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也無妨。”說着,他忽然湊了上來,直接將脣印在了隅冰顏的脣上。
感覺到懷裡的人,身子漸漸綿軟下去後,他繼續探究的探向了更深處,激烈而火熱,彷彿要將兩世遺失的時光通通彌補回來。
就在隅冰顏感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宮宸才放開了她,將她重新抱在懷裡。
“小柯和聰聰怎麼樣了?他們沒受傷吧?”她略顯氣喘地問道。
“不許說話。”宮宸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我就是問問,我有點擔心他們。”隅冰顏對於忽然生氣的宮宸,有點啼笑皆非。
“在本座懷裡,休要提別的男人。”這次,宮宸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
這傢伙,是在吃醋嗎?隅冰顏忽然覺得好笑,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會吃兩隻神獸的醋。
“不許笑!”感受到懷中人微微顫抖的身體,宮宸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隅冰顏立馬乖乖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急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自己大病初癒的時候,再給自己一記重創呢。
送隅冰顏回去後,宮宸回到了宮殿,大殿裡亂成了一團。
距離他消失已經好幾天了,杳無音信,就在他們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宮宸卻突然現身,而且,似乎心情大好。
整個人都神采奕奕,一掃前日以來的陰霾。
“傳令下去,那件事暫停,本座有了新的計劃。”
此刻的他,眼神裡都是耀耀光華,命運的輪盤倒轉回過去,那麼一切,都將重新開啓。
這一邊,回到學院的隅冰顏直接去找了校長陳玉律,稟告了校長,自己被隅水琴、張玉冰等人圍攻,險些喪命的事情。
“竟然有此等事情。”陳玉律圓目怒睜。
聽到隅冰顏的講述,陳玉律拍桌而起:“來人啊,給我去抓來張玉冰、隅水琴、紅玉幾人。如有反抗,當場處決。”
陳玉律是知道隅冰顏和宮宸的關係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現這樣的事情,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宮宸追究起來,事情就麻煩了。
“報告院長,隅水琴等人,都不在學院。”剛剛奉命捉拿隅水琴等人的人回來後說道。
“下通緝令,務必給我抓回來。”陳玉律怒氣不減,凜聲道。
“是。”
院長憤怒的揮了揮手,那人便退了下去。
“院長,我們學院的牢房,看來是要增派些人手了。”就在隅冰顏轉身告辭之際,她又回頭提醒道。
陳玉律尷尬的點了點頭,對於隅水琴和錢靈逃跑的事情,他也覺得,是自己的管制不夠嚴格,是該整頓一下了。
回到院子,阿福早就醒來了,小柯正在照顧她,聰聰在院子裡砍柴。
一切都似乎十分的祥和美好,隅冰顏心中感嘆,若是一輩子都這樣平靜安詳該多好。
“你們都給我進來。”斂去心緒,隅冰顏頭也不回的向着屋內走去,語氣嚴肅的說道。
聰聰和小柯都耷拉着腦袋,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
一進門,兩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主人,聰聰前來領罰,請主人懲罰聰聰吧。”聰聰眼中愧疚越深,不敢擡頭。
隅冰顏嘆了口氣:“起來吧,知錯就好。”
哪知聰聰卻是不肯起來。
隅冰顏只好又問道:“好吧,你說說看,你做了什麼事情,要來領罰?”
聰聰猛地向地上磕了幾個頭,直到隅冰顏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止,這才咬了咬牙說道:“之前隅水琴被抓,我以爲學院會處罰這個無惡不作的壞女人,可是就在主人前去歷練的時候,我打聽到,學院只是把他們抓了起來,受了點刑,卻並沒有殺了他們。
就在我打算找到學院的大牢,去刺殺他二人時,卻聽說了主人失蹤的事,於是就先和小柯去找你。等你平安回來後,我四處打聽,終於打探到了他們二人關押之處,趁着你出去學習的時候,偷偷的跑去刺殺他們。
小柯和阿福勸我,但是我不聽,硬是跑去了。沒想到,因爲我的闖入,破壞了大牢的結界,讓早有準備的他們逃出生天。還將我抓了起來,去威脅你。我,我罪該萬死。”
說着,又繼續磕起頭來,額頭都破了,滲出了絲絲的血絲來。
隅冰顏趕緊放出鬥氣扶住了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也不用自責,你是爲父報仇心切,我能理解。但是我想,他們越獄是早有計謀的,你去了,只是個巧合罷了。不然她們又怎麼會和張玉冰會和,來圍剿我呢。
所以,你也不用難過了,我現在不也是平安無事嗎?只是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二人切記,都不可擅自行動。我生氣的不是我因爲你們而身陷險境,而是,我擔心你們的安危,明白嗎?”隅冰顏語重心長的說道。
雖然隅冰顏這樣說,可是聰聰心裡清楚,主人此次遇到圍剿刺殺,命懸一線,自己還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修煉,日後好報答主人。再也不衝動行事,給主人添麻煩了。
不過對於最後那四人被神秘人救走的事情,幾個人還是很惋惜。
當時宮宸救隅冰顏心切,不然他們早就已經死無全屍了。
隅冰顏扶起來聰聰和小柯,來到西邊的房間看望受傷的阿福。
阿福見到她進來,就要掙扎着起身,隅冰顏趕緊按住了她,叫她好好養好身體。
一邊的小柯拿來湯藥,細心的將湯藥吹涼,一口口的喂阿福。
見此,隅冰顏眼眸閃了閃,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貌似不經意地說道:“人和神獸在一起,怎麼會幸福呢。”
不想,聽到這話的小柯騰地就站了起來,臉被憋的通紅,努力的辯解道:“怎麼就不會幸福啊,聰聰和小雨不就挺好的嗎?這都什麼年代了,主人,你怎麼還有這種種族偏見?”
