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阿特柔斯提出的疑問，李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當場吟詩一首，讓對方陷入若有所悟的沉思中。
‘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君還在前。’若拿這兩句和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作對比的話……李氏夫婦所作所爲就像是在重開天地。那麼後一句的暗指，就是自己的出路了。
“可否明言？”
李墨點點頭：“其實很簡單，若以遊戲作比，首先你需要一個開局身份。我們將令尊作爲全新宇宙的起源，創造諸神系的過程，就如同希塔海姆正在進行的‘天道內測’一樣，是一個龐大的前期工程。”
“在此期間，你並不是坐以待斃，等待這個宇宙重塑完畢在開局，而是現在就參與進來、行動起來。用洪荒術語來解釋，令尊此刻正演着‘盤古’的角色在被動‘開天’；亦或者補全本宇宙‘第一因柯羅諾斯’的活祭品。他在未來僅僅是背景板，不會參與互動，威脅到你頂級玩家的地位。”
“而我提供的各款信仰武裝，就相當於洪荒世界的‘先天靈寶’；少數神孽武裝更是最頂級‘混沌至寶’。至於那些基因原體，以及用令尊血脈而創造的‘神裔’，都是開天前的混沌神魔。”
“你此刻參與進來，就如盤古開天之前，衆靈寶與諸魔神還在沉睡時，率先清醒過來的異類，擁有大把的時間與機會去佈局。當這個宇宙成功重啓，開始公測後，你比其他競爭對手多出無數先手優勢。”
聽完李墨解釋後，阿特柔斯終於明白‘陸壓道君還在前’的正確解法：“你們是想將我父親當做服務器來玩？”
李墨點頭：“差不多吧，我們能提供的機會，也僅僅只有一週目開局前這段時間。當這個宇宙吸納掉我們提供的體系，正式接管全新天道，並與希塔海姆脫鉤後，這個宇宙將會走上自己的軌跡，不再受我們的影響，未來發展變化將混沌不可期。”
“你唯一的機會與優勢，就是現在的先手權。未來的你，或許也會像這個世界的神靈一樣輪迴轉世……這個世界對你而言，並非一場遊戲，隨着你融入其中，成爲本宇宙的一份子後，你很可能會死。”李墨警告道。
“聽起來很有挑戰性。”
阿特柔斯自視甚高，原本還嫌棄移民宇宙檔次太低，配不上自己。如今聽完李墨危言聳聽後，他反而期待起來。
“既然這樣，柔公子正好做一個測試。你現在勾連殖民天道讀取星球意志數據庫，看看自己與哪一個神系的神靈契合度最高，我好安排你在本宇宙的身份，開啓先手準備環節。”
這一點沒啥好說的，親爹被做成遊戲服務器後，帶孝子自然應該選擇降生的新手村，開始第一波內測活動。
阿特柔斯掌握着不俗的‘天機演算之術’，掐指算了幾下，眉頭放鬆開。答案不出李墨所料，他的‘命格’與北歐神系‘洛基’完美重疊。
此基非彼基，但都是Loki。用擼啊擼來講，‘洛基’便是他的本命英雄。
“這個身份不錯，在我的未來規劃中，本星球絕非‘奧林匹斯神系’一家獨大。各個神系的體量，與對應‘文明’在人類歷史長河中的存在感相當。‘北歐神系’不是第一序列，但也不能算弱。而洛基在北歐神系當中，佔據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雖是這麼說，阿特柔斯也開心不起來。他明明頂着一個古希臘的名字，結果被分配到北歐那個窮旮沓去了。
“對於一般的‘神之機甲’而言，分配給‘洛基’的資源，與它在北歐神系的地位相當。但柔公子作爲還在‘親爹服務器’之前的‘帶孝子’，自然有特殊待遇。我做主調高你的開局資源，讓你和神王奧丁55開，設定爲北歐第一大邪神。並且在你麾下，安排三臺頂配神孽武裝：海拉、芬里爾、耶夢加得如何？要知道哈德斯這種老牌死神，麾下也只有‘死神、睡神’兩臺神性武裝撐場子。”
