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動、則不痛 密室拷問
黑暗到無一絲光線的密室裡,慕涼雪的身子被綁在木架子上,長髮披散下來,顯得十分狼狽,臉上還有幾條未乾的血痕,身上也是斑斑血跡。
“嘩啦……”
一桶水直直的從她頭頂澆了下來。
慕涼雪從昏迷中悠悠的轉醒,身上被冷水淋過的傷口慢慢的刺痛起來,那種痛楚越來越清晰,意識也慢慢的恢復過來。
落入視線的依然是那幾個身影,被帶到這裡已經一天了,除了用刑逼問芯片的下落再沒有其他。
只是她至今都不知道這些人是哪一方的人。
身上除了疼痛還是疼痛,還有疲憊。
慕涼雪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幾個人,臉上沒有半分退卻,那天是她疏忽了,纔會失手被擒,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可是現在反省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她確信這些人暫時不會要了她的命,因爲還想從她口中得到訊息,只是這段日子註定難熬了。
只是,她似乎沒有期盼,連她都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別人更是無法來救她,看樣子,真的只有聽天由命了麼?
慕涼雪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還沒有見到伊辰跡軒,還沒有把自己的話告訴他,還沒有讓他原諒自己的任性,還沒有……
那幾個人見她已經醒來,一人笑意盈盈的走近她,一隻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顎迫使她與他對視,“想好要說了麼?”
慕涼雪倔強的將目光瞥向另一邊,無視他的逼問。
“好,有骨氣!我倒想看看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
這些黑暗背後的嚴刑逼供,慕涼雪自小便見識過了,從小到大她經受的太多太多,現在她除了忍別無他法,別說她真的不知道芯片的下落,就算是知道,她定然也不會說,大不了就是一條命,沒必要白白便宜了這些人。
各種刑具加註在她的身上,她只是咬着牙,連哼都不曾哼一下,下脣幾乎快被她咬破滲出了血,她也沒有半分求饒,更別說是鬆口了。
她不是傻子,一旦她鬆口,那麼她便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除了死別無他法。
她的傲骨讓那幾個逼問她的男人都有些詫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哪能有這麼強大的忍耐力,他們似乎忘記了她原本的身份,作爲一個殺手,該有的職業操守她一樣都不會少,一旦被擒,那便只有死,無論是哪一條路都得死,只是怎麼個死法而已,當然自殺也是她們必須會的手段,因爲那樣可以擺脫很多皮肉之苦。
“啪……”
一記極重的耳光甩在她臉上,讓她被甩的頭冒星光,感覺整顆腦袋都在嗡嗡作響,口中的鮮血毫無懸念的噴了面前的那個人一臉。
“shit!”那人不由得破口大罵。
慕涼雪緩過神來,看着那人的狼狽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她看不到,現在的她比面前的人要狼狽千百倍,身上的遍佈的是暗紅色的血漬,大大小小的鞭痕,觸目驚心。
誰都沒有覺得,這樣一條鮮活年輕的生命此刻正一點一點的從他們手中流逝。
各種酷刑在她身上都不奏效,她咬緊牙關誓死不開口,他們真的相信,就算他們拿槍指着她,她也會毫無畏懼的閉上眼睛等待他開槍結束她的生命。
“真沒有見過這麼嘴硬的丫頭,到現在別說一句話,連一個字都沒有。”一人有些泄氣的說道。
其餘幾人皆看着奄奄一息的慕涼雪,她垂着腦袋,身上血跡斑斑,卻絲毫不打算鬆口,哪怕真的弄死她。
“怎麼辦?要繼續問麼?”
另一人睨他,“你覺得繼續問她會鬆口?”
幾人沉默,可是得不到答案完成不了任務,他們幾個也不好交差。
“沒辦法,這丫頭太倔了,再折騰下去估計會出人命。”
“我去找冷大,問問他該如何。”
瞬間,一抹光線進了密室內,隨即又是一片黑暗,慕涼雪並沒有鬆一口氣,她不相信他們就會這樣放過她,只是這麼執着芯片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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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她身份的人太多了,而且是伊辰靖南散佈的消息,慕涼雪真的恨,他究竟與慕涼家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這樣對她趕盡殺絕,爲了一枚或許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芯片大費周章。
伊辰跡軒,我突然爲你感到悲哀,竟然會有這樣一個父親,這樣一個野心勃勃人面獸心的父親!
“你說,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
她囔囔道,眼前的黑暗越來越的深,眼皮越來越沉……
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