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日新月異
“哈哈哈！”
“的確，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如今的世界，的確日新月異，就我年輕那會，要有人說，以後有飛船可以上九天攬月，有大船，可以下五洋捉鱉，我也會難以想象。”
“我已經老了，未來的世界，終究是年輕人的。”
鐵觀瀾笑道，之後直接將趙成迎了進去。
而一旁邊的鐵秋楠，這個時候，聽聞他們這一番對話，卻是感覺有點暈乎乎的，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她有一個劍聖爺爺，自然不會不知道劍聖意味着什麼，她如今十七歲，基礎劍術才堪堪抵達大師級數，也就是lv9，以她的進度，也只是有可能在24歲之前，證就劍士，而不能保證。
但趙成，如今也才十七，和她一樣大，但她的爺爺，卻說對方是和他一樣的聖者，世界太過魔幻了。
不過，聽鐵觀瀾這麼一說，她此刻想來，似乎還真有幾分是這樣，因爲鐵觀瀾平時看過去，也不過是一個比較壯的中年人，看不出絲毫出奇的地方，而趙成，也是這樣。
而就她恍神的功夫，趙成和鐵觀瀾已經進到了客廳裡面。
“趙成老弟，關於鑄劍的事，我已經有了想法，你的神意，是一股浩瀚的力，若要鑄劍，最好是首陽之銅，崑崙寒鐵，四海暖玉這三種材料熔鍊鍛打，這三種材料，一陰一陽一混元，正和三才之數，生生不息……”
“對此，不知老弟你是什麼想法?”
鐵觀瀾說上一通之後，問道。
他說的只是自己的想法，要是趙成有別的想法的話，他自然會去考慮。
“我對鑄劍的事不太瞭解，就按老哥你說的來吧。”
趙成迴應。
他不是一個會去不懂裝懂的人，也沒必要這樣，世上沒有誰是全知全能的。
智者、強者，都不會去掩飾自己無知的地方，因爲他們都是自信的。
“行！”
鐵觀瀾點頭，之後又把趙成請到書房，讓趙成把自己想要的劍形畫出來。
趙成之前並未學過畫畫，但百多次降臨下來，這個技能，他早就點滿了。
是以趙成提筆，當即，很快，一把古拙的長劍，便躍然畫中。
“好一個妙筆丹青！”
鐵觀瀾讚歎，他不是什麼繪畫大家，但作爲聖者，他看東西，都是直接看其神意，好壞是一眼便知。
此刻，在他眼力，趙成的這幅畫，畫裡的劍，似乎是要從畫裡躍出一般，飛劍斬人頭，凌厲的不可思議。
同時，他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想，世上難道真有天人乎？！
所謂天人，並不是天上降下來的天人，而是精神契合了天地大勢，秉承天命，註定要在世間完成一番偉業的人物。
但細數歷史，這樣的人物，卻是從來都只存在於神話傳說裡，真要找實例，卻是哪怕過往再厲害的人傑，距離傳說之中的天人，都要差上一截。
而此時此刻，鐵觀瀾卻是感覺，自己似乎見到真的了。
趙成這個時候，看向自己的畫作，也是滿意的，畫裡的長劍，不是別的，正是空劫如今的模樣，或者說，是趙成心中的劍的模樣。
空劫的形態，本就是趙成心象的具現化。
……
開爐的時間，是第二天早上，這天一大早，趙成就看到了三塊異鐵。
一塊似乎是紅銅，但實際上這是首陽之銅。
傳說之中，軒轅皇帝的軒轅劍，就是以首陽之鐵鑄造而成的，一面刻着日月星辰，一面刻着花草樹木，鑄造的時候，天驚地動。
這個是傳說。
軒轅劍，趙成看過，就是不是真品而已，據說是戰國時代鑄就的。
軒轅皇帝的時代，那個時候，還沒有異鐵這種東西。
而首陽之銅這個名字，就是根據軒轅鑄劍的傳說來的，傳說裡的首陽之銅，至剛至陽，現實裡的異鐵，其中的靈性，也的確如此。
崑崙寒鐵，是一塊黑色的精鐵，一眼看去，就給人以一種冰寒的感覺，甚至在大夏天去摸，都會感覺到涼意，但實際上，很早的時候，就有實驗室用溫度計測過了，發現只是一種心理錯覺，該是什麼溫度還是什麼溫度。
只有四海暖玉，說是玉，其實也是鐵的一種，只是一眼看去，有種玉質的感覺，極致的溫潤輕靈。
異鐵，是一個總稱，若是要細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而眼前這三塊，無疑每一塊都是上上等，有錢都買不到。
對於真正的天才，國家是從不吝嗇的。
趙成這也是第一次見到異鐵，他能夠感覺到，異鐵之中，那股奇妙的波動，但和名劍相比，這些原材料，卻是少了某種最關鍵的東西。
鑄劍的地方在後院，和趙成之前預想的差不多，這裡的爐子工具，都是現代科技的結晶，而非是古老的碳爐風箱。
不過，這纔是正常的，科技在發展，鑄造自然也要發展。
“這個爐子，現在還處於實驗室裡的實驗階段，溫度可以提前設定，隨時調節，最高溫度，可以抵達四千度。”
後院的鑄造房裡，鐵觀瀾指着充滿了科技感的爐子笑着說道。
四千度，以現在的技術其實不算什麼，厲害的設備就這麼點大，以及溫度可以靈活的調節上。
轉眼之間數天過去，一連幾天，鐵觀瀾都是每天開爐三次，早中晚個一次，每次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
不過，無論是開爐的時間，還是長短，都不是固定的，而是不斷變化着的。
趙成卻是知道，這並非鐵觀瀾故弄玄虛，而是契合了天時地利人和的變化。
古時候的鑄劍師，鑄劍都講究一個天時利地人和，更是要選黃道吉日。
按照科學的說法，這是考慮到了天氣的變化，空氣溼度的原因，這些東西，也會對鑄造的成品，造成影響。
鑄造發展到現在，這一點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是更加的精細化了。
不過，也只有鐵觀瀾這樣的聖者，才能敏銳的把握到其中的變化，境界太低，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而從第三天開始，趙成就開始以精神感應鐵觀瀾手中，三種異鐵合鑄而成的鐵條。
鑄造一般的名劍，自然無需如此麻煩，但想要和名劍的契合度抵達最高，100%，乃至是更多的激發劍中的靈性，卻是非得如此。
這也是趙成境界足夠，某些精神境界差些的人，更是要在鑄造的過程中放血，以血養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