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四次的蛻變的秘密
伊恩並沒有接鄧布利多的話，而是有些玩味的看着這個百歲老人。
“所以，您是在害怕？還是在感慨？”
“我沒有再害怕，我說過的非常信任你，這點現在依舊不變。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以後在魔法的探索中，對於未知的事物要懂得保持謹慎。”
鄧布利多語氣異常的誠懇。
伊恩聞言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他很清楚這是鄧布利多的一番肺腑之言。但其背後應該還暗有所指，不過他知道問了是白問，以霍格沃茨謎語人自居的鄧布利多，不會這麼輕易的告訴他答案。
“那麼您呢？禁書區突然顯現的書籍，一次是我，一次是湯姆，那麼您上學的時候，在禁書區發現了什麼書籍？”
“哈哈哈。”鄧布利多輕笑了起來。“就知道伱會問這個。但是，很遺憾，我並沒有被禁書區青睞。”
“年輕時候的我，或許有些天賦，但顯然沒有達到你們的高度。大約……我那時候和塞德里克差不多，我所有的成就，更多還是不那麼順利的生活經歷造就的。”
伊恩聽着鄧布利多的回答，一句輕描淡寫的‘不那麼順利的生活經歷’，要不是知道前因後果，他真的就被鄧布利多這句話騙過去了。
“有死亡的地方，就有新生；因爲有遺憾，纔會更珍惜眼前。有些事情註定的要煙消雲散，但它依舊落地生根，深深地扎進我們的生命裡，從此牽絆一生。偶然的相遇，必然的相識，命運與之共感……”
伊恩有些感慨的說完後，便不再出聲，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包括前世的種種經歷。
這間不大的校長室裡，寂靜便成了此刻的主旋律。
他發現一件很很神奇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鄧布利多刻意吩咐的，每次他來到校長辦公室時，畫像裡的歷任校長都在閉目養神。
這些畫像從來不會發出一丁點聲音，更別提中途插嘴說話了，真的就如同麻瓜畫像一般，一動不動安靜的待在相框裡。
……
過去了很久，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我明明是來找你借書的……”伊恩有些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
但在這安靜的房間裡，卻顯得異常清晰。這句話，就好似一個信號，也讓鄧布利多回過神來。
“我當然同意了，你能看到這兩本書，這代表着霍格沃茨對你的認可。”鄧布利多很爽快的說道。
接着他表情有些欣慰的看着伊恩。“其實，這兩本書就算你不告訴我，自己帶出去，我也無法發現。但它們依舊不會屬於你，在你不需要的時候，它們會自己返回霍格沃茨。”
“你同意就行了。我不願意做不告而取的事情。”眼看目的達到後，他就準備告辭。
鄧布利多有些詫異的看着準備起身離開的伊恩。“我還以爲你會問有關於哈利身上的那個魔法，現在看來你好像已經不感興趣了？”
“不是不感興趣了，而是想明白了。鍊金術早就明白的告訴我們了，等價交換原則。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代價，越是強大的魔法或是鍊金，相應的代價也會愈發沉重。”
這就是伊恩心中所想，而且他也很直爽的告訴了鄧布利多。
面對伊恩這樣的回答，鄧布利多只是點了點頭，接接說道：“死亡是一場偉大的冒險，以靈魂爲代價的魔法，本質上就是在干擾正常的規則，讓這場冒險還沒有開始就夭折。某種程度上，湯姆把它說成邪惡也算沾邊。”
說到這，鄧布利多直視着伊恩雙眼，表情罕見的有些嚴肅。
“這次看到你身上的變化，我就知道你已經走到了近代巫師們的盡頭。湯姆是這樣，我曾經也是這樣，他也是……”
鄧布利多在說到‘他’的時候，眼神有些恍惚，但僅僅是一閃而逝。
“你經歷過這些，應該很清楚。第二次的蛻變源自精神，第三次的蛻變，源自血脈。而第四次，則是……靈魂。”
聽到這樣的回答，伊恩若有所思。
確實，如同鄧布利多所有，他第二次覺醒是在城堡外散步，放下心靈上的重擔後，纔得到了覺醒的契機。第三次，則是在服用了鳳凰的血脈藥劑，之後……在雙重刺激下，完成蛻變。
鄧布利多看着沉思的伊恩，便不再做聲，留給對方充足的時間來思考。
良久，伊恩有些疑惑的問道：“巫師力量的本質不應該只是血脈嗎？”
對於後輩的提問，鄧布利多總顯得很有耐心。“是的，源自血脈，但又被血脈束縛。任何一種已知的5X神奇動物，還會對你產生威脅嗎？”
“其實，當你走到現在的高度時，血脈的力量差不多已經開發完了。而剩下的則是需要一次靈魂的蛻變，否則終究無法打破血脈的枷鎖。”
說到這，鄧布利多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伊恩。“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現在盲目的追求力量，而是希望巫師們在需要力量的時候，能夠擁有足夠的力量。”
“麻瓜這些年的變化太大了……我不知道自己曾經做的是否正確，我只是不想看到無辜的犧牲。但……我更不想看到新的一輪獵巫運動，讓曾經那場黑暗重演。”
伊恩很清楚的找到，鄧布利多也是被科技的發展嚇住了，讓這個百歲老人有些迷茫。
伊恩當即有些直白的說道：“這就是你和‘他’最大的差距，你總想一切都完美，但是人性永遠不會滿足眼下的完美。他們需要更多的東西來粉飾他們心中的‘完美’，和平相處？沒有來自外界的威脅時，人類永遠只會內鬥，無論是麻瓜或者巫師。”
說實在的，這點上，他是真有些看不上鄧布利多的做法，純純就是小女生那種一廂情願，他什麼都想好好的，但最後什麼都不會好好的。
他反而對於蓋勒特·格林德沃有些欣賞，在最好的時間裡，做出最正確的事情，只是……終究敗給了自己的愛情。
看着鄧布利多愈發疲憊的神情，他只能接着說道：“其實，你的想法，我大概知道。而且，這裡也是我家，有些事情，我不會逃避的。”
得到了伊恩的正面答覆後，鄧布利多便從抽屜裡又拿出兩本書擺放在他的面前，都是那種珍貴的手稿。
《Soul》（靈魂）、《Flame》（火焰）兩本同樣羊皮紙裝訂的書籍，但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前者只是看到名字和字體，就給人一種柔和溫順的感覺。後者則是極具侵略性的，就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焚燒一切的感覺。
他不用猜就知道這兩本書的作者，只是有些感慨，鄧布利多竟然還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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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