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湖邊牧場

等行刑結束後,李遠鴻讓槍兵將這些人的屍體,扔到一個大坑裡,匆匆埋上些土,也算盡了些人道,車隊再度出發。在被救住的女孩子當中,有一個是來自剛纔那個村莊的,那個村莊中的水泥瓦房就是他家的,他父親是做皮革生意的,經常去草原收皮貨,她也經常跟着去,不過末世來了,她和家人雖然躲過了病毒的感染,卻沒躲過張發財的魔爪,當張發財帶人殺死那些喪屍時,他父親還感恩的向張發財致謝,結果張發財沒過兩天,就霸佔了他家的房子,最後見沒有政府來救援,更是變本加厲的欺負起她來,他父親反抗,沒想到被張發財和他的手下,活活打死了,失去了父親的保護,她也淪爲那些人的玩物,本來她已經打算尋死,正在這時,李遠鴻他們來了,如果在晚兩天這個小姑娘就停不下去了。

在這個叫白諾雪的女孩指引下,李遠鴻很快就進入到科爾沁草原腹地。科爾沁草原,曾經是孝莊皇后的出生地,所以清朝,這裡被清代皇帝倍加照顧,所以這裡曾經水草豐盛,牛羊成羣,但後期由於引入羊種不當,和過度放牧,造成了部分牧場沙漠化,雖然後來經過不斷的治理,已經有所改善,但那種古詩中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不見了。

望着車外的草場,就好像鋪在地上的草毯,綠色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偶爾有幾顆樹木,孤零零的站在草原中,就好像專爲牧人撐起的遮陽傘,爲綠地撒下一片陰涼,不時有羊羣經過,在失去牧人的看護,這些羊羣更加逍遙,無拘無束的吃着這一年中最後的綠色。

一切一切,都好像末世沒有發生,但李遠鴻知道,這裡肯定隱藏着不可預知的危險,所以李遠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汽車最後在一處叫黑魚泡子的村莊前停了下來,這裡房屋並不多,多數都是蒙古包,散落在草原上,像點點星星點綴在綠色草坪上,在村子後面,可以明顯看到遠處的湖水,有風從湖面吹來,帶來陣陣潮氣。

白諾雪在二丫攙扶下,走下房車,指着靠近路邊的一個蒙古包說:“那是格日勒家,我爸爸經常和烏拉大叔交易,他家的格日勒和我是好朋友。”李遠鴻順着白諾雪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靠近路邊有一個白色的蒙古包,在蒙古包旁邊,有一圈圍欄,應該是圈養羊羣的,只不過現在圍欄空着,而且在圍欄周圍撒着很多血跡和羊的骸骨,顯然這裡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爲了瞭解情況,李遠鴻上前,來到蒙古包門前,準備叩門,結果手碰到剛碰到門,門自己開了,原來門沒有鎖,李遠鴻推開門,向裡邊喊到:“有人嗎?烏拉大叔在家嗎?”李遠鴻聲音很大,一是爲了看看裡邊是否有人,二是防止裡邊有喪屍,一旦有喪屍,畢竟會被聲音吸引,從裡邊出來,這樣防止在裡邊被偷襲。結果叫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動靜。於是李遠鴻探身走了進去,結果一進門,光線一暗,好在李遠鴻學過真實之眼,所以稍微適應一下,就看見裡邊的景物,只見裡邊正中的竈火已經被踢翻了,兩側的櫃子也翻到了,而且蒙古包的圍牆氈子,也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撕了許多口子。看見沒人,李遠鴻只能走出蒙古包。

李遠鴻只能向村內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活着的倖存者。這個村子,大多數蒙古包都比較分散,並且每家蒙古包,都有圍欄,只是此時,圍欄裡,看不見任何牛羊。再往裡走,在靠近湖邊的地方,有一棟四層小樓,小樓有不高的磚砌圍牆,還有一道鐵柵欄門,鎖住了通向圍牆院內的道路。在鐵柵欄門旁邊的圍牆上,掛着一個牌子:美里湖旅店。透過柵欄門,李遠鴻終於看到失蹤的羊羣,在院子裡,有很多羊被圈着,而且還有人在給這些羊添加草料,這讓李遠鴻有些疑惑。於是開口向裡邊的喊到:“喂,請問烏拉大叔在這裡嗎?”

