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喝的爛泥一樣的漢嶽就和楚河一起睡了。
翌日清晨,楚河睜開眼,就看見漢嶽大鬼臉在自己跟前。
“媽呀!”
楚河大叫一聲,當時就精神了,這大早上的一睜眼就是這個誰受得了?順手這麼一推,楚河才發現自己還抱着人家呢。
漢嶽也被楚河一聲叫喊給嚇醒了。
“起牀了!”
楚河直接掀開了倆人身上的一層杯子,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晚上已經冷到不行了。
漢嶽哪經歷過這個,哪天不是睡到自然醒?和自己作伴的除了一堆死靈就是喪屍,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吵自己睡覺的,頓時在牀上不滿的丘噠了幾下。
楚河只得搖了搖頭又把被子給他蓋上,實在被他這一手鬼萌鬼萌的狀態逗笑了,只好不再管他,自己先出去洗漱了。
一直到了中午時分,漢嶽才扶着腦袋晃晃悠悠的從牀上爬了起來,一見楚河就坐在客廳,手捧着一杯茶,正在閒飲慢酌,似乎正等着他,於是便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到了楚河對面的沙發上。
“還不去洗臉刷牙?”
“大哥,我這臉,洗不洗的不吃什麼勁了吧?刷牙這種事,好多年沒幹過了。”
漢嶽說着話端起了桌子上的另一杯茶,一口乾了進去,然後嚥了一半留一半,在嘴裡豁楞了起來……漱口已畢,漢嶽喉嚨過水,咕咚一聲,直接嚥了進去。
楚河呆呆的望着他,眼睛都直了,嘴裡的茶也嚥了進去,這倒不是關於髒不髒的問題,關鍵是那杯茶是剛倒的。
“不燙嗎?”
“燙!”
漢嶽用手揉了揉嗓子,嚥了幾口口水,竟然又伸手去拿茶壺,又倒上了一杯。
“那你不會吐了?”
“剛感覺出來……”
楚河一翻白眼,捻遲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
“我有件事要問你。”
楚河放下手裡的茶杯,雙肘撐着膝蓋道:
“你說你是從哪些平衡黑洞過來的,那裡面是什麼樣的?”
漢嶽微微一笑,鬼眼中閃着紅光。
“你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去過喪屍的老巢對嗎?”
楚河見目的被戳穿,只得點了點頭。
“沒錯,我的確去過,而且實際上我來到這裡幫你,也是想要和你聯手,否則的話我們有可能都完了,或者說即使我們聯手,勝算也不大。”
漢嶽也放下了水杯,一臉嚴肅的說道,他的眼眉皺了起來,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
“這麼嚴重嗎,喪屍的背後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們的老巢是什麼樣的?”
“我初步可以斷定,這場末日災難,根源的確是因爲人類自己的原因,但是兇器卻不在地球上,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外星來客,或者說是宇宙的執法者這樣的角色。”
楚河沒有再說話,而漢嶽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個地方,從重力感應上來說,應該還是在地球上,但是我第一次通過平衡黑洞到那的時候,整片天空都是黑的,一望無邊,好像不遠處就是盈盈閃閃的星空,但腳下就是大地,那奇妙的景象讓我非常驚豔。
但是我的周圍,是數之不盡的喪屍,我很快就僞裝成喪屍的氣息混進了喪屍堆裡。
我走了很久很久,根本找不到邊際,入眼所能看到的除了喪屍還是喪屍,於是我只能掉頭往回走。
突然,天空中出現了一個聲音,就是一聲喪屍的嚎叫,但是我聽不太懂,然後所有喪屍幾乎都開始大聲的嘶嚎,震耳欲聾。
我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那是一個異常巨大地昆蟲,後背幾乎要摸到上面的星空。它長得非常像橡皮蟲,但是它實在是太巨大了,他那十二隻眼睛看得人直發毛,我總感覺他好像在看着我,於是我就快步的離開了。
可是我離開後後留下了一個骷髏作爲視野,緊接着那個橡皮蟲開始噴吐出一陣陣白煙,很快這白煙就遍佈那一片空間了,所有喪屍都非常興奮,就好像得到了某種糧食一樣……”
說到此處,楚河慢慢的睜大了眼睛。
“這麼說它很有可能就是那場異變的源頭?”
漢嶽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也不敢這麼確定,我總感覺那巨蟲即便能噴出那場瀰漫世界的大霧,也不可能是短時間內做到的,或者是同時讓整個世界陷入大霧,所以我擔心他們不止一個,那也就意味着他們其實還不是最後那個黑手。”
“不管他是不是,打了狗,主人自然就出來了。”
楚河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雙手抱胸,陷入了思考。
“你想怎麼做?”
漢嶽大概意識到了楚河想要幹什麼,但是他還是不敢往那方面想。
“首先我們要想辦法查清楚這地方究竟在哪,在不在華夏,一旦查清楚,就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楚河的想法不得不說實在是大膽,即使漢嶽多少猜到了,也不禁被楚河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他來找楚河其實也有想要弄清楚的意思,但是在他想來,最多不過是兩人聯手,合力抵抗一下那巨大怪物罷了,畢竟要真說毀滅世界,漢嶽還是站在人類這邊。
“拿什麼出擊??你知道我看到的喪屍有多少嗎?數以億計!你難道打算靠你那幾千個會飛的機甲,或者你那幾只神獸,還是全都加起來也不過百萬之衆且羸弱不堪的人類軍團。”
漢嶽情急之下質問楚河,這也讓楚河多少有點生氣。
“哼!你有什麼好辦法,儘管說來聽聽,讓我坐等着你說的那數以億計的喪屍加上那巨大的蟲子主動來找我,我做不到。”
這句話倒是讓漢嶽啞口無言,竟然無法辯駁,他只能頹然的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像楚河一樣靠坐了下來,思考着什麼。
楚河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隨後站起身來,向房門外走去,臨了扔給了漢嶽一句話:
“你要是害怕,可以隨時帶着你的死靈大軍縮起來,我不會怪你的。”
說完便要拉門走出去。
不過身後還是傳來了漢嶽的嘆息聲和一句無奈之言:
“我大概知道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