小柯激動的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絲毫沒注意到隅冰顏正忍住笑意的望着自己。
直到阿福紅着臉拉了拉他的袖子,他這才反應過來,撓着頭嘿嘿的笑着。
“說吧,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隅冰顏看到兩人的小互動,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挑眉問道。
“小柯……小柯喜歡阿福。”小柯說完,捂着臉就跑出了房間。
聰聰神色一變,也追了出去。
“小柯看來也長大了,都懂得喜歡和害羞了。”隅冰顏望着逃走的小柯忍俊不禁地開口,繼而又轉頭望向阿福:“阿福,你呢,覺得小柯怎麼樣,你要是不喜歡,我給你做主。讓他以後離你遠點。”
“小姐,您就別拿奴婢打趣兒了。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奴婢心有,心有他,也不會離開您的。”
聽着眼前女孩真誠的回答,隅冰顏的心裡暖暖的,她摸摸阿福的頭道:“既然你是我的人,那就由我做主吧,選個好日子,爲你們兩個辦了喜宴。他是我的契約神獸,你嫁給他,才能跟我一輩子。如果你不嫁,你小姐我,可是會內疚一輩子的。”
聽到隅冰顏這麼說,阿福感動的一塌糊塗,淚如泉涌:“小姐,您對阿福太好了,阿福就是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也願意,嗚嗚嗚……”說着說着,就又哭了起來,嚇得隅冰顏一通好哄。
而此刻,被救走的四人卻跪在一個陰森的大殿裡。
大殿的寶座上,一個絕世的男子,正怒目而視着腳下的衆人。
“說,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膽敢違抗我的命令?”他的右手一揮,帶着鬥氣的勁風便甩在了四人的臉上,當即刮出道道血痕,唯獨隱匿在最後的一人未受到波及。
四個人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不敢低頭。
“我讓你們重傷隅冰顏,再把她給我抓回來。你們爲什麼要置她於死地!”
男子好看的雙眼,此刻透着弒人的光芒。
幾個人的背後頓時,就溼了一片。
前不久,有個黑衣人將他們四個聚在一起,並且逼他們投誠,爲之效力。
而他們接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對付隅冰顏,這讓幾個人,怎麼能不興奮,他們就想着先斬後奏,黑衣人也就拿自己沒辦法了。
卻沒想到,事情不但沒有成功,他們還差點死在當場,要不是,最後那個帶着面具的人救了大家,此刻,他們都將成爲孤魂野鬼。
男人冷笑一聲,一揮手。
不一會,幾個黑衣人推着一個大木桶走了進來。
木桶裡面坐着一個披頭散髮的人,看不清容貌,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頓時一股惡臭襲來。
四個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隅水琴甚至還扭過頭,吐了起來。
只有那個面具人,似乎沒有什麼異相,依然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
寶座上的男人眼神示意那幾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對着他抱拳行禮,下一刻就轉過身來,手上出現了一個小笛子。
就在他吹響笛子的時候,衆人終於看清楚桶裡的東西了。
那黑壓壓的,竟然都是蟲子。
隨着笛聲響起,本來沉睡的蟲子們,忽然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活躍起來。
它們瘋狂的在桶裡涌動着,桶裡的男人隨之撕心裂肺的喊叫了起來,臉上的傷口,隨着嚎叫破裂開來,森森的鮮血汩汩流出,那些蟲子更加的興奮起來。
那聲音,讓衆人不寒而慄,而且有點奇奇怪怪的。
幾個人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沒有舌頭,不,應該說,是舌頭被人齊齊的割斷了。
蟲子瞬間就啃掉了男人的一層皮,露出了深紅色的血肉。
旁邊的幾個黑衣人,又拿出了一個個罈子,將罈子裡黑兮兮的水,倒進了木桶裡。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男子的皮膚又似乎長回來了一般。
男子驚恐的望向衆人,拼命的搖着頭,可是沒有人能夠憐憫他,下一刻,笛聲四起,蟲子們興奮的再一次附着在了他的身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