正在給羊喂草的一個姑娘,擡起了頭,向李遠鴻打量着,然後用警惕的語氣問道:“你找我阿爸什麼事情?”

李遠鴻仔細看了一下答話的女孩,她穿着藏藍色的蒙古傳統服裝,帶着一頂紅色的蒙古族女士圓帽,臉色帶着輕微的草原紅,眼睛大大的,透着湖水般的清明,嘴脣由於草原的寒風吹襲,略顯乾裂,整個身高超過一米七,身體明顯要比燕京的女孩子壯碩些,再配上略微凸起的腮骨,彪悍之氣要大於女兒家的嬌弱柔情,如果用一句文言詞來形容,那就是:女漢子。

“你是格日勒吧,我是白諾雪的朋友!”李遠鴻收回眼光答道。

“諾雪還活着嗎?”格日勒的問道。

“嗯,她還活着,她現在就在村口,等一下我讓她過來。”

“太好了,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阿爸!”格日勒語氣中帶着喜悅,匆匆轉身向身後的旅店跑去。

李遠鴻找到了要找的人,於是回身向村外走去,等到了村口,讓車隊開車進村。再次來到旅店門口,就見格日勒摻着一個四十多歲中年漢子,也穿着蒙古族服飾,身量超過了一米八,典型蒙古壯漢形象,此時站在鐵柵欄門口,看情形這個漢子受了傷。於是李遠鴻趕緊下車,緊走來到烏拉大叔跟前:“烏拉大叔,您這是受傷了吧?”

烏拉打量着李遠鴻,然後疑問的說:“你是…?”

“烏拉大叔,我叫李遠鴻,我是白諾雪的朋友,諾雪也受傷了,所以纔沒下來,我這就叫她下來。”說完,李遠鴻向車內招呼諾雪。隔了一會,諾雪在二丫的攙扶下,走下了房車,諾雪一見到格日勒和烏拉大叔,就高興的喊到:“格日勒、烏拉大叔…”然後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格日勒也攙着烏拉向諾雪走來,嘴裡也興奮的喊到:“諾雪,你還好吧,能再見到你真好!”

李遠鴻見兩邊都有受傷的人,於是趕緊插話:“格日勒姑娘,你父親和諾雪都有傷,這樣,先上我的車裡邊說話,等一會在做其他安排,你看怎樣?”

格日勒看了一眼諾雪,見諾雪除了激動外,沒有其他的異樣,然後看他父親也點了頭,於是說到:“好吧。”於是雙方上了房車。

一進到房車,格日勒被房車內的奢華裝飾,驚到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趕緊攙扶他的父親,坐到了房車內的沙發上。李遠鴻藉機問道:“格日勒姑娘,你父親這是怎麼受的傷?”

格日勒一聽,神色哀傷的說:“前段時間,我們村裡有人發瘋,到處咬人,後來這些人被大家集體制服,本來想聯繫旗裡,看看能不能拍個醫生給治治,結果打電話也打不通,後來聽說周圍好多村子都發生了咬人事件,大家才覺得問題嚴重,於是我阿爸提議,組建巡邏隊,防止其他村的咬人的人流竄過來。結果咬人的人沒過來,到是狼羣來了,就在前幾天,不知道從哪裡竄過來一羣野狼,夜裡偷襲了我們村,好多家的羊都被咬死了,我阿爸也是那晚上和狼戰鬥時被咬傷的!”

“傷勢重嗎?有沒有醫治?”李遠鴻關切的問。

“我們村根本沒有醫生,只能簡單的用白酒消消毒,其他的就沒辦法弄了!”格日勒更是語氣低沉的說。

“哈哈哈,沒什麼大不了的,小傷一件,不就是被小狼抓了一下嗎,不礙事的。”烏拉大叔反而不介意的說。

李遠鴻趕緊說:“有傷不治哪能行,正好我這裡有醫生在,我讓醫生給大叔你瞧瞧!”說完,就通過對講機呼叫韓醫生過來。

不久韓醫生就過來了,然後替烏拉大叔看起病,李遠鴻在一邊看着。當挽起烏拉大叔的褲腿,韓醫生就是一皺眉,然後對李遠鴻說:“你那裡還有消炎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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