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在等他這樣無恥的話,他都說得出口,還好意思向沐清玲討要銀子?
這年頭,討錢的還成大爺了。
“要錢你不會自己去賺嗎?憑什麼向我要?”
生平第一次,沐清玲懂得了拒絕,懂得了還擊。
沒想到沐清玲會這麼說,趙仲嶽愣住了。
待他反應過來後,馬上氣急敗壞地衝着沐清玲大聲咆哮道:
“你不是沒我會死嗎?怎麼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到?你這個樣子,當心我休了你!”
“麻煩你現在就休了我。”
沐清玲冷冷地道。
女人一旦絕情起來,那是半絲感情都沒有了。
“別以爲我不敢!”
“你敢,你當然敢,你當着我的面都敢亂搞女人,何曾爲我考慮過一絲一毫?哪怕沒有感情,至少也要懂得尊重吧?你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曾有過,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寫休書吧!”
“幹嘛這麼麻煩要寫休書呢?直接打死你不就得了。”
於是,兩人一邊罵一邊廝打起來。
當若霜和沐清塵趕到的時候,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沐清塵二話不說,迎頭便將趙仲嶽一頓暴打。
“好你個沐清玲,居然在外面勾搭上了兩個小白臉,我是瞎了眼了當初纔會看上你。”
趙仲嶽手無縛雞之力,但是那張嘴巴卻喋喋不休地咒罵着。
“趙仲嶽,你少在那裡血口噴人了,這位穿白衣的小兄弟是我的恩人,至於另一位,我壓根就不認識。”
若霜的突然到來,令沐清玲又驚又喜,但是,自己的親弟弟,沐清玲卻是壓根兒就沒有認出來。
“什麼恩人,我看是恩客吧!”
趙仲嶽一臉鄙夷地道:
“真是沒想到,你看起來像是個貞潔烈女,原來骨子裡是一個****蕩婦。。。。。。”
趙仲嶽話還沒說完,就被沐清塵狠狠地揍了一拳。
“姐,我是清塵,十年不見,你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認識了?”
沐清塵揍完趙仲嶽後,轉身走向沐清玲,一雙星眸目不轉睛地盯着清玲猛瞧。
十年不見,姐姐原本水靈的肌膚,佈滿了黑斑和皺紋,一雙靈動的眸子,如今看來,彷彿一潭死水,再也沒有了活力。
“清,清塵,你都長這麼大了?父親母親都還好嗎?”
一聽來人居然是自己的親弟弟,沐清玲激動得熱淚盈眶。
私奔前,她曾幻想過,如果再次與家人重逢,一定要讓家人看看她幸福美滿的樣子,證明她當初沒有選錯。
然而,十年過去了,除了貧窮屈辱與衰老,她一無所有。
這也是爲什麼十年來,她寧可忍受着種種折磨,也沒有向孃家求援的原因。
“你都私奔了,父親母親,怎麼還可能安好?”
沐清塵搖頭嘆息道:
“自從你失蹤後,我們到處找你,找了你整整十年,一開始我們還滿懷希望,時間越久我們就越絕望,父親母親甚至擔心,你也許已經不在人世了,哪怕尚在人間,以他們的身體,恐怕也等不到與你重逢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