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羅夏的話，海拉內心深處的野心再次被羅夏點燃。
她在見識到多元宇宙的廣闊，以及宇宙之上還有更多她無法想象的多元宇宙級超級強者後，海拉非但沒有感到無助和恐懼，反而開始興奮和期待了起來。
“宇宙之外……還有更強的神明？”海拉擡頭看向羅夏，問道。
羅夏點了點頭：“沒錯，你只能算是宇宙中最低階的神，在你們這些低階神明之上，還有更高維度的神上神，甚至是創世五大神，生命法庭，超越者，oaa……”
“你說的沒錯，我是井底之蛙，我之前所謂的野心，卻是非常可笑。”
海拉身軀微微顫抖，臉上卻掛着一絲期待的笑容：“那麼你呢，你是神上神嗎？”
羅夏的強大讓海拉感覺到絕望，即便海拉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破開羅夏的防禦，並且羅夏的手段和見識超越海拉的想象，因此她覺得唯一的可能，羅夏就是他自己口中的‘神上神’。
“從力量層級來看，我確實可以被稱爲神上神，不過我和你們不同，我並不具備神格。”羅夏如是說道。
神格這種東西就很虛幻，卻又是真實存在的，例如阿薩神族和華納神族的主神們生來就具備神格。
羅夏覺得很有必要抓幾個主神過來，研究研究神格這種玩意。
羅夏更喜歡以科學家自居，因爲他就喜歡探索自己未知的東西，之前遇到的魔法體系也是，現在的神明體系也一樣，羅夏早晚都會將其弄明白的。
“你真的能讓我超越一切，成爲統治多元宇宙的死亡女神？”海拉有些懷疑的問道。
羅夏搖了搖手指：“不，我可以幫你們擺脫神上神的控制，爲你前往多元宇宙開闢一條道路，至於你能不能成爲超越一切的死亡女神，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對於有天賦的‘自己人’，羅夏不介意幫一把，但想要完全依靠羅夏將其提升到超越多元宇宙的層次，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終究還是要靠自己努力。
這麼淺顯的道理，海拉自然是明白的，她目光落在羅夏的臉龐上，片刻後才緩緩地低下高貴的頭顱：“偉大的神上神羅夏，我，死亡女神海拉，願追隨您去征服多元宇宙。”
儘管羅夏已經明說自己不具備神格，只是在力量層級上接近‘神上神’，但海拉依舊將羅夏尊稱爲高於她們這些低階神的，神上神。
在海拉朝着羅夏低頭的瞬間，一抹無形的力量匯聚到羅夏的周身，一閃而逝。
羅夏明銳的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猛地擡頭看向一個方面，雙眼微微眯起，視線穿破虛空，看到了隱藏在現實層面之下的……世界樹！
那股無形的力量，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便迴歸到了世界樹之上。
那是……信仰的力量？
神格？
世界規則？
一瞬間，羅夏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他本就對於神格有一絲猜想，只是沒有辦法證實而已，可如今在海拉宣誓願意追隨自己的時候，一股他從未感受到過的力量，出現在了羅夏感知中。
“海拉，問你一個問題。”羅夏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身前的海拉。
聽到羅夏的話，海拉立刻迴應道：“您請說。”
“你們神明的力量，和信仰有關係嗎？因爲我聽聞過一些傳說，神族的力量來源於凡人的信仰，真的是這樣嗎？”羅夏詢問道。
海拉想了一下。
“有關係，但關係並不大，具體要看每個神的神格，我們阿薩神族倒是並不依賴於信仰的力量，相比於我們，華納海姆那羣奧林匹斯山上的衆神，倒是更喜歡吸收一些凡人的信仰，來增強他們的力量。”
說着，海拉又解釋道：“不過凡人太過弱小，就算幾個王國的凡人加起來，信仰之力未必能有多麼強大。”
羅夏點了點頭，又問道：“凡人的信仰之力弱小，那如果是神明的信仰之力呢？”
“神明的信仰之力當然會更強大……您是說，神上神會吸收來自低階神的信仰？”
海拉聽懂了羅夏的問題，她認真思考了片刻，說道：“信仰的個體越強，信仰的力量也就會越強，就像衆神信仰衆神之父，那麼衆神之父就會是各個神族中最強的神明。”
“所以說，神上神也是需要低階神的信仰，當然未必一定要是信仰之力，衆神之父吸收了凡人和衆神的信仰，然後神上神在吸收衆神之父的神格力量……”
羅夏覺得自己關於信仰的猜想，很符合神上神創造諸神黃昏的劇本。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的話，那些神上神可能有辦法控制低階神的神格。
曾經羅夏有想過讓奧丁賜予一個神格給他，類似太陽神或者其他神格之類，但最終羅夏還是沒有開口。
並非是他礙於臉面不好意思。
而是當時羅夏單純的覺得阿薩神族的神格太弱了。
正常一個接受太陽光照的氪星人精銳戰士，就擁有阿薩神族十二主神的力量，而將軍級別的氪星血統，例如佐德將軍那種，就擁有全屬性天父級的力量。
如今想來，當初沒有找奧丁要一個神格確實是正確的決定。
否則羅夏可能也會因爲那個神格，受到神上神的控制。
暫且放下對於神格的猜想，羅夏揮手之間解除了對海拉的控制，一瞬間，海拉的靈魂再度與遙遠的阿斯加德建立了某種聯繫，她的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上。
海拉的力量回歸，身上的傷勢瞬間癒合，再度變成了之前那個英姿颯爽的死亡女神。
剛纔羅夏一拳打出的空間裂縫，也在這一瞬間，恢復原狀。
“該回去了，海拉，等會要是見到了你的父親奧丁，可千萬別動手，明白嗎。”羅夏保險起見還是囑咐了一聲。
海拉笑了笑，“我當然不會動手，原本奧丁將我封印在這裡，就是想讓我收斂收斂征服世界的野心，如今我的確不在想要征服這個小小的世界了，因爲我想要征服更廣闊的世界。”
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格局一旦打開，同樣的行爲，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說完之後，羅夏和海拉並排站立，他擡頭看向天空，對着天空大聲說道：“奧丁，接我們回去。”
大概過了幾秒的時間，一道七彩的虹光從天而降，重重地砸落在了羅夏和海拉所處的區域。
隨着彩虹橋的彩色光芒逐漸消失，羅夏和海拉也在這一瞬間穿越無盡的星空，回到阿斯加德。
重新踏上阿斯加德的大地。
海拉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力從身軀中不斷涌出，那種力量暴增而帶來的暢快感覺，幾乎讓她忍不住要放聲大叫一聲。
幾個身影出現在前方。
海拉定睛看去，正是奧丁和托爾，弗麗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