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想親自屠戮那個世界吧？”
楚青想都沒想，直接回道。
皓古聞言臉上露出笑容，但他的笑容，卻是那麼的冰冷，讓人一看身體就忍不住的顫抖，彷彿被一頭暴怒的蓋世猛獸盯上一般。
單是這種模樣，已經證明了楚青說的話，是對的。
“沒錯，在我晉級皎月後，我回到那個世界，將整個世界，化作一片死寂。”
“那個世界有人族又如何？圍殺我的愛人，他們都得死！”
楚青看着皓古身上逐漸冒出的血紅煞氣，漆黑深邃的雙眸中冰冷一片，忍不住問道：“既然你有護道人，爲何不提前命令那些護道人，將圍殺你們的人，全部殺光。”
難道當時情況太危機，他殺的入狂，忘了命令那些護道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皓古恐怖會痛恨自己一輩子吧？
“我也想命令他們，但護道人擁有限制，在人皇殿傳人未遇到真正的危險時，不得動手。”
皓古沉默片刻後，擡頭說道：“而且當時人皇殿中，有高層出手，說......只有經歷無與倫比的創傷，在心中留下令人不敢觸碰的傷痕，並且在創傷的打擊下堅強的站起來，繼續向前，才能在未來，走的更遠。”
“這是一種磨練，一種未來人皇，必須經歷的磨練！”
磨練，是，磨練。
還記得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一度崩潰。
終於明白，爲何那時護道人沒有出手？
終於明白，爲何他的呼喚，沒有得到任何響應？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所謂的磨練！
若非師尊親臨，說出紅菱已被那位高層逆轉陰陽復活，甚至收爲弟子的事實，恐怕他對於人皇殿，將不會這般炙熱。
師尊說，這是一場磨練，一場任何人皇都經歷過的磨練。
這種磨練是爲了讓下代人皇明白，這座世界很殘忍，沒有實力，註定只能哀嚎！
“什麼狗屁磨礪！”
楚青臉色一變，低聲吼道：“磨礪，就可以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弟子，陷入那般絕望境地？”
皓古聞言嘆息一聲，輕聲問道：“楚青，你這麼激動，是不是......你也有這種經歷？戀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爲力的絕望。”
看來他所料不錯，不過若這樣的話，墨染的想法，註定要落空。
就從他和楚青這兩個多月的接觸，他就看出來，他和楚青，屬於同一類人。
對於愛情，他們兩人的內心，都只能容得下一個人。
他背後站着人皇殿，所以他的愛人已經復活，只是修爲不讓那位高層滿意，他見不到而已。
所以若如他所料一般，恐怕楚青的情況，也和他一樣。
畢竟那些修爲高深的大能，在某些想法上，出奇的一致。
用最重要東西的崩滅隕落，來喚起後輩積極向上，不敢頹廢的內心。
因爲這個世界，非常殘忍！
“我......”
楚青身體一顫，腦海宛如爆炸一般，動盪不已，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難道皓古說的，是真的？
彥，沒死？
或者說，被站在自己後方的大能，給悄悄的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