“沒事。”亞東搖搖頭,焦急的道:“館長,請問這樣的石雕可以拿去拍賣嗎?”亞東一顆心還是十分焦急,不知道眼前這位白鬚老翁瞧了大半天有沒有瞧出什麼名堂……
木裡奴法沒有回答亞東的問題,反而是匆忙的轉過身,像是等不及似的睜大眼看向整個停車場上停放的二十餘匹馬車,久久才震驚道:“這些馬車裡面不會都裝放着這樣的雕像吧?”幾匹金毛馬匹見木裡奴法非常驚詫的目光望來,立刻“嘶嘶”拉長聲音大叫幾聲,像是對他作出迴應。
亞東心裡很是焦急,不過,看樣子木裡奴法的神情比他顯得更加焦急,此時正在十分激動的望着樂歡,等待他的回答。樂歡兩隻手慢悠悠的背到屁股後面,挺了挺微冂的胸膛,重重點頭道:“正是。”頓了會,樂歡兩隻眼珠子突然很詭秘的盯住木裡奴法整個臉面,彷彿要看清他臉面上驚震莫名的表情,邪笑道:“館長,難道俺的這些雕像還不能進天下石雕拍賣?”
樂歡很有意味的瞪着木裡奴法,一隻嘴巴緊緊鉗住;旁邊的小白臉與做夢鬼對望一眼,紛紛露出會心的笑意。“不不……”木裡奴法顯得有點尷尬,急忙反駁道:“小公子,老夫絕不是這種意思。”木裡奴法整了整臉部上一絲慌亂的神情,拱起兩隻手求問道:“小公子,你能否告訴老夫這些雕像是出哪位大宗師之手?”
“哈哈~~”樂歡聞言大喜,撇了眼旁邊站着的亞東,對木裡奴法笑道:“那位大宗師不就在你面前羅,難道尊敬的木裡奴法館長看不出來我旁邊的亞東兄弟會是一位天才石雕宗師嗎?”木裡奴法只感覺到腦袋裡“翁”的一聲響,整個身體立刻不自覺的晃後二步,慢慢扭過腦袋對着亞東,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看了一遍又一遍,但他怎麼也不相信那件與衆不同的雕品會與眼前這位小平民有任何的關聯。
“小公子,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鬼靈精怪,現在還是別和老夫開玩笑吧……”樂歡身體一頓,立刻斂去臉面上輕浮的笑意,大聲道:“館長,我沒跟你開玩笑,這些雕像千真萬切是亞東雕刻的。”樂歡恨不得立刻掏出一顆心來給木裡奴法瞧瞧,讓他看看自己是否在騙他。
木裡奴法整個皺劃的臉面瞬間僵硬,漸漸凝起雙眸,緊緊的盯住樂歡;不過,樂歡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兩隻眼睛絲毫沒有眨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