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大片虛空的崩碎,三道身影從破碎的虛空中走出,溫家三代人,每個人都是封位強者,而且這其中一個是體魄苦修,還有一個則是當年號稱不敗戰神的變態。
溫聞等人的突然到來,顯然讓的馬龍、胡中孤、燕習安等人極爲意外。
而參議院的衆人在見到溫立龍的身影時,面色瞬間一變,他們怒聲呵斥道:“溫立龍?你怎麼來了禁淵學院,如果你一直龜縮在北方,我禁淵學院還不好尋找殺你的由頭,如今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下去與上官碧那個叛徒陪葬吧。”
參議院院長大聲呵斥道,他卻是沒有反應過來,溫立龍此刻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之他當年全盛時期的時候,更加強盛。
聽聞上官碧隕落的消息,溫立龍臉色古井無波,他靜靜地盯着參議院院長和參議院的衆人,溫立龍和上官碧淪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這羣老傢伙所賜,如今聽聞這些所謂正義的老頑固要取自己性命的時候,溫立龍卻是不予以理會。
而也是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才發現,原來當年的不敗戰神,徹底恢復了修爲。
在場有過半的封位強者是與溫立龍同時代的,在他們崛起的那個年代,溫立龍的存在就好夢魘一般一隻蓋壓在這些天才的頭上,直到溫立龍徹底廢掉,他們才得以喘息,得以看到自己閃耀的光芒。
而且如今在場的強者中,有些人正是當年被溫立龍揍的找不着北的傢伙。
溫聞三人瞬間瞭解到了遺落戰境中的情況,可是溫家的三人卻是沒有做任何的停留,更沒有去理會在場的參議院衆人,他們直接再一次擊碎了虛空,不過眨眼間,溫聞等人就已經來到了月蒙灣海底。
月蒙灣海底充斥強烈混亂的力量波動,地底火山不斷噴發着,硫磺混入海水中,使得海水徹底變質,同時海水的溫度極高,已經出現了沸騰,只是這些惡劣的自然環境,卻是對溫聞等人祖孫三人造不成任何威脅。
“就是這裡……”
溫立龍想溫拓和溫聞點點頭,隨後三股無比龐大的力量在月蒙灣海底爆發。
三股無法想象的力量,一同轟擊在岩層上,一瞬間,整片大地都爲之一抖,而月蒙灣海面則是瞬間激盪起巨大的浪潮,在月蒙灣海底,大地在一剎那間凹陷下去,而無盡的地底岩漿則是噴涌上來。
溫聞、溫立龍、溫拓三人的身影直接深入地底岩漿中,然後三人不斷在地底深處尋找着古天衍的氣息和身影。
可是無論三人如何尋找,如今在地底岩漿中都沒有任何關於古天衍的痕跡,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溫聞三人從月蒙灣海底衝了出來,三人相互看了看,紛紛搖頭。
“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之前與天衍在一起的那個蠻巨人族族人。”
溫立龍說道,隨後溫家三代人不再有任何停留,直接尋找到此刻正在浴血奮戰海獸潮的越涯,可是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讓的溫聞等人心中越發的絕望。
爲了讓越涯能夠成功逃脫,古天衍可以說是將自己逼入了絕境,根本沒有獨自脫離地底的可能性。
不過讓的溫聞等人心中有些欣慰的是,他們得知古天衍凝聚出禁淵之鐮,並且晉升到了聖域境的消息,既然已經踏入了聖域,而且還身具傳說中的禁位格武,縱使被地底岩漿吞沒,但是古天衍存活下來的可能性,也是更大了一些。
只是在茫茫地底深處需找古天衍,卻是宛若大海撈針一般。
溫聞、溫立龍、溫拓三人放棄了繼續尋找古天衍,如今的他們也只能聽天由命,一切只有看古天衍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命中古天衍逃不過這一劫,縱使溫聞等人再如何的強大也無濟於事。
溫家三人再一次進入了遺落戰境中,此刻遺落戰境中卻是已經亂作了一鍋粥,參議院的衆人倚老賣老逼迫馬龍收回口令,同時還要藉此嚴懲馬龍的專斷獨行,可是馬龍卻是出於大義,真正的拿參議院的衆人沒有辦法,而這個時候,溫立龍的身影出現在參議院衆人身前。
感受着如今溫立龍身上的氣息,參議院衆人雖然心中無比憤怒,可縱使是這股足以讓人噴出火來的憤怒也無法掩飾他們內心的心虛。
“溫立龍……你……你想幹什麼?”
