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你,小詩,希望他能給你幸福。”
程興柏眉宇間有着淡淡的憂傷,胸口泛起陣陣的冰冷,心口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得他難受。
“謝謝柏哥,也願你和姐姐幸福。”兩人的話變得客套而疏離。
可這樣的祝福,讓她的心有些抽痛。
她打了個寒噤,不由自主的將雙手環胸抱着,大熱的天氣,她覺得發冷,頭也疼痛了起來,眼前有些眩暈,周圍靜止的景像好像都動了起來,圍着她旋轉。
“怎麼了小詩,是不是不舒服”程興柏看着她,關切的問。
“沒事,可能剛纔淋了雨有些感冒了。”她有些虛無氣力的說,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說完,眼前一黑,慢慢暈厥了過去。
恍惚間,她感到自己躺在一個溫軟的的地方,那個地方,有着鏗鏘有力的跳動聲,還有自己所熟悉和曾深深迷戀的淡淡皁香。
待她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舒適的牀上,頭還有些昏乎乎的,她支起身掀開被子。
有樣白色的東西掀落在地上,她俯身,拾起地上那條白色的蕾絲禮裙,她驚鄂的怔住了,這不正是車俊赫爲她今晚準備的那條禮裙嘛,怎麼怎麼會在自己牀上
這時陳媽正推開門,手裡端着一杯開水,“二小姐,你終於醒了,快把這水喝了吧,你剛纔啊,把我們嚇壞了,發高燒發到40度。”
“什麼我剛纔”她似乎有些記憶,她記得自己好像是暈過去了,難道是柏哥把我抱進來的,恍惚間她憶起那些氣息和屬於他的心跳聲。
她接過杯子,將水喝下。
“這裙子是怎麼回事我是怎麼進來的”
陳媽笑了笑:“二小姐,剛纔有個長得很帥的男人,說要找你,說是什麼來接你參加晚會,我就讓他進來了,裙子是他帶來的吧,真漂亮。”
“啊他進來過,這時幾點了。”
“七點多,晚飯我們都準備好了,老夫人她們最近都很忙,還沒有回來。”
裙子就放在她的牀邊,無疑他是進來過了,那,自己的睡像不是讓他看光了,天啊自己睡得那麼沉,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二小姐,那是你男朋友吧長得可真好。”
田韻詩淡淡一笑,算是默認了。她迅速抓起那件禮服換了起來。
“陳媽,我不在家吃了,我馬上要出去,待會給奶奶她們說一聲。”
“可是你病還沒好,醫生剛纔說過這種高燒很可能反覆的。”陳媽勸導,擔心她感冒未愈出去對身體不好。
“醫生哪來的醫生”她來到梳妝檯,打理着頭髮。
“剛纔還好有興柏在家,他專程請的醫生回來,給你輸的液,溫度才降下來的,他本來是急着要回公司的,他的電話催促了他很多次,但他擔心你的病情,就一直等到你溫度恢復正常,他才走的。”
她手上的動作停頓的片刻,她緊緊的握着梳子,一不留心,梳子上齒朝向她的手,錐得她手心生疼。
陳媽似乎很喜歡程興柏,她沒留意到她此刻神態的變化,繼續說道:“他真是個體貼的孩子,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爲你換溼毛巾,擦拭額頭爲你降溫,我都替你姐姐找到他這樣細心體貼的人而開心,現在這樣的人難得啊。”
你不可以動搖,田韻詩,絕對不可以,你接受了車俊赫,他不是更優秀嗎她的眼睛有層薄薄的霧氣,鏡中的自己有些模糊和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