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抱着一個藍色的小抱被,進入了基地。
“主人。”女人恭敬的看着面前的人:“我沒能得到他們,但是我找到了他們的孩子,您看。”
女人說着就將孩子遞給了面前的人。
那是個女人,她穿一身軍裝,身形筆直,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掀開小抱被,果真看到一個小孩子,孩子不算太胖,也不大,畢竟才兩個月的孩子,但那眉眼之間已經能看出些許漂亮的樣子。
看着有點眼熟。
“這就是他們的孩子?”
“對,是之前炸我們基地的男人的孩子。”女人脣角閃過一抹得意:“他炸我們基地,我們搶他的孩子,這很公平是不是?”
軍裝女人放了手,揹着手往裡面走:“你倒是挺會想的,我看他們好像好幾個孩子?”
“對,大點的孩子叫常雅,這個是小的,小男孩,聽名字叫什麼長歡。”
“倒是會起名字,常雅長歡。”
“還有一個叫常笑,需要我也抓來嗎?”女人問。
軍裝人搖了搖頭:“不用,他們遲早會來。”
“那我佈置一下等他們來。”
“嗯,對了,先把他帶去實驗室,我需要做實驗,我就不信了,喪屍還真的不能生育?”
女人笑了笑:“好。”
小村莊,沒有什麼人,只有一道車轍留在小路上。
陶琳找了個沒人的房子,把於洋放下,從空間拿出急救箱給他止血包紮。
常雅和常笑都嚇壞了,常笑還好一點,哭哭就睡着了,常雅卻彷彿被嚇傻了一般抽噎不停。
陶琳生怕她看到了於洋的傷口再受到驚嚇,不許她進屋,只許小花帶她在客廳裡玩。
這村莊的房子挺破的,裡面堆積的灰塵絕對不止兩三年,陶琳看着至少得二十多年,想必這個地方和化工廠一樣都是被人廢棄的。
一隻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於洋低聲說。
陶潛眼睛發紅,沉默着點了點頭。
長歡丟了,於洋受傷了,陶琳不想再表現自己的懦弱給人看。
“你休息,我去看看常雅。”陶琳給他蓋好被子,轉身走了出去。
陶琳端水出去倒了,回來囑咐小花把這裡看一看,看看是否有喪屍或者留下來的人。
小花連連應着轉身出去了。
“媽媽。”常雅眼淚汪汪的看着她:“爸爸怎麼樣,會好嗎?”
“當然會好。”陶琳摸了摸常雅的小腦袋:“你放心,一定會好的。”
“媽媽,我害怕。”
陶琳抱着她,輕聲安慰:“媽媽會保護你!”
小常雅抽抽噎噎的終於不哭了。
這房子很破,屋頂上還有一個個的大洞,陶琳稍微清理了一下,用東西把這裡賭住,又從空間拿出兩個嬰兒牀,常雅一個,常笑一個。
“媽媽,我們會找到弟弟的。”常雅安慰着她。
陶琳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好好的休息吧。”
“媽媽也不要擔心好嗎?”
陶琳點頭:“好!”
半個小時後,小花回來了。
“這裡好像早就被廢棄了,沒人也沒喪屍,連個喪屍老鼠都沒有。”
陶琳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只要沒喪屍,他們就能安穩一些。
“晚上的時候,你陪着他們休息,我來照顧於洋。”
小花點頭:“於洋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吧!”
陶琳笑了一下,有沒有問題也不是她能說清的,只能說盡人事,知天命。
就這樣吧。
時間轉眼入夜,陶琳生怕工廠裡的人會趁着晚上過來偷襲,讓小花在房子周圍弄了很多東西。
陶琳哄着孩子入睡之後,方纔來到於洋的房間。
“今天晚上,我會守着你!”
以往有於洋的時候,總是陶琳最安心的時候,因爲無論如何,於洋都不會放下她,都會好好的保護她,所以她的心極爲平靜,但是今天晚上,於洋受傷了,她必須照顧於洋,不能再依靠於洋,所以,她得堅強。
月亮西移,已經是後半夜,萬籟俱寂,空氣裡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卻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
忽然,陶琳的手一緊,她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入目的是昏暗的景色,她一下驚醒過來。
“於洋?”陶琳着急的看着他:“你怎麼了?”
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的肚子又滲血了。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給你……”
“傷到內臟了。”於洋低聲說,原本他也沒覺得,結果後來越來越疼,他才明白真的出事了。
“這怎麼辦?”
“他們是喪屍,有毒。”
陶琳真嚇到了,連忙去摸他的額頭,一摸之下才發現燙的厲害。
“你發燒了。”
“噓——”於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讓他們聽到了。”
陶琳捂着嘴:“怎麼辦?我沒有藥,我也不知道……”
“沒關係,我需要一些東西。”
“什麼?你說,我給你準備。”
於洋勾了勾手指。
陶琳緩緩湊了過去:“你說吧。”
話音落,臉上一涼,他扳着她的臉,吻了上來。
脣部貼合,陶琳方纔發現他的脣涼的像是冰一般,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於洋?”
“別說話。”於洋摟着她深吻,舌尖抵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陶琳想到之前,每次他吻過自己,能力都會增長,自然不再掙扎,摟着他,沉浸在他的吻之中。
只是心裡顧及着他的傷,依舊撐着身體。
於洋摟着她,漸漸的不安分起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兩人分開。
陶琳喘着粗氣停了下來,推開他:“不行,你受傷了。”
“我可以。”
陶琳臉色一紅:“我是說你不方便。”
於洋抿脣,幾分不快。
陶琳輕輕的吻了吻他:“這樣做,對你有好處嗎?”
於洋點頭:“只要你願意,就有。”
“我來吧。”陶琳低聲說。
於洋挑了挑眉,不敢置信:“你來?”
陶琳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紅着臉挪開了眼:“你別這樣看着我。”
“好。”於洋緩緩的親了親她的臉頰:“謝謝你。”
陶琳臉紅心跳,默然不語,直到自己被他抓着跨坐在他身上,陶琳方纔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他的腹部還在緩緩的滲血,可她卻要和他……
陶琳忽然覺得很害羞,不,是一種很奇怪的心情,像是自己又被於洋佔了便宜。
於洋挑了挑眉:“快點,它快等不及了。”
陶琳皺着眉,瞪了他一眼,輕輕的親了親他的側臉,咬着他的耳垂:“你這個人,可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