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祭祀
牛頭人村子居然還有祭司?
可細想想,又不奇怪。
越是神秘落後的村落,往往都有會這樣一個重要人物。
寧筠繼續裝啞巴,讓蕭其琛回話,“好。”
來人聽到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等着帶路。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來到這個村子後,寧筠就不能給蕭其琛發消息了。
所以,他們纔會用眼神交流。
就如同現在,蕭其琛示意她跟上,隨後走出了草棚。
站在門口的,果然是一個成年雄性牛頭人。
蕭其琛的個子已經挺高了,可在兩米多的牛頭人面前,也顯得像個未成年。
寧筠跟在後面,聽着蕭其琛跟牛頭人說話。
跟剛剛的小孩子比起來,這個雄性牛頭人沉默多了,幾乎不怎麼說話。
倒不是他心機深,害怕被套出情報。
而是他性格如此,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很明顯是緊張。
蕭其琛明明比他矮,氣勢卻很強。
在蕭其琛面前,牛頭人彷彿看到了神秘的祭司,不知不覺就被帶了節奏。
等到了祭司門口,寧筠對這個村子就有大概的瞭解了。
這裡的牛頭村,不是他們原本的聚集地,而是多次遷徙後搬到這裡的。
上一次搬家,就是在一個多月前。
而他們的上一個部落,距離水源很近,距離現在的村落也不遠。
被問到爲什麼搬家的時候,牛頭人就不說話了。
或者說,他不敢說了。
再問下去,牛頭人也只能憋出一句,“你們去問祭司大人吧。”
把兩個人送到祭司的房子前,牛頭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祭司大人,兩位客人到了!”
他恭敬地站在門口,彎腰行禮,卻根本不敢擡頭看裡面的情況。
祭司居住的房子,不是草棚,而是用石頭搭建起來的,明顯比村子裡其他房子堅固多了。
就連門口,都掛着幾串不認識的花,門口也種植了不少植物。
寧筠不認識這些花花草草,也不知道是用來裝飾的,還是草藥。
整個房子的大門,是用一塊完整的木板做成的,此刻大開着,垂着一個門簾。
這簾子是用各種寶石串成的,有風吹過,寶石碰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音。
寧筠掃了一眼,發現這個門簾很奇怪,完全遮住了房間,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等頭牛人通報後,沒有人迴應,反而是從裡面鑽出來一個小朋友。
仔細一看,不就是剛纔的花花嘛。
“祭司大人請你們進去。”
明明是人的身子,牛的頭,但從花花的臉上,能看到純真無邪的笑容。
花花掀開簾子,讓蕭其琛和寧筠進去。
而領他們過來的牛頭人,還是那副恭敬的樣子,頭始終低着,沒有擡起來。
明明是很原始的部落,也不是純粹的人類,卻能發展出類似的文明。
這個世界,真神奇啊。
寧筠想着這些,有些出神。
突然一雙溫熱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我們進去。”
沒想到,這房子看起來不大,倒是別有洞天。
一進來,寧筠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如果說,外面的村子是原始。
那這個房間裡,則能看到文明的痕跡。
銅箱子,嶄新的玻璃鏡。 突然,寧筠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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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手還被蕭其琛攥着,她甚至揉揉自己的眼睛。
爲什麼?
這麼一個原始的部落裡,居然有槍?
她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蕭其琛看到她盯着那把狙擊槍,沒有出言提醒,但卻偷偷用食指劃了劃她的手心。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寧筠,把目光投向整個屋子。
彷彿,她就是在習慣性觀察周圍的環境。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見到那個神秘的祭司。
花花領他們進入了屋子,對他們笑了一下。
“祭司大人說,你們是貴客,他必須得換一身衣服才能顯得鄭重,請稍等一下。”
說完,她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只留下兩個人。
寧筠時刻提醒自己,她現在就是個啞巴,不要隨便說話。
從一進來,這個村子就透露着古怪。
仔細回想一下,雖然這裡的房子很原始,但這些牛頭人的衣服,倒是很齊整。
一看,就是編制好的亞麻衣服。
這麼說來,祭司這裡有現代化武器,也不奇怪。
是她先入爲主,以爲這裡是落後原始的村子,而忽略了奇怪的地方。
房間裡除了她和蕭其琛,並沒有其他人,但他們並沒有放鬆警惕。
可兩個人都不說話,又很奇怪。
寧筠抽出自己的手,走到鏡子旁邊,左看右看,似乎對它很新奇的樣子。
初來乍到,肯定會對屋子裡的東西感到好奇。
而蕭其琛也走了過來,陪她開始演戲。
“這個玻璃鏡,工藝很不錯,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兩個人看了又看,卻什麼東西都沒拿,也沒有觸碰。
誰知道這裡會不會有機關。
沒一會兒,門簾被掀開,這一次走進來的還是花花。
她端來了兩杯水,還有一盤水果,放在寧筠他們面前。
“兩位客人喝點水吧,吃些果子,這些都是花花最愛吃的,可好吃了!”
雖然還沒有適應這張牛臉,但寧筠已經可以面不改色,把她當成小孩子了。
“謝謝”,蕭其琛出聲道謝,把杯子握在手裡,卻沒有喝。
至於寧筠,也是如此。
誰知道里面有沒有被下毒,還是不要喝了。
這一次,花花沒有出去,就陪他們留在房間裡聊天。
說是聊天,其實就是蕭其琛在跟她說話。
花花的眼睛,看向寧筠比較多。
眼見寧筠一直不說話,她有些好奇,“這位姐姐,爲什麼一直不說話啊?”
稚嫩的聲音,沒有惡意,純粹是好奇。
寧筠對她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搖搖手,表示自己不能說話。
花花很驚訝,“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問的。”
寧筠想表示沒關係,卻聞到一陣清香,接着,從對面的小門,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穿着純白色的衣服,頭上、脖子上、手上都帶着花環,彷彿春天的使者。
“抱歉,讓兩位貴客久等了。”聲音清脆悅耳,餘音繞樑。
但這些都不足以讓寧筠驚訝。
真正讓她驚訝的是,這個祭司居然真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