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絲總結道:“準神實際上已經是神明瞭,準神和真神唯一的區別就是,是否有成熟的信仰體系,來供給自己信仰之力。”
初生演替點了點頭,也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大概力量體系。然後他又問道:“爲什麼說這個世界的神明和我很像?”
蘿絲指了指初生演替手中的聖劍星辰,後者立刻恍然大悟。
說白了,這些神明得以不朽的原理和初生演替是一樣的。他們從廣大的信徒身上收取的信仰之力其實就是精神力,只不過換了一種說法而已。只不過這種收集精神力的方式,相比於聖劍來說,要溫和許多。
聖劍的材料是什麼?是人的靈魂!各路神明們收電,而梅林把發電機都給硬生生地拆了下來,然後鑄成了聖劍。
故而這些神明雖然強大,但是他們的不朽是一種虛假的不朽,因爲他們就是一塊蓄電池,無論這塊電池中有多少電能,終究有用完的一天。但是自帶發電機的坎帕斯和希瑟爾就不一樣了,他們是自帶發電機的蓄電池,動能永恆不朽。
蘿絲又道:“不過在徹底瞭解這個世界之前,我們也必須保持低調,很多神明都經過了無盡時光的積澱。有的時候蓄電池的電太多了,有時候也能威脅到您。”
初生演替沉默不語,大概明白了梅林將自己困在這個時代的用意。
將來人類將會有自己的神明,他的名字叫做坎帕斯,是不朽的寂夜之神。但是在古代夜神未曾降臨之前,新的夜神初生演替必要爲這個時代的人們保駕護航,要讓他們苟延殘喘到時代英雄降臨的時候。
他看了看手中的聖劍,道:“最近可能出現大規模和異族的戰爭嗎?”
蘿絲道:“暫時還不會,不過人類和異族其他種族的關係已經惡化得非常嚴重了。雖然沒有真神,但是地表的人類在凡世間的勢力的確是有些過於巨大。聽說在雲中塔中足足有二十七未傳奇大法師,六位半神,即使真神來了恐怕也得暫時避其鋒芒。這些凡世的力量已經觸犯了真神的核心利益,如果真的由這羣人發展起來,那麼這個世界的整個神權體系都會被動搖。”
初生演替道:“你的意思是,真神可能聯合起來,對人類下手?”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就在不久的將來。”
這個時代更爲原始,但是偏偏武力值又這麼高,初生演替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抱怨纔好!在未來和病毒大軍打死打活,到了過去還要和真神死磕,真不知自己是招誰惹誰了。
初生演替道:“算了,反咬一口口吃,事兒要一件件做。那羣該死的跳蚤怎麼樣了?”
蘿絲對初生演替微微躬身,道:“今天晚上,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那麼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去參加今夜的晚宴吧!該接受誰的邀請呢?讓我看看!”
最後,初生演替又拿起了愛格妮斯夫人的那張請柬。
………………
貴族宴會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兒,至少初生演替是這樣認爲的。
這羣衣冠楚楚的人****夜夜圍在一起喝美酒,吃美食,然後和長得好看的異性跳舞,其最根本目的並不是爲了什麼所謂的交際。交際的方式有很多種,最好的莫過於兩個人活着一羣人坐下來傾談,談生意,談計劃,合謀崢嶸。但是貴族們偏偏要選擇晚宴,其原因不過是爲了體驗自己身爲貴族的優越感罷了。
每當一大羣身份顯赫的人和自己呆在一起,他們就會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真的就是高人一等的,這和未來世界的年輕人喜歡高端酒吧和娛樂會所是一個道理。
但是生命是公平的,任何人被捅破了肚子都會流血,任何人沒吃的都會餓死。上天從來不給任何生命以優待,所以他們在這裡自己給自己找尋優待。
初生演替不喜歡,但是要融入這個圈子,他必須將自己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所以他極力地保持微笑,友好地和所有人交流,儘量做到彬彬有禮。
又是一晚上的紙醉金迷,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疲憊了。
這些宴會是何等的可怕啊,竟然能夠讓擁有如此高強度耐力的自己感覺到累,真不知道這些肉體凡胎的貴族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難道貴族的身體結構和一般人真的是不一樣的嗎?
他拄着杖劍,然後準備離開。
這時候,愛格妮斯夫人卻熱情地拉住了初生演替的手,道:“初生先生,您看起來很累了,如果不嫌棄請在這裡留宿一晚吧!”
初生演替道歉道:“對不起,愛格妮斯夫人,我想今天不大方便!”
愛格妮斯夫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幸好這時候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並沒有人留意到她的神色和擡高了幾度的聲調。她拉住了初生演替的手,道:“你知道我一個寡婦留你在這裡過夜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嗎?初生先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不得不承認,愛格妮斯夫人本來就很迷人,服用了生物能結晶之後更是如此。但是這些都不是現在的初生演替關心的事兒,因爲真正的好戲,將在他走出這扇門之後纔會開始。
“抱歉!親愛的愛格妮斯夫人,你很有魅力,但是我今晚真的有事兒要做。”
愛格妮斯夫人已經如此露骨地提出了邀請,但是還是換來了初生演替的拒絕,這讓她怒不可遏。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這都是讓人下不來臺的事兒。她指着自己的大門,道:“外面起碼有三股勢力的人在等着你,他們是爲了你手中那種神奇的晶體來的,你留下來,可以救你的命!還可以獲得……”
“獲得什麼?”
“獲得我!”
“這是個美妙的提議,不過我真的要走了。”
說着,初生演替就掙開了愛格妮斯夫人的手,然後帶着自己的隨從離開了。臨走之前,蘿絲回頭微笑着向她鞠了個躬,作爲告別的禮節。
愛格妮斯夫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就站在宴會大廳,呆呆地看着初生演替走出了自己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