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點點降臨,本來燈火通明的一線都市,現在變得黑暗寧靜。
穿越過大半個城區,王權終於趕到南裕區,顯得狼狽不堪,身上傷勢已經凝結。
十幾分鍾時間趕路,他甚至用上鬥氣,終於趕至最近營地。
“是誰?”一隊黑鐵級職業者手持槍械喝止道。
“我是江暑區王權,趕緊安排汽車送我去見龍爺。”王權喘氣道。
不多時,一位白銀級高手趕來,湊近一看,真是自己,急忙問道:“王權兄弟,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勢力沒了,我要見龍爺。”王權眼角流露出淚水。
“這麼大的事!”來者急忙喊道:“快去安排車。”
同時,相隔五十米開外,十六位盜賊顯出身形,兩條腿追汽車不現實。
“我們抄近路,直往大本營,先一步潛入。”一人提議道。
“不錯,一起跟進敵營太危險,只能如此辦了。”
衆人一致認同,畢竟難免有能看穿潛行的術士和法系,只能先行佈局。
與此同時。
四號和五號線地鐵隧道中,不斷有涌出的職業者,正向着各個營地圍攏過去。
不敢太過靠近目標位置,防止暴露位置,集體等待命令下來。
最先抵達是火翼龍羣,盤踞在兩百米高空,林塵命令火翼龍不準吐火和嘶吼,安靜等待各部隊就位。
“二隊就位!”
“收到!”
“三對就位!”
“收到!”
“四對就位!”
“收到!”
“五對就位!”
“收到!”
僅差一隊迴應,他們目標是敵人大本營,需要時間來繞開營地,最終,差不多五分鐘過去,一隊也已經就位。
……
此時此刻,龍城空正坐在沙發上,手端着一杯紅酒,欣賞面對一位渾身綁着皮帶的男子,全身毫無衣物,****暴露在空氣中。
若有人在此,肯定認出來,綁着的男子是一位新生代正火的明星。
可惜,末日中一副好皮囊一無是處,那不過是強者手中的玩物,隨便一抓就一大把。
“韓影彬,多少女人爲你癡狂,只不過是我手上一個玩物,呵呵。”
龍城空笑的很得意,五官都顯得扭曲,已有五十多歲,身體依然很壯實,慢條斯理褪去衣服,看起來很正常,但眼神往他襠部一看,便能發現一道觸目驚心的凹陷傷痕。
從大腿內側,一直延續到命根子上,很明顯看得出上半段和下半段顏色不一樣,甚至少一顆****。
那一刀太狠戾,砍斷半截找回來時,已經讓人踩得乾癟癟,沒辦法再接上,從而他接上一截仇人的命根子。
這個韓影彬一臉討好笑意,眼神中掩飾不住恐懼和隱晦的恨意。
“我知道你心裡很恨,但又能怎麼樣,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龍城空順手拿起一盞蠟燭,將蠟燭油潑在韓影彬身上。
嗚嗚嗚……
口中由於塞着情趣球,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強忍着虐待。
龍城空手掌輕撫對方身體,流露出滿意笑容,彷彿在欣賞藝術品。
咚咚咚……
這時有人敲門,龍城空不耐煩道:“進來。”
一位身着法袍女子走進來,習以爲常的看待污穢場面。
“什麼事?”龍城空問道。
“江暑區出事了,王權剛逃回來。”女子平淡道。
“知道了,在大堂等着,叫來五位堂主。”龍城空不悅道。
“明白。”
女子點頭退出房間,龍城空撿起地上衣物重新穿上。
韓影彬暗鬆一口氣,起碼暫時逃過一劫,多少次想一死了之,可他沒有勇氣。
嘭!
突然,一聲爆響,龍城空一拳轟擊在他胸膛,整個攻擊部位炸裂開,內臟和血肉散落四濺,胸部以下斷裂。
“老子不爽,你也不用活了。”
龍城空隨意甩掉拳頭上血肉,漫不經心的走出房間,彷彿剛纔殺的是一直青蛙或者是臭蟲。
大堂,人已經到齊,五位相貌冷酷的堂主,三位壯年,兩位青年,都是龍城空手下得力干將,每一個背過不少於上百條人命,真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程度。
另有兩位穿着法袍女子,從相貌來看是雙胞胎,一個冷漠,一個高傲,從不正眼瞧在衆所有人。
最後,是王權和帶他來的白銀級高手,一副焦急神態。
龍城空慢悠悠走出來,坐上屬於他正座上。
“龍爺,我對不起您,江暑區的勢力沒了,我也是九死一生逃出來。”王權裝得極度傷心道,眼眶中淚水都在打轉,他一直在路上醞釀情緒,不然又不是演員,豈能做到即興表演。
“小王慢慢說,外部勢力沒有可以再培養,主要是人沒事最重要。”龍城空大義凜然道,全然是一個好大哥樣子。
“我可是用一個月拉攏起來的兩萬多人,說沒就沒了,而且,四位白銀級圍攻我一人,要不是假裝投降,乘機殺掉一人逃出來,可能死在江暑區了。”王權哭訴道。
“這麼說來,冒出來一個大勢力?”龍城空低沉道,眼神中閃過驚訝之意。
現在最主要任務是活下來,抵禦降臨生物,竟然有人先一步發動入侵吞併,着實意料之外。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覺得有內鬼,有人通過事先安排的聯絡渠道,把我和一部分屬下引出來,兩邊一起進攻,敗得很徹底。”王權含恨道。
“內鬼!”
剎那間,龍城空氣勢驟然一變,在場五位堂主不由得變色,皆凝重目光看向王權,生怕他血口噴人。
一方勢力掌權者,最忌諱出現叛徒,不管是外部誘降,亦或者內部質變,都是不容允許發生,但人心難測,防不勝防,只能用殺來平息。
“你覺得是誰?”龍城空凝重道。
王權故作沉默,眼神特意不敢在衆之人,暗示內鬼就在現場。
“不需要擔心,沒人敢動你。”龍城空怒意似乎更濃。
王權小心謹慎低頭走上前,低聲道:“龍爺。”
龍城空明白是像悄悄告訴他,再則,他曾經救過王權一命,戰力相差巨大,不擔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