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是個女人?難道是這裡的婢女?”侍衛果然如水輕嵐預計的那樣,來查看被拋出去的麻袋,不過因爲水輕嵐的打扮,侍衛並沒有認出麻袋裡面的人是雷鷹。
不僅如此,侍衛一將麻袋打開,裡面藥水的味道便散發開來,原本警惕的侍衛立刻捂住口鼻,然而卻還是沒辦法抵擋藥效,只需要吸入一口,侍衛的臉便已經變得通紅了。
接着不過數息的時間,侍衛的意識便慢慢的渙散了,而雷鷹身上的藥水也迅速的散發開來,香味不斷的鑽入周圍埋伏隱藏的侍衛的鼻息中。
那個靠近雷鷹的侍衛感覺到自己打開麻袋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心中那無法抑制的衝動。
“啊!我受不了了!”侍衛突然低吼一聲,便撲上了雷鷹。
這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只知道他體內有一股強烈的熱量需要發泄,而最好最快的解決辦法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其他的侍衛看到這個前來查看的侍衛突然開始撕扯衣服,心中也不由得開始升騰起不一樣的感覺,很快,附近的監視的侍衛的意識都開始慢慢的渙散,特別是在水輕嵐的藥效和眼前的視覺衝突下,很快變得一片混亂。
對於牆外的一切,水輕嵐並不關心,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她和火雲烈一起去找了水淵。
“你說你們今天要離開?”水淵的眼神裡流轉着不知名的情緒,雖然不明顯,但是敵意卻很強。
對於水淵的反應,水輕嵐意料之中,畢竟水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離開,的確是很引人懷疑,可是初二的情況很不好,他們沒有時間耽擱,所以哪怕水淵會懷疑,他們也沒辦法,再者說水淵沒有任何證據,火雲烈這火族少主的身份也不是水族想動就能動的。
“我回水族省親時間也差不多了,雷鷹少主和妹妹的感情貌似挺不錯,婚事想必也只需要你一句話就可以定下了,我們留下來也沒什麼事情了,更何況火族的事務繁忙,阿烈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水輕嵐笑了笑,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彷彿還不知道水族發生的一切。
“可是水族昨夜發生了大事,現在所有人不能離開水族!”水淵的語氣稍微有些強硬,不過更多的是試探,他想要看看水輕嵐和火雲烈的表情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只是他發現,不管是火雲烈還是水輕嵐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不對勁,沒有過分的緊張和詫異,也沒有彷彿早已經知情的淡定。
“水族發生了什麼大事我不關心,今日來是跟族長辭行的,我們待會就會離開水族。”水輕嵐微微的蹙了蹙眉,隨即又恢復了常態,看上去真的像是對水族的事情一點兒不在乎。
“不知道水族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讓族長你這麼的緊張?連我們回火族也不允許了嗎?”火雲烈走到水輕嵐的身邊,逼近水淵問道。
這一下,水淵語噎了,水族庫房失竊是大事,就算是火雲烈等人所爲,他也不能這麼直接的說出來,這樣會讓所有人都認爲水族失去了立足的資本,如果這件事不是水輕嵐和火雲烈所爲,那麼他就更不能說了,火雲烈身爲火族少主,如果火族知道水族現在的情況,就算不親自動手,也會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唆使其他家族來蠶食水族。
“老夫不是緊張,而是作爲族長,對水族的責任!”水淵說的大意泯然。
可是水輕嵐已經沒有耐心再繼續磨蹭下去了,不由得大聲喝道:“水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想知道,也不會去管,這次省親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回水族,孃親不在了,水族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以前你們對我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想計較了,就這樣算了吧。”
說道最後,水輕嵐的語氣略顯悲涼,這不是她裝的,而是這具身體發自內心的傷感。
水淵還想說些什麼,一個小廝卻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在水淵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水淵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既然你們堅持要走,那就走吧,不過你們吃完午膳再走吧,想必也不急在這兩個時辰。”水淵壓住內心的慌亂,故作平靜的說道。
“好吧!”火雲烈點了點頭。
水淵已經同意了讓他們離開,而且是用過午膳,這個要求不過分,如果他們再強求立刻離開,就真的會引起水淵的注意了,因爲水淵還有事情要處理,他們便回到了水輕嵐的院子。
當水輕嵐看到院子外面的侍衛又換了一批時,便明白這裡的事情想必已經傳到了水淵的耳朵裡,哼,雷族少主在水族受辱,這件事要是傳回了雷族,水淵一定是難辭其咎。
“別笑的這麼邪惡!”火雲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水輕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我高興一下還不行嗎?他們之前那樣對我,我現在只是討回一點兒利息而已。”
