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擦了擦汗，喝了點水，這纔開吃，幾乎就是他一個人吃，還說呢，“大家都別客氣，我今天打球打的有些累了，哈哈，一會兒還要去談件事，所以就長話短說吧，那畫怎麼樣啊。”
“董其昌的江南煙雨圖，絕對的真品。”
“歷史綿延有序，是有記載的話，嗯，就是說，歷史上記載過這幅畫，這次是頭一次出現了。”
“董其昌是晚明華亭派的首領，最爲擅長山水畫，不可多得。”
“您看看。”
“不用了，我又不懂，幾位專家都認爲是真跡了，那就說個價吧，按照最高價格說，要不然我還虧了這位小兄弟。”
點了點樑晨。
哈哈一笑。
專家們互相一看，“這樣的畫，基本都是三千萬起拍，弄好了能賣到四千萬左右。”
“說個具體的。”
“嗯，最少3500萬。”
“嗯，那這樣，就算4000萬吧，我收了。”
楊總大手一揮，就收下了。
連看都沒看。
樑晨略顯驚訝，見過老闆，沒見過這麼豪氣的，心中一笑，“果然是煤老闆，鋼鐵老闆最爲豪氣的，一點不假。”
就問了一句，“那錢的事，什麼時候能到賬啊。”
“這事別找我，小劉，你去把這事辦妥。”
“是，楊總。”
旁邊一個西裝筆挺，乾淨利落的秘書，點了點頭，伸手道：“樑總是吧，咱們外面聊，把交接的事說一下。”
“行。”
樑晨起身。
小山也跟着，一起到了外面。
古畫就留在了原地沒動。
那邊繼續吃吃喝喝，繼續雲淡風輕的開始聊。
樑晨問小山，“他是鋼鐵廠老闆，身價多少啊，這麼好奇，四千萬的東西看都不看。”
“二三十億吧，不是那種身價百億的大老闆，但也不是那種股票上空算沒有實錢的老闆，而是戶頭上真躺着二三十億呢，再者說了，他在轉移資產，買了也不虧，過個幾年十幾年呢，沒準古董還升值的，人民幣變成廢紙都說不準。”
“這倒是。”
樑晨笑呵呵的心裡高興了。
這一下就算是心裡有了底，拍了拍小山的肩膀，點了點頭，“兄弟這次可是多虧了你。”
“客氣了。”
小山同樣呲牙一笑，同樣激動。
“這是銀行本票，四千萬，樑總您收好，至於那副畫，咱們得簽寫手續，嗯，都是老規矩，您應該懂得。”
“懂，懂。”
小山哈哈笑着點頭。
樑晨問小山，“你懂？！”
“不懂？但按照規矩辦，就行。”
“這倒是，只要是常規規矩，就行。”
“那就簽了吧，沒事的，主要是日後這幅畫的出處如果出現問題，我們沒有責任，全是你的責任。”
“行，畫的來歷絕對安全，你就放心吧。”
樑晨簽了幾個合同，多半都是說明合同。
證明這幅畫是樑晨自己的東西，祖傳之物，願意無條件的賣給楊總，之後就拿到了銀行本票。
“有錢了，小樑哥。”
小山哈哈的笑。
樑晨看着四千萬的銀行本票，也很高興，也很激動，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一樣，上個月他還在富士康打工，這個月就千萬富翁了，這也太神奇了，哈哈笑了，“對，有錢了。”有了這筆錢，算是一切的後顧之憂都沒有了。
“怎麼都辦妥了啊？”
蔻莉吃飽喝足的擦了擦嘴，臉色紅潤的走了過來，“哥，你可不許坑人啊，這樑晨可可是我老公的鐵哥們，是我的初中同學。”
“說什麼呢，沒結婚的叫什麼老公啊。”
小劉對於小山似乎不怎麼看得上，說了這樣一句話。
小山尷尬一笑。
蔻莉道：“我初中就叫他老公，怎麼了，犯罪啊。”過去攔住了小山的胳膊，一副甜蜜的樣子。
“不犯罪，不犯罪。”
原來小劉就是那個什麼叔伯哥哥。
一個姓劉一個姓寇，也說不好到底是什麼關係。
