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d715ae8d8fea68109aee9a0ba7c3a3解救西南行省也好，禍水東引也好。無論是哪一種說辭，總之是要破壞邊防線。而破壞邊防線的關鍵，卻只有林柔一個人知曉。如果她認死理不肯配合，步凡三人也是拿她沒辦法。
“我不管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反正我是不會白白告訴你的。”
林柔不願意義務貢獻，非要步凡拿未卜先知的秘密來交換。步凡如果手頭有“預言之書”，早就不跟她費口舌了。可是這一次，消息來自於使徒，總不能把使徒供出去吧。“真的不能說，不然我有殺身之禍的。”
林柔笑而不語的看着步凡，似乎打算就這麼一直耗下去。步凡嘆了一聲搖搖頭，打算看看另外再想辦法。使徒組織的力量太過可怕，步凡實在是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姐，你們過來的時候，邊境城那邊是什麼情況？”
步凡並沒有說出他那雞毛當令箭的事，所以步霆霓只是以爲他關係歸途。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時情況，說道：“城內的民衆似乎全部轉入避難所了，軍隊全線收縮防禦據守傳送陣。”
“霆霓呀，你也是軍法師了，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嗎？”林柔忽然開口接茬，步霆霓聞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林柔呵呵一笑，說道：“民衆毫髮無傷，軍方對過境的幽魂視而不見，你覺得這正常嗎？”
步霆霓略微思量點了點頭，邊境城內的情況確實不對。一般有異界入侵者過境時，軍方必然會採取阻擊行動。然而這一次似乎沒有，故而導致幽魂蔓延的速度飛快。
步凡見姐姐向自己望了過來，目不轉睛面不改色。他從口袋中掏出微縮口糧，小心翼翼的點了一遍數。一個人九天的量，均到四個人頭上，平均一人只有兩天左右的口糧。
“天色將晚，我看我們還是再撤遠點好，我還不知道幽魂在夜間的情況。”
步凡看了看越發昏暗的天色，幾個人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再次後撤出一個較遠的距離。從幽魂登陸到出現在邊境城的時間來看，幽魂顯然是具備夜間行動能力的。
“晚上值夜怎麼安排？”林柔最先提出了疑問。
“我提議，別讓我姐值夜，我們全都指望着她呢。”步凡很快做出了迴應，面對幽魂雷系魔法師至關重要，所以無論是補給還是睡眠都一定要優先步霆霓。“另外，步美擅長偵查，她的體力消耗比較大，我看就由我替她吧。”
步凡一副幫親不幫理的嘴臉，林柔無奈的嘆了一聲點點頭。倒不是步凡可以擠兌她，只是這個時候必須要做出取捨。雷系魔法師，和偵查人員做出貢獻大，自然應該受到優待。
“那我先好了，我不喜歡睡覺半路起牀。”
林柔把最後一點便宜給佔跑了，到了步凡這裡就剩下辛苦二字了。不過步凡似乎並不在意，他對林柔說道：“那行，我先抓緊時間睡了，交班時候叫我就行了。”
步凡夜裡睡的正香，被林柔塞進衣服中冰彈給嚇醒。渾渾噩噩的熬了半夜，知道天邊升起魚肚白，步凡總算是強撐着堅持下來了。他打算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然後回到邊防線上去看看。
步凡再睡醒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了。步美特意靠近幽魂去偵查，發現幽魂正在朝這邊蔓延。步凡趁着距離邊防線還不太遠，決定無路如何要回去看看情況。
“既然你非要回去的話，那我跟你一起好了。”
林柔忽然提出跟步凡同行，步凡嫌棄她是冰系魔法師拍不上用場，結果林柔當即基礎了“拆牆”法寶，步凡只好委屈求全讓她同行。“你同去可以，但是我們先說好，你可不要幫倒忙呀。”
二人順着步美探查的路線前進，很快就發現了幽魂的蹤跡。二人於是改道前行，繞開路上成羣的幽魂。當然，如果運氣好遇上落單的幽魂，步凡也不介意用電戒送它一程。
“邊防線怕是去不得了。”
林柔望着遠方的邊防線，已經有大量的幽魂躍過邊防線了。加上未曾落鎖的城關，以及被毀去的工事缺口，邊防線這一側幽魂數量已經不少了。“你在這裡等我，我抵近了查探一下。”
步凡說完身形一晃，朝着工事缺口接近。無數的幽魂迎面飄來，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步凡抵近到工事缺口一定距離，就再也沒有辦法靠近了。
放眼望去，遠處無數的幽魂，從邊境城的方向緩緩行來。步凡慎之又慎的回撤，隨後橫移出一定距離。透過工事缺口望去，大量身影凝實的幽魂，被邊防線上的工事所阻攔。
“禍水東引……”步凡手搭涼棚極目遠眺，目光所及的範圍內，大量的幽魂被困阻於此。隨着後續不斷有幽魂到來，相信數量還會進一步增加。“這已經成了洪水了，洪水猛獸……怎麼引？”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步凡，果斷的放棄繼續停留的打算。他小心翼翼的一路後退，直到退回到林柔身邊。林柔僅從步凡的表情，就推測出邊防線上局勢不妙。
“禍水變洪水了……引不動了。”
步凡的這個比喻很貼切，洪水猛獸這個說法，相信林柔能夠準確理解。林柔沉默半晌，她知道步凡並非危言聳聽，再這樣下去邊境城就危險了。“我說過了，我可以交給你破牆的方法，但你必須要告訴我你是怎麼預知到這一切的。”
“我也說過的，不能說。”
不管林柔怎麼說，步凡都不可能說出使徒。林柔見步凡態度堅決，只好退而求其次，說道：“那我們更讓一步如何，你要向我證明你或者你認識的人有着個能力，而我提供給你破牆的辦法。我們以此搭建合作基礎，如何？”
“可以，但也請你要保守預言的秘密。”
步凡思考了片刻答應了，同時提出保密的約定，林柔同意兩人共同保守預言的秘密。林柔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說道：“先撤回安全地帶吧，我將破壞邊防線的辦法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