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之時——所誕生的氣運？”姬子雅與秦風都一愣的，不明白墨天淵所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尊主莫非真的以爲，那些域外生靈來我們赤金神界只是爲了搶佔進入下一重神界的通道麼？”墨天淵笑問道。
秦風沉默，等待墨天淵繼續說。
“雖然赤金神界與其他神界不同，有可以帶大量修士進入第二重神界的通道，但是其他的大世界也並非真的沒有絲毫的進入第二重神界的辦法。正如超一等勢力可以與神使溝通，直接獲得一小部分內部名額，其他神界的巨頭勢力也都有如此的能力。他們大多也都手握神使給與的名額，可以不用離開家鄉，就進入到第二重神界當中。”
“但是，依舊還是有大量的生靈，包括那些巨頭們都親自來參戰赤金神界，實際上是還有其他的目的。”
“我們赤金神界作爲與九重神界相連的通道，具備了一些特殊之處。就如一個修士苟延殘喘最後一口氣息一樣，神界也有最後一口氣。那一口氣就是神界的氣運之力，這氣運之力只有在神界毀滅，或者說應劫的時候纔會出現。”
“這最後一口氣，是神界無數億年來、好幾個紀元劫的氣運的沉澱。氣運之道，平日裡根本就沒有辦法獲得，即便是主神強者也都只能感知，而無法捉摸。而這凝聚了整個神界氣運的最後‘一口氣’卻不然，它可以加註到一個人身上，這也就是所謂的最後的機緣。”
“一個赤金神界爲神界生靈準備了無盡歲月的禮物。”
“這禮物之大，足以讓任何一個九等神尊的強者直接跨過長生劫，踏入主神境。也可以讓一個神尊修士的修爲暴漲。傳聞上一次機緣的時候，太清聖境的老祖，那位一氣化三清的開創者把握好了機緣，成爲了與鴻鈞道人，陸合道人比肩的存在。”
“上上一個紀元，則是我們太古神山的那位墨姓古祖獲得，那位古祖在離開第一重神界的時候，還只是主神境界，單槍匹馬，可是後來卻讓第二重神界的太古神山也成爲了一方不弱的勢力。”
說到此處的時候，墨天淵神色有些敬畏。“道人”這個古老的稱呼，已經一個紀元沒有出現過了。當世無論是太古神山還是天庭，都沒有那種古祖級別的存在。如果誰能獲得那機緣的話，說不得就可以一飛沖天，有機會觸碰那個領域。
雖然這並非是絕對會成，但是每一次神界覆滅，那最後“一口氣運”都能給一個修士帶來逆天改命的機會這一點倒是不假。
就算是運氣再差，也都能讓一個神尊修士接連突破好幾個境界。
“怪不得那些主神們願意將神界守護到最後，怕是他們也瞄準了那氣運吧。”
秦風若有所思無論是太清聖境還是太古神山等勢力，都已經準備好了留下好幾尊主神留到最後，只有一部分主神會提前離開。想來，那些主神願意奮戰到最後，怕是對這氣運有些念想吧？
墨天淵含笑點頭：“是啊，這等機緣誰能不心動。一次戰鬥就能省去數百萬甚至上千萬年的苦修，哪怕是主神級存在，也都願意爲此拼命。”
“恩？那這些古血皇血復甦了豈不是沒用？年輕一輩怎麼競爭的過老一輩的強者？”
姬子雅疑惑，捕捉到了墨天淵話語中的一個邏輯漏洞：天之驕子再逆天，還能跟主神爭機緣不成？
這不現實啊！
墨天淵啞然，隨後又解釋道：“呃——其實也並非是神界修士爭機緣，而是機緣選擇修士。如果你運氣好，神王境界就能活到最後，機緣說不得也會落到你頭上。哪怕還有一尊主神在你身邊，那機緣也都是天命所賜，會隨機加註在某個人身上，且無法奪取，不得強求。”
這也是爲什麼，原本只是搶佔一個名額的事情，最後卻會落得一個覆滅九成修士的下場。因爲那些大人物是能殺就殺，能減少一個競爭對手，就能給自己增加一分的概率。
這等廝殺之下，所有人都會是敵人。對異域生靈來說，首當其衝的就是神界的底層修士和大人物們。
至於那些不達神境的，那些人沒有與神界大道共鳴過，神界意志會直接將其忽略。域外生靈也不會閒着沒事，去殺一些螻蟻，惹來一些不必要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