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弟弟？”
“是的。”
“……”
陸克想到了當時轟殺丹尼爾·懷特霍時候的畫面。
他的確有個兒子來着。
和安娜一樣，自小就被丹尼爾·懷特霍以所謂的『德式精英』教育養成着，但在丹尼爾·懷特霍覆滅的時候就消失不知所蹤了。
陸克也沒有在意。
左右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但沒曾想……
這個臭弟弟，夠毒啊，不敢來找他報仇，倒是敢找自己的親姐姐報仇，還把自己姐姐給用納米蟲控制了，甚至跟他那個死鬼老爸一樣，把姐姐當做工具，給他去引誘需要控制的人。
不當人子。
陸克聽着娜塔莎的講述，內心下了一個評論。
“安娜現在怎麼樣。”
“被冬眠了。”
陸克挑眉，看去娜塔莎：“冬眠？”
娜塔莎解釋道：“眼鏡蛇的納米蟲控制手段非常霸道，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這也是安娜要求的。”
“等我旅行回來，把安娜送到紐約，我給她解決。”陸克想了想，朝着娜塔莎說道：“安娜是個苦命人，當時，我選擇放她走，就是希望她能夠安穩過完這輩子的，給我個面子，別追究她的責任了。”
娜塔莎眨了眨眼睛：“這，丹恩局長，我做不了主。”
陸克點頭：“明白，回頭我讓傑克把安娜的線人豁免協議發給你。”
衆所周知。
給聯調局當線人，是有好處的。
畢竟聯邦這裡，可是一個，能跟嫌疑人光明正大談交易的自由國度呢。
他堂堂一個州聯調局局座，豁免一個線人的法律責任，還是很輕鬆的。
娜塔莎聽着陸克這麼一說，張了張嘴，然後，點了點頭：“我會跟指揮官轉達您的意思。”
陸克笑了笑，道了聲謝謝，然後想到了麥卡倫。
“那麥卡倫呢。”
“變成鐵面人了，一張鐵面具，被那個眼鏡蛇指揮官，給硬生生的扣在他的臉上了，想要取下來，麥卡倫估計也毀容了。”
“嘖嘖。”
陸克聽着，嘖嘖搖頭。
幸好，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着將眼鏡蛇收爲己用。
他在接收了丹尼爾·懷特霍的遺產之後就沒有想過擴張，黛比