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你吧,田韻詩。”他靠近她,深嗅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他獨有的氣息隨着炙熱空氣,向她一步步逼近,他的氣息和她散發的馨香混合在空氣中,糾纏在了一起。
待他確定後,接着說道:“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把我當成鬼魂的人,有着和你同樣的香味,用的是同一款chanelno5香水。”
“哇,你太厲害了,看來以後警察破案,出去都不用帶警犬了,帶你去就行了。那,看來我坦白是不行了,不錯,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我。”她輕揚下顎,臉上掛着清淺的微笑。
明晃的陽光照得她有些閉不開眼晴,他近在咫尺,看上去卻有着一層朦朧的光暈,既然他已下了定論,她也不想爭辯什麼,不如老實承認的好。
“很有意思,居然那天晚上我們就遇見過,還好,有這次的旅遊島活動纔沒有讓我們彼此錯過。”他甚至忽略掉,她剛纔形容他鼻如警犬,他只爲他們沒有再次錯過而慶幸着。
“是啊,晚上在這種地方都能遇上,這樣的緣份的確有很詭異。我那天晚上是因爲心情不好離家出走,無地方可去,又想找人訴說,所以來到了這裡。你呢是平時工作太忙了,晚上纔有時間嗎”她望着他,盈盈雙眼清澈如水。
“那晚,我剛從巴黎回來,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亞克提及要過來祭拜他的父親,他的父親是賜予我第二次生命的人,也是爲了救我付出了生命的人,所以,一下飛機我就跟他過來了,也沒在乎是白日還是晝夜。”
“亞克的父親救過你,還爲此付出了生命”她疑惑而驚訝的問,
心在突然間緊縮,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樣可怕的事,居然用生命才能保住護住他,依他的條件和他那樣的家庭,從小應該都是有保鏢和隨從跟隨保護的啊。
這段塵封已久,不願再提及、再想起的往事,在她面前,他願意爲之傾訴。
他幽黑的眼眸,如同寒冷的湖水淡然的看着遠方,臉上的神色恢復至往日的冰冷,他回憶着。
烈日的陽光熱情的照耀着他,將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光亮的地面,那黑黑的影子,顯得孤寂而落寞,清冷的黑影在那一動不動。
此刻那些回憶就如這抹陽光下的影子,在他的心間留下了永遠的陰影。
良久,他開口訴說道:“我十歲那年,我姐有了她的第一場婚姻,我姐只長我9歲,那時還她還在念書,可卻有了孩子,孩子的父親是我家公司的一普通員工,爲了保全我姐的名聲,即使大家不看好這門婚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從此那名普通員工,搖身一變成爲了公司的經理,和我的姐夫。他待我也很好,小時候那會,我特別粘他,跟他特別的親近。
這一切直到有一天,發生了質的變化,他是我完全相信的人,他說什麼我都沒有懷疑過,那一天我還未放學便接到他的電話,但來電並不是他的號碼,他讓我去海洋公園的門口等他,說是有特別的禮物送我,並再三叮囑我只能一個人去,我對那份特別的禮物充滿了好奇,支開所有的保鏢和隨從,獨自來到公園門口等候,不知何時從我背後竄出幾個高大魁梧的人,用乙醚將我迷暈,然後將我裝在了黑黑的麻袋裡。等我醒來的時候,手腳已被麻繩牢牢的綁住,昏暗的光線,隱隱能看出我所在的地方,是家廢棄已久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