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李墨推掉了一堆應酬，前往一家小龍蝦不久前買下的私人醫院。
這傢俬人醫院環境優美，位置偏僻，原本是有錢人療養的地方。最終被李教授買下，用來調製高級‘生化兵器’的秘密場所。
但自從昨日‘奧斯本生化泄露事故’後，大量惜命怕死的紐約富人們，陸續前往這家小龍蝦專屬的高級私人醫院接受治療。
他們中的一部分，先前多少與小龍蝦有過一些往來，主要是通過‘病毒注射’來改善身體，延續壽命。不過那時候很多人覺得‘良性病毒強化’價格太高，或者對此抱有不信任態度，並沒有接受。也只有託尼這種有錢任性的土豪，才定制了全套強化套餐，卻還沒來得及接受治療。
這次‘生化事故’爆發後，他們通過各自的渠道獲得了內幕真相，明白那些接受過‘病毒強化’的人，可以輕鬆免疫生化病毒，不會變成喪心病狂嗜血如命的怪物。
因此這家醫院的病患變得絡繹不絕，那李教授不斷哄擡治療費，依舊沒能澆滅土豪們的熱情，他們千方百計預約插隊，讓李墨賺了個盆滿鉢滿。
……
此刻，李墨低調了的來到醫院頂樓一間高級病房中，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雞翅。
完成一次‘冰蠶變’後的雞翅，看起來與以往不同。過去的雞翅相貌猥瑣平平無奇，資質也很一般，普普通通的垃圾地精。
但他這一回大難不死，完成了一次自我蛻變，看起來更加沉穩，骨子裡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氣息，甚至還有淡不可查的龍威流露，瞬間成爲地精中的帥哥，但和李墨相比依舊很醜很猥瑣。
‘冰蠶變’非但重塑了他的身體與經脈，他體內那條‘冰蠶妖蠱’同時利用特殊的換血法，爲他移植了一部分白龍血。雞翅如今的龍血濃度還很低，卻已經打破‘地精’的桎梏，開始向魔法生命‘龍血地精’的方向進化，未來充滿了潛力。
“老大！”
見到李墨進來，雞翅變得激動起來。他當時重傷，肚子被開了一個大窟窿，心中怕的要死，以爲再沒有活路，昏迷時心中一片絕望與惶恐。如今成功獲新生，得知是李墨出手後，地精感激涕零。
“哥哥你來了，吃蘋果！”瞳恩屁顛屁顛的跳下沙發，拿着一個蘋果跑過來獻殷勤。
坐在一邊玩平板的露絲對李墨點點頭，這位妖女姐姐自從加入拓荒聯盟後，八面玲瓏簡直如魚得水，短短一個多星期就換了三個口味不同的強力輪迴者男友。
她通過雙修各取所需，不僅自己爽了，功力大增，還打聽到機密情報，又從那些凱子手中弄到許多修煉資源。
露絲計算一下，發現她這幾天施展‘奼女採補法’，一共累積了冥想打坐需要一整年的精純魔能，而物質方面的收穫比她兩次輪迴任務的總收入還多。
真是不如雙修！做任務不如雙修，讓自覺的舒服，是露絲姐的天賦。
隨後，已經熟悉的幾人坐在一起攀談起來。
瞳恩最近混跡在‘聯盟’中，整日裝可愛賣萌，通過零售‘瘋狗藥’和那些低級輪迴者相互交流。因爲嘴巴甜、長得漂亮，人畜無害，小蘿莉收集到到不少小道消息，一一敘述出來。
露絲最近和幾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輪迴者一起行動，想要捕獲蜘蛛俠。
她在某次和一位精靈雙修時，她從對方口中得到了一個秘聞，具體內容是如何藉助‘道標’與‘輪迴殿’的特質，在任務世界聯繫上主世界的神魔，進行獻祭獲得好處。
這種事情李墨其實碰到過一次。
上次輪迴任務時，龐加拐帶蟻王，一共拿了雙份報酬。首先，將蟻王帶入主世界，是輪迴殿任務，他順利完成，得到一份獎勵。其次，他順手將蟻王獻祭給深淵一位領主，拿到另一份私人報酬。
正常情況下，輪迴者帶出原住民，起步價是‘一萬功績+未知積分’，原住民越強，費用越高。這種選擇是高風險的長遠投資，只有原住民不死，纔會一點點產生價值，緩慢回報輪迴者。
而那次的‘人口交易’，龐加直接捨棄蟻王未來可能帶給他的利益，以買斷價，一次性賣給深淵某魔王。
當契約成立後，便是‘龐加’、‘魔王’、‘輪迴殿’三方確立交易關係。
輪迴殿提供傳送渠道，收取基礎費用，計算因果債務，相當於第三方平臺。龐加是出貨方，放棄‘蟻王’的所有權，拿一筆高額回報，攢錢贖身。而那位魔王，既要負擔‘蟻王’的傳送費，還要支付龐加報酬，從此蟻王歸他所有。
解釋完這些，露絲總結道：“這種交易方式，是中級輪迴者最常用的，也是風險最低的‘刷分’方法。雖然得不到長遠的回報，只是賺個辛苦錢，但風險也被魔神分擔走。”
低級輪迴者跑腿賺辛苦錢，中級輪迴者開始倒買倒賣，攢錢贖身，高級輪迴者斬斷輪迴，穩坐釣魚臺。
“我有一個問題，主世界的神魔如何支付報酬，他們有積分和功績？”李墨皺眉問道。
“有！這一點我可以確定。”露絲點點頭，說道，“輪迴殿與主世界的勾連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我從一個第三代輪迴者口中打聽到，輪迴任務不僅僅在異度宇宙發佈任務，也在主世界發佈任務。一些神魔，甚至會和‘輪迴殿’主動交易合作，得到積分與功績，在輪迴殿兌換物品，向輪迴者發佈任務。另外，聖堂、萬法、武殿、機械神教這些大組織，還高價向‘道標’收購積分與功績。而那些第一代、第二代輪迴者，也在做類似的投資。”
“我次奧，居然是這樣。”
李墨聞言大吃一驚，感覺用‘主神空間’來套‘輪迴殿’真是傻了b了，兩者運作規律完全不同，輪迴殿的所作所爲非常詭異，處處都與‘因果’相連。
不過經露絲這麼一解釋，他便明白輪迴者、神魔、輪迴殿三方交易的原理。
隨後李墨再次詢問：“露絲姐你捕捉蜘蛛俠，是爲了獻祭？”
“對，我想嘗試一下。舊日諸神如今勢衰，他們急於挽回頹勢，與魔改勢力對抗，因此對異界極具潛力的生物感興趣。我想嘗試獻祭‘蜘蛛俠’來取悅蛛後。”露絲說道。
“你不是不信蛛後嗎？”李墨好奇了。
幾人之前聊過信仰問題，李墨以前是無神論者，如今是堅定的學習神教信徒，爲學習而狂。
小蘿莉是大災變後出生的，在異端老媽的教導下，她不僅不信奉神靈，還堅信自己能成神。
露絲在經歷了輪迴殿的毀三觀衝擊後，也不再將蛛後這種‘墜落神靈’當一回事。
至於地精，他只是畏懼神靈，並沒有信仰。不過他如今非常崇拜‘地精復興三傑’。
“我當然不信仰‘蛛後’，但是你們不覺得向她這種虛弱的‘墜落神靈’，更加需要種異界生物做使徒嗎？”露絲詭異一笑。
“這是什麼意思？”李墨有些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