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楚青微微點頭，轉身說道：“從我陷入瘋狂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他現在心中只記得，自己好像殺了很多人。
這一次屠殺的生靈數量，絕對比他以前殺死的所有人還要多。
可具體多少，他的心中，不是很清楚。
“您在那個瘋狂的狀態下，只要是活着的生靈，全部都殺。”
夜沉吟片刻後，道：“甚至還一拳將我轟飛，但那個狀態下，主上您並沒有失去理智，最起碼，您沒有向那個極道境龍人出手。”
“現如今，龍人一族十不存一。”
“數目稀少到這般田地，全部都是主上您營造的殺戮，自您瘋狂以後，我擔心您的安危，所以便沒再出手。”
楚青聞言微微蹙眉，道：“你剛纔說，極道境龍人？”
經過夜的粗略解說，他大概也清楚自己在不知情間，到底進行了怎樣的殺戮。
不過若這樣的話，這次覆滅龍人一族，應該還算他親自出手。
“恩，主上陷入那種狀態，正是那個極道龍人幹出的事情。”
夜臉色不變，寒聲說道：“主上，現在您已恢復正常，還用不用我出手？”
儘管在這十年的偶爾交談間，他發現紅色犄角老者心懷種族，心胸坦蕩，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英雄人物。
但英雄人物又如何？
再是英雄人物，也是他們敵人的英雄人物！
只要是敵人，哪怕擁有令人尊敬的性格，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最多在必要的時刻，親手送其一程！
“恩，出手吧！”
楚青深吸一口氣，道：“十年了，龍人一族，也該毀滅了。”
“話說......左慈呢？”
“那傢伙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出什麼事了？”
夜聽到楚青的詢問，嘴角一翹，臉上露出笑容，道：“左慈那傢伙，在自身無與倫比的愧疚情緒刺激下，晉級極道了，現在他正在渡極道劫難。”
他的極道劫難，是在極限覺醒空間中渡過的。
當時那種時間無定論的環境下，他哪裡知道渡了多長時間？
但據他現在估計，最起碼要有幾十年吧？
不過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所以他不知道左慈的極道劫難，要渡多久？
“哈......因爲沒有保護好我，愧疚的晉級了？”
楚青每條一挑，笑着說道：“這種晉級方式，倒也真的有意思。”
“好了，你出手，將整個龍人一族覆滅吧！”
“畢竟在那個不正常的我十年屠殺生涯中，想必整個龍人一族已經人心惶惶，每天睡不好覺吧！”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們一程吧！”
夜聞言神情一凜，點頭說道：“是，主上。”
話音未落，他便消失在原地。
很快，天穹邊上便傳來一聲龍吟，龍吟聲中夾雜着一種慷慨赴死的淒涼之感，不過其中並沒有恐懼。
因爲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歸路，這一世作爲龍人，他真的太不易了。
是的，太不易了。
如果他這一生高興愉快的話，怎會造就他這樣的性格？
如果有下一世的話，成爲一個普通人族修煉者，或者一個普通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人族當中，不斷有蓋世天驕橫空出世，斷然不會有滅族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