聞言，柔公子眉頭微微舒展，點頭表示滿意。他身爲一名孤高的戰士，並不需要太強的逆天掛來保送關底，那樣會喪失掉挑戰的樂趣，他作爲戰神，當然要憑本事一刀一槍屠光一個個神系。
見基公子點頭，李墨趁熱打鐵：“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去實驗室採集血樣與基因吧。在令尊製造百位基因原體之餘，也順便培養未來屬於閣下的‘基鬥士’吧。此外，做爲閣下最強的‘三神將’，我計劃提取你的‘神血’，與其他神血融合，打造三名神靈駕駛員。你有心儀的目標嗎？我們可以從主世界代購，任何物種應有盡有……”
在一種無可奈何又無法言喻的心境下，阿特柔斯連自己老婆長成什麼樣？是什麼物種都沒有資格知道。就在李墨各式各樣的詢問、催促、建議下，恍恍惚惚的訂購了首批16個親兒子+5個女兒。
在完成一系列體檢後，他仍未從渾渾噩噩中脫離出，腦子一片混亂的問道：“我這就當爸爸了？”
“不，準確講還要再等兩天。”
想到老爹那一百位國色天香的人族大美女，阿特柔斯面對冷冰冰的實驗室，不由更加哀傷。
李墨就站在他旁邊，已經感受到他散發出的蕭瑟氣息，心中當然清楚這個年輕人在遺憾什麼？柔公子還很年輕，雖算不上純潔，但至今仍未婚配更無子嗣。
與憑本事靠傳統方式夭折一女又誕下一子，艹死過阿佛洛狄忒，人生已經無憾的奎託斯不同。阿特柔斯單身未婚無子女，就這麼憑空蹦出一批21個親崽，這車速太快，太快了！心情太複雜。
正因爲李墨清楚他這種糾結的心態，所以他纔沒告訴對方真相。
由於他怕麻煩，也懶得再收集素材，因此決定用現成的合成原料，也就是從那百位國色天香中隨機抽取幸運觀衆……不止洛基訂購的這一批，百位國色天香拿了工資，還將頻繁參與地球各大神系的建設當中。
處於某些方面的考量，這背後涉及龐大複雜的倫理關係，李墨也整不清各大神系間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所以就不提了，免得阿特柔斯進一步崩潰。
但這麼僵持着氣氛難免冷淡，於是他眼前一亮，活躍氣氛道：“對了，我這裡還有一個機緣，就免費贈予柔公子吧。”
“什麼？”阿特柔斯仍未從被動喜當爹的‘狂喜’中回過味，迷茫的問道。
“除了以北歐神系‘洛基神性武裝’爲核心，提前打造你的‘基鬥士班底’外。未來這個星球內，還有一個地位非常特殊的團體。”
阿特柔斯非常精明，微微一思索就回答上來：“你是說雅典娜的聖機團？”
“不錯，雖然我們已經決定對‘聖域’進行削弱，直接剝離‘黃道十二宮概念’，搬運走整個聖域。但削弱後的雅典娜機甲團，依舊有24座白銀機甲和48青銅機甲，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你打算怎麼做？我能從中得到什麼？”
“雅典娜其實是不存在的，這個世界的所有神靈都不存在。上一代的諸神被收割乾淨，如今星球內部只存在殘留的碎片，未來的新神由我創造。雅典娜在這個宇宙的地位特殊而重要，但她本身是模糊的，不知柔公子你感興趣嗎？”
“什麼？”
“娘化！”
“娘？！”阿特柔斯瞪大眼睛，看向李墨。我才喜當爹好不好，又要做媽了嗎？
“莫慌，並不是你本尊。你依舊是北歐神系的洛基，但你可以分裂出一縷真靈，投入‘雅典娜’這個靈體當中。這個世界的諸神有我們來塑造，而且我們已經和希塔海姆許多客戶簽約，向不同的神靈內部加料。你有興趣在‘洛基’這個大號之外，練一個小號嗎？儘管性別變了，又被削了，但她在這個宇宙的地位，你是清楚的。”
阿特柔斯張了張嘴，最終艱難答道：“我……願意！”
“很好，不過你這具身體的血統有些複雜。做爲未來的諸神，必然要用萬神之神奎託斯的血統做核心，至於另一半，你想選擇什麼呢？自己的？還是某位女神的？或者某些更加禁忌的生命？”
“我……”阿特柔斯心臟一陣抽搐，更加抑鬱了。這個宇宙未來的關係譜，真的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