“討回利息?你確定?我看水淵的反應,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的讓我們離開,不然也不會說留我們用午膳了。”火雲烈並沒有水輕嵐那麼樂觀。
聞言,水輕嵐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阿烈說的對,剛剛那個小廝過來的時候,水淵在聽完他的話之後臉都變了,接着就突然同意他們離開,但是又留他們用完午膳再走,這的確不正常。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萬一因爲她的行爲耽擱了他們離開水族的時間,就真的是麻煩了。
“靜觀其變!”火雲烈單手攬着水輕嵐,並不怎麼擔心的樣子,不管形勢多麼的不好,他依然能夠淡定的計劃出一套備用方案來。
而這個時候,那一羣侍衛還有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雷鷹全部被帶到了雷鷹的院子,這件事情太過於重要了,水淵絲毫不敢大意,他的院子外面全部都是重兵把守。
“快,看看鷹少主情況怎麼樣?”水淵焦急的看着大夫。
還好這大夫是他的人,不然的話恐怕現在鷹少主在水族受辱的事情就要在水族傳個遍了。
大夫戰戰兢兢的,他知道眼前這個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男人一句話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現在族長讓他來給鷹少主檢查身體,幾乎可以確定,如果鷹少主醒來之後不滿意,這裡所有的知情人都得死,可是如果現在不好好的治療,現在就得死,這就是身爲弱者的悲哀。
在水淵急切的眼神下,大夫終於來到了雷鷹的牀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而後他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讓人琢磨不透到底怎麼了。
“什麼情況?快說!”水淵的心也提了起來。
他比誰都要擔心,按照雷鷹的實力,性命保住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是萬一落下個病根,那這雷鷹少主醒來之後還不恨他入骨?
“族長,鷹少主因爲那種事情過度,導致身體虛弱,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大夫摸了摸汗,慢慢的說道。
“但是你的表情告訴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水淵一字一句的說道。
剛剛他就一直在注意裡面的情況,光是看大夫臉上的表情就知道絕對不僅僅是這樣,接下來的話可能不好,所以雷鷹很明智的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了看診的大夫。
大夫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水淵一眼,小聲地道:“因爲侍衛中間有人不乾淨,所以鷹少主可能得了那種病。”
聞言,水淵趔趄了一下,這個消息無疑就像一個炸彈一般,在他的心裡炸開了花,震得他都有點回不過神來,他想過很多後果,比方說雷鷹的功力會後退,又或者說身體哪裡傷了殘了,可是他從未想過會是現在這樣的後果,這個後果簡直是讓他哭笑不得,甚至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能不能短時間內治癒?”水淵抱着一線希望,要是能在雷鷹醒過來之前治好的話,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了,他也不用承擔太多的壓力。
可是大夫的搖頭讓他的希望落空了,緊接着聽到大夫說道:“這種病需要長時間的治療,而且在這段時間內一定要清心寡慾。”
“立刻去開藥方,熬藥,還有這件事務必不能傳出去,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了,你懂的後果很嚴重!”雷鷹臉色一冷,震懾着大夫,雖然都是自己的人,但是事情牽扯太大,又是這般隱私的事情,他不得不再次囑咐道。
大夫點了點頭,便下去了,他後背的衣服都溼透了,果然如他想的那般,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嚴重,雷鷹少主在醒來之前他應該都是安全的,甚至說在雷鷹少主病好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對,雷鷹少主的病!這種病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他將雷鷹少主的病拖的越久,自己就有越長的時間來尋求活路。
心下打定主意,大夫也不如之前那般緊張了,快步下去抓藥了。
而水淵在雷鷹的牀上發着呆,今天的那些侍衛已經被他全部處死了,他猶豫雷鷹受傷的事情要不要立刻上報給雷族,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找好替罪羊。
雷鷹是在水輕嵐的院子外面不遠處發現的,而且從頭至尾雷鷹都是昏迷不醒,神識不清的,如果這受辱的事情是在雷鷹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話,他就可以把這段事實抹去,然後將他受的傷歸咎於水輕嵐和火雲烈,只是這些都還是他的推測,還不能斷定,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想着用過午膳水輕嵐和火雲烈便要離開,水淵的眼睛裡折射出一抹算計,攪亂了他水族,想這樣毫髮無損的離開,未免太天真了,今日的午膳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如是想着,水淵嘴角含笑,慢悠悠的往廚房的位置走去了,那裡所有的人都正在忙碌着準備今天的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