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的話,嚇得蕭恆雙手發抖,他急忙解釋道:
“太子殿下息怒!是微臣考慮得不夠周到,女扮男裝之事,就等銀若泓將孩子生出來之後再審理吧。”
“算你還有腦子,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府去吧。”
戰北寒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看見蕭恆他就渾身不舒服。
是個奸臣就好好像一個奸臣,偏要披着忠臣的外衣,還動不動就滿口仁義道德,禮儀綱常,爲國爲民,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微臣告退。”
蕭恆自然知道戰北寒有多討厭他。
所以他非常知趣地離開了。
反正再待下去也治不了銀若泓的罪,還不如早點回去想想辦法。
說不定靈感一來,就什麼都解決了。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此時此刻,大夥已經全都知道了。
再繼續待下去銀若泓也不可能用藥,醒過來更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所以,皇上和皇后帶着幾個近身大臣撤了。
太醫們也跟着撤了。
最後,連宮女太監們也集體徹底。
諾大的寢宮,就只剩下了戰北寒和薄溪陽。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坐着。
直到最後,薄溪陽終於憋不住了,輕咳一聲道:
“寒,我們三個,從小就在一條河裡游水,泓是男是女,你我最清楚。好端端一個男人,怎麼就突然變成女人了呢?”
“過去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我只知道,現在,銀若泓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她的肚子裡懷着我的孩子,所以,你以後,就不要再惦記她了。兄弟妻,不可欺。知道嗎?”
戰北寒桃花眸微凝,一臉霸道地宣佈所有權。
薄溪陽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都是不甘心的。
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兒,有朝一日,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女人。
wWW⊕ тт kǎn⊕ ¢○ 這擺明了是老天爺被他的癡情給感動了。
所以接下去,他應該抱得美人歸了纔對。
可是爲什麼,他的夢中女神會變成了兄弟的女人?
連孩子都有了!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薄溪陽吸了吸鼻子,將萬千的委屈全部嚥下,然後抿了抿脣道: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好上的?爲何瞞着我?”
聞言,戰北寒略一沉吟道:
“有個一年半載了,也不是故意瞞着你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把這件事情說開。泓畢竟是個女孩子,難免會害羞的。”
可憐的薄溪陽,一聽到這樣的話,激動得小心肝顫啊顫,差點就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了。
他天天夜裡做着春夢,可他們倒好,已經真槍實彈地上演春宮圖了。
還故意瞞着他。
他的人生着實是可悲可嘆呀。
生平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子,還沒來得及展開追求,便宣告了失敗。
見薄溪陽一臉委屈地望着牀上的人兒,就差撲上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了,戰北寒自然知道他心中有多憋屈了。
於是,他起身拍了拍薄溪陽的肩膀,努力地安慰道:
“溪陽,天下何處無芳草,你年輕有爲,京城很多姑娘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