“這裡可是黑水平原,如今如此多的大陸強者在這裡,可由不得你胡作非爲……她上官碧遠走混亂絕域,最後隕落在混亂絕域中,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我們。”
“……”
虛心中還有一股濃濃的畏懼,這就是此刻參議院衆人的情緒。
禁淵學院參議院的衆人,都是昔日的強者,可縱使是當初的聖域強者,甚至是封位強者,在歲月的侵蝕下,如今也是走到了人生的盡頭,那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也是十去八九,如今不過還空留一身老骨頭罷了。
而這個時候,參議院的衆人這才意識到,自己一衆人不知不覺中似乎已經被衆人孤立了,就連之前還站在自己一方的禁淵學院的強者,此刻他們的立場都處於搖擺不定的情況,至少已經沒有再堅決地站在參議院一邊。
溫立龍看着眼前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當年就是這些傢伙,就是這些心胸狹隘、小肚雞腸、觀念陳舊的老傢伙一步步將他和上官碧逼到了絕路上,溫立龍這些年來受到的苦痛、折辱,都是拜他們所賜。
“你們自廢修爲,滾吧。”
溫立龍低沉地說道,而做出這樣的決定卻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因爲當年的種種,溫立龍卻是不願因爲今時今日自己擊殺了這些參議院的衆人,而讓的上官碧落下一個不孝不敬的罵名。
溫立龍這句話一出,所有人臉色一變,自廢修爲,這樣的懲罰對於曾經高高在上的頂級強者來說,是無比殘酷的懲罰了,如果真的自廢了修爲,這比殺了他們還要狠。
參議院的衆人臉色一變,可是如今縱使是他們這羣老傢伙全部聯手,也必定不是溫立龍的對
手,更何況溫立龍身後還有兩位封位強者。
參議院院長突然看着遠處一個籠罩龐大氣息中的身影,他大聲說道:“趙宇昂,難道時至今日你已經忘了當年溫立龍施加在你身上的恥辱?難道你忘了當年他溫立龍是如何無情地斬斷你前進的上進心的?”
“我自然不會忘記,而既然如今他已經恢復了所有修爲,所以我跟他溫立龍之間的恩怨,早晚會找個時間解決的,並不急在一時,而且用不着你來操心。”
那個籠罩在恐怖氣息中的身影平靜地說道,在場的衆人,又有誰不知道,這是參議院的老傢伙在幫溫立龍拉取仇恨。
參議院院長試圖依靠其他封位強者的壓迫,讓的溫立龍知難而退,只可惜,他的計謀實在是太過拙劣。
參議院的衆人看了看其他人,可是此刻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就連禁淵學院的強者,此刻都隱隱站在了馬龍身後,馬龍沒有開口,這些禁淵學院的人又如何會站出來?
至於皇武學院等勢力的人,他們自然樂見如此,又如何願意站出來爲禁淵學院解圍呢?
參議院院長見拉取仇恨的方法行不通,他就看着禁淵學院的衆人說道:“身爲禁淵學院的一員,應該共抗敵人,如今我參議院四面受敵,你們又如何不出面戰鬥?你們將學院的院規置之至何處?如果你們繼續如此無動於衷,我參議院將剝奪你們禁淵學院的一應身份,並且嚴格依照院規處置爾等。”
“如今禁淵學院已經沒有了參議院,又何來這種說辭?念在你們曾經爲學院殫精竭慮的份上,我禁淵學院自會保你等性命。”
胡中孤站出來冷笑道,他這句話的用詞,卻是用的恰當好處,不僅沒有爲學院和自己衆人抹黑,同時還將自己一衆人跟參議院撇清了關係,既然這羣老傢伙倚老賣老,認定馬龍拿他們沒辦法,那麼就讓別人來對付這羣老傢伙。
而胡中孤剛纔還承諾保護他們的性命,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當然,胡中孤說出這句話的前提是,溫立龍根本沒有打算要他們的性命。
聽到胡中孤的話,參議院的衆人臉色無比陰沉,他們盯着四周那一張張在他們看來無比稚嫩年輕的面孔,此刻他們每個人都在心中懊悔,他們在懊悔當年自己處於全盛時期的時候,爲什麼就沒有將這些白眼狼全部滅殺在搖籃中,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就沒有將溫立龍的那團本源力量徹底毀滅?
只可惜,這個世上沒有所謂的後悔藥吃,當他們真正看清如今的形勢的時候,擺在他們眼前的只有一條路可走。
自廢修爲,然後回家等死!
這一切都是參議院的衆人一手造成的,只可惜事到如今,他們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哪裡做錯了。
大勢已去,參議院的一羣老頑固迫於衆人的壓力,不得不低頭自廢了修爲,而當年他們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如今卻是自己親身體會到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一種天大的恥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