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雖然低調,但是,一旦較真起來,那是連性命都可以豁出去的。
當官的最怕遇到這種不懂規矩的主了。
什麼都不在乎的人,那便是沒有弱點的了。
更何況,靜公主還是皇上和皇后的心頭肉,靜公主對駙馬爺的深情,那是有目共睹的。
他剛剛太過憤怒,以至於忘記了殤太子口中的寡婦,正是駙馬爺的親妹妹。
“駱丞相,再讓我從你的口中聽到剋夫兩個字,我就讓你的夫人今天就剋夫。”
銀若淵雖然已經是準駙馬爺了,但說話卻一點官腔都沒有,這麼凌厲的話,就直接說出去了,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留。
駱丞相不敢和他對着幹,只能垂着腦袋落荒而逃。
他是******的,不像銀若淵可以放棄一切和他對着幹,他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了。
“還不走!留在這裡繼續丟人現眼嗎?”
駱丞相心中的怒氣無處發泄,見寶貝女兒還像花癡一樣盯着慕容殤猛瞧,就差留下口水來了,心中的怒火竄得更高了,忍不住對着駱盈盈一陣怒吼。
見老爹生氣了,駱盈盈這才後知後覺地收回目光,一步三回頭地和駱丞相離開了。
駱家父女一走,銀若淵忍不住對着若霜埋怨起來:
“霜兒,你平日裡不都伶牙俐齒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任由別人欺負?真要說不過他你直接用打的呀!”
若霜苦笑一聲,揚起珠玉般的眸子道:
“哥,駱丞相沒有冤枉我,我的確剋夫,我也千真萬確是一個寡婦。”
銀若淵一陣心痛。
他正想要反駁,卻聽到慕容殤的烏鴉嘴又開始嘰歪了。
“知道自己是個寡婦就好,以後別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處招蜂引蝶了,寡婦就該有寡婦的樣子。”
聞言,若霜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衣着。
此刻的她,身穿一襲純白色的長裙,衫裙上沒有一點裝飾,頭上也是簡簡單單挽了個乾淨利落的髮髻,連根髮簪都沒有戴。
她就差頭頂上面裹一塊白布了。
這樣的她,叫做花枝招展?
她招了什麼蜂引了什麼蝶了?
“慕容殤,如果我妹妹這一身裝束叫做花枝招展的話,那你這一身行頭又該叫做什麼了?”
銀若淵望了眼一身紫色錦服的慕容殤,一臉不悅地冷哼一聲,道:
“你再對我妹妹唧唧歪歪胡說八道,小心我揍得你連爹媽都不認識。別和我講什麼兩國戰爭,就咱倆單挑,是男人就別拿戰爭說事兒。”
“打就打,誰怕誰!”
慕容殤冷冷地道,擺開架勢就想和銀若淵好好打一架。
很快,慕容殤便和銀若淵打了起來,若霜盤腿坐在地上,時不時地幫自己的大哥吶喊幾聲,一臉的愜意。
“不去阻止他們嗎?”
姬阡玉坐在若霜身邊,好奇地問道。
“慕容殤那小子最近廢話太多了,讓我哥教訓他一頓也好,省得他以爲我死了丈夫好欺負。”
若霜一點上去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就你,好欺負?”
姬阡玉忍不住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