樑晨拿着本票道：“這次各位都幫了忙，我一定不會少了你們安分，我拿出500萬，犒勞大家。”
“不用，你的東西是真貨，就值這個價錢，這年頭，錢在不斷不值錢，古董自然水漲船高，你這價，是公道價，你該得的。”
小劉拍了拍樑晨的肩膀，認真說道：“這畫就算你是偷來的，只要你不說，就沒事，在唐城，楊總手眼通天，無礙的。”哈哈一笑，“你現在是千萬富翁，是樑總了。”
“不，不，說好的，我拿出百分之十，這不能說話不算，至於這畫，我絕對不是偷的，也不是槍的，如果有失主，早報案了。”
“我就這麼一說，你當什麼真啊，至於錢的事，真不用。”
“不行，不行，這五百萬，我一定出。”
“那，那也是四百萬啊，不是五百萬，小樑哥，不要有了錢就亂來，這樣，你拿出來二百萬，我給那些專家打點打點，其他的，就算了。”
蔻莉開口。
小山點頭，“沒錯，二百萬就夠了。”
“哎呀，我都說了，怎麼能少呢。”
“百分之五的提成已經夠可以了，安啦，安啦。”
蔻莉哈哈一笑。
樑晨就也認了，“行行，這筆錢是我的，但如果各位遇到麻煩，儘管來找我，我記着這份恩情呢。”
算是有了一個說法。
“客氣，客氣。”
衆人哈哈一笑。
之後回到飯桌上，楊總吃飽喝足的正在和那幾位專家瞎聊呢，看到樑晨，還笑着說，“都談好了嗎？”
“談好了楊總。”
樑晨點頭坐下。
楊總一張臉上已經佈滿了皺紋，卻是刀疤一樣的皺眉，非常有感染力，可以看出，是崛起於微末的虎狼人物。
這時還在那說呢，“我就喜歡這古董，老玩意，那時候家裡窮，聽說老玩意值錢，拿着我家的一個破碗抱着寶貝一樣的跑到市裡找人看，自己一個人跑了三十里山路，結果人家說，不值錢，就是一個破碗，我傷心了好一陣，哈哈，現個在好了，全是真貨了。”
伸手這纔打開了那副董其昌的江南煙雨圖。
因爲已經屬於他了，他這纔去看。
他來來回回的看了看道：“真東西就是真東西，那種感覺，不一樣，哈哈，好東西，好東西，一打開，那種味道就不一樣。”
細細觀瞧。
結果這時，小劉過去說道：“楊總，劉總工他們還在底下等你吃飯呢，要不，咱們下去看看。”
“對呀，差點忘了。”
楊總立刻起身，“不好意思啊，還有一個約會，不去不行，這年頭在國內做生意，太難了，誰不陪都不行。”
哈哈一笑，雷厲風行的就走了。
小劉在那一使眼色。
其他手下就過去把古畫卷好，跟着離開。
來來回回不到半個小時，四千萬的古畫就收走了。
“是個人物。”
樑晨搖頭感嘆，很有手筆，見識到了大老闆的態度。
蔻莉則在那說道：“幾位老先生，沒吃好吧，哈哈，晚上咱們換家管子，到時全是硬貨，準保讓你滿意。”
“對，對，一定讓你滿意。”
小山笑呵呵的在那跟着賠笑。
“小寇啊，飯就不要吃了，太麻煩了，硬貨就直接點吧。”
“對，對。”
一個個的笑着，這一刻反而開始討好樑晨這邊了。
“我們懂的規矩，放心，放心。”
說的是那百分之五的提成。
他們說值三千萬就是三千萬了，說值三千五百萬就是三千五百萬了，所以自然得去分一杯羹。
因爲最後成交價是四千萬。
“都好說。”
這是行規也沒什麼可說的。
樑晨立刻點頭，“放心，各位專家老先生，今晚前，一定到賬。”再次看了一眼那張銀行本票。
四千萬的數字，一個個的零，看的她激動不已。
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這一下，算是心滿意足，得償所願了，有了這筆錢，眼前的麻煩就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