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邁而剽悍的骷髏馬,它象徵着威武、無畏,慷慨以赴地拉動着白骨戰車,即使前面是能將它絞成碎片齏粉的赤地斬龍刀。
卻勇敢無畏,在那廣闊的戰場上衝鋒陷陣從未有有退縮,四蹄齊發狼煙流滾滾。
飛奔着、嘶叫着、毛髮聳立,它就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勇士,它在那廣闊的盡情的馳騁!
簌——簌——簌!
赤地斬龍刀再一次地分化爲無數道斬龍刃,匯聚成一道洶涌澎湃的黑黃色洪流,以雷霆萬鈞之勢嘩的一聲撲了過來。
這計殺招不但可以剛猛爆發,更能綿長持久,如同江河無量、勢不可擋、滔滔不絕。
殺招——黃泉無量!
七股黃黑色的洪流匯聚起來,化爲巨浪呼嘯,以催枯拉朽之勢,越過廢墟殘骸、越過烽火連天、無比迅猛地襲擊着那道潔白如玉的骨道。
那一塊塊的骨磚,一個個匯聚起來的大道,在瞬間攪入渾水中,消失殆盡。
好似在巨浪尖頭咆哮!彷彿能看見他們那一張張扭曲着痛苦的絕望的臉,無論是什麼,在狂濤的洗劫下席捲一空!
潮頭有數丈之高,一涌而至。
瘋狂的潮汛充滿令人戰慄的恐怖和高深莫測的神秘。
如巨雷般的海潮像千軍萬馬席地而卷,在吶喊、嘶鳴中向前方奔去。
黃泉無量狂暴得像個惡魔,翻騰的泡沫,失去了均衡的節奏。
好似狂潮拍石,百里海岸同時金鐘齊鳴,鏗鏗鏘鏘,很有節奏。
砰砰——砰砰——砰砰!
好似心臟跳動的節奏,如此震撼人心!
冒着幽藍色烈焰的骷髏馬依舊無所畏懼地奔馳着,四蹄翻騰,火焰飛濺,壯美的姿勢宛若歷盡艱辛穿洋過海的信鴿,宛如暴風雨中勃然奮飛的海燕。
仰天長嘯,那動人肺腑的馬嘶響徹夜空,應和着這悲壯的嘶鳴,四面八方涌出一片黃黑色的泉水,海潮般勢不可擋地從荒蕪之地的戰場上滾了過來。
聚集在一起、呼嘯奔騰,長長的尾焰在的流的浮力下飄動起來,一個接一個,一個重疊着另一個,凝成一個整體,飛快地向前推進,那是一幅奔騰的美,力量的美交織在一起的奇異畫面。
馬兒們高揚着驕傲的頭顱,抖動着優美的烈焰,合着這宏大的旋律,在海一樣寬闊的戰場上翱翔。
大地在搖動,時空的概念在消失,這奔騰的馬羣彷彿就是一部歷史的縮影,一個悲壯巍峨的造型。
原本就如同擎天巨嶽一般的白骨戰車連帶着骷髏馬和人形骷髏就那麼被黑黃色泉水吞沒了!
即使再怎麼摧古拉朽、勢不可擋,但這也未免有些太過於順利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瑞感覺有些大事不妙,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殺招——杯弓蛇影!
一道無比小巧的形似長弓的影蛇不知道何時已經進入他的體內,並在其身體之中不斷地遊走翻動。
禁錮!
周瑞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僵直了,根本無法動彈一根手指頭。
眼球費力地翻動着,才發現自己的腳下生出千絲萬縷道影絲,好似包裹蠶蛹一般囚禁束縛住自己。
不對,這裡面有毒,應該是影毒。
是一種非常奇特的影道和毒道複合蠱,讓影子中毒進而反作用於其本人。
那次斬首行動只不過是一個幌子,他的本意不是找到自己,而是自己的影子。
真的是防不勝防啊!
而就在此時,四聲昂長的嘶鳴之聲響起,被腐蝕得破破爛爛的白骨戰車竟然衝了過來、幽藍色冰焰也變得黯淡無關眼看就要熄滅。
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無論是旱魃還是飛僵,都被那輛白骨戰車如同山嶽一般橫欄住。
即使是犁地式轟擊的斬龍嘯,一時之間也無法突破白骨戰車的防禦。
“藏得夠深的,不過你這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紫骨夫人的嘲笑之聲響起,因爲周瑞其實距離她不遠,處於同一處區域之中。
任誰也很難想到,周瑞爲了隱藏自己不被斬首竟然這麼做。
真的是夠大膽也夠聰明的!
不過,這一次完全就是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如果他要是在其它區域,最起碼也能喚來一些殭屍。
然而現在,孤掌難鳴啊!
有殭屍大軍又如何七隻旱魃又怎樣斬龍嘯再厲害還能上天不成……
被白骨戰車攔截住,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脆弱的老頭子而已。
而且還是被囚禁束縛住的老頭,難不成還能翻盤不成
“棋差一招,真的是好深的算計。”
周瑞不由得苦笑着說道。
“一步之差,那可是生與死的區別。”
“說吧,你想怎麼死”
紫骨夫人得意無比地走到其身前,繞了一圈、仔仔細細地掂量着。
好像在欣賞一件玩具,呸,那是藝術品。
“留一具全屍。”
“好,滿足你。”
紫骨夫人很痛快地答應了,接着笑道:“我會將你身上的血肉筋脈一點點地刮除,只剩下那一副白骨。”
“我會將你的一副白骨煉製爲我最強大最喜歡的玩具。”
越說越興奮,眼睛之中都冒出了精光。
“最毒婦人心!”
“我呸!”
“話可不要這麼說,我可是讓你保留一具全屍,不感謝還罵我是什麼道理”
紫骨夫人此時就像是一隻貓,逮住一隻老鼠並不急於殺死,而是要好好玩弄一番直至玩死它。
好像不僅是對於周瑞這個生死大敵,即使是面對其它的敵人,到以後也是如此。
還真的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
荊子墨有些無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這位姑奶奶又玩性大發起來了。
紫骨夫人很喜歡玩弄人心、讓其變得焦灼、痛苦、絕望……
別人越痛苦,她就越高興,折磨敵人使她感覺無比的興奮快樂。
這不是簡單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純屬就是一個心腸無比歹毒狠辣的變態啊!
而偏偏她心性還很純真甚至有些無邪,做那種事情只是因爲感覺很有趣、自己感到高興。
和這樣的人合作,荊子墨也是沒有辦法了,不然誰會和這樣一個女變態、女瘋子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