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後,於沛玲坐在梳妝檯前,將化妝水與乳液往臉上擦拭着,看着鏡中的自己,早已經不復雙十年華的美麗,但是,卻因年齡的增長與富足的生活,讓她多了一分仿若天生的自信與優雅。
她看着鏡中丈夫從浴室出來,近六十歲的慕博濤,身形早已經發福,她繼續往自己頎長白皙的脖子上拭着保養乳液:“我聽珍姐說,雲霆吐了之後就睡下了,睡得很沉。”之前老朱將慕雲霆扶上車子時,他們都發現了兒子的異樣,那樣子,根本是被人下了藥。
慕博濤將手裡的毛巾往梳妝檯上一扔,坐在全布藝的軟牀上,頗有些不悅:“幸好被咱們遇上,否則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事情來。”慕雲霆在美國留學時,與朋友合夥投資做基金,收效相當不錯,對於目前膝下唯一的這個兒子的工作能力,叱吒商場多年的他也非常滿意,而他也年輕過,所以平時對於兒子的私生活,他並沒有過多幹涉。
於沛玲將護手霜仔細的擦在手上,雙手來回優雅的搓着:“誰能說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荒唐過”她從鏡中看着丈夫,溫言軟語:“雲霆他還年輕,芸靈又沒在身邊,難免――”
慕博濤雙手枕在腦後:“你別盡爲他說好話。”他看着比自己年輕十多歲的妻子:“沛玲,你也是知道的,顧家的那個女孩子,惹不得。”他也年輕過,若是雲霆在外偶爾應酬找女人,或者是圈養情婦,他也不會說什麼,只是,他不悅的是慕雲霆與顧莉姿在一起。
於沛玲站起來,穿着絲質睡衣的她,身材保養得相當好得恰到好處:“既然惹不得,爲何當初你還同意她進慕氏工作”她原本也不太喜歡顧莉姿,她猜測道:“我倒不信,你沒看出來,顧家那位進慕氏爲的是雲霆。我可記得,雲霆大學畢業那年,她追得可緊了”她走過去,坐在丈夫身邊:“我還以爲,你對他們是樂見其成的。”
“慕家的少奶奶家世一定要豐厚清白。一來有利於慕氏的發展,二來我不想雲霆因爲女人的不檢點惹上緋聞,”在慕博濤心裡,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家裡的妻子必須是乾淨清白的,說着,他伸手將妻子攬進懷裡,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從各方面來說,芸靈是我最中意的,當然,賀氏的財力更讓我滿意。顧家嘛絕對不行。”
於沛玲婉爾一笑,看着咫尺的丈夫,半是玩笑半是撒嬌:“豐厚清白若真要這麼說,那我也不配做慕家的夫人了”她手指間輕繞着睡衣胸口的絲帶。
“你不一樣。”慕博濤翻身,將妻子壓在身下,想在她身上印證自己的身強力壯。他很迷戀她,雖然在外面他也有不少女人,但是,似乎都沒有讓他有迷戀的感覺。
於沛玲摟着丈夫呵呵輕笑,“若是,雲霆喜歡顧家的呢難道你也要反對。”
慕博濤吻着妻子的耳垂,“我可不信,你沒看出來,今晚,是顧家那們想吃掉咱們雲霆。就如同,當年我想吃掉你一樣。”說着,解開了妻子的睡衣。
於沛玲心微微一沉,不過如新月般的眸子卻帶着一絲未入眼底的微笑,她的手,握緊了丈夫的雙肩,任由他的肆意侵犯。
身體,是配合他的,但是,心呢
她的心,早已經遺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突然又想起,當年,慕博濤的原配久病,他穿梭於女人之間,而在一次應酬裡,他們認識了後來,他半是哄半是用強的佔有了她,而她,也整整做了他三年的三小。那三年的時光,到現在,在她心底,到底還是屈辱,永遠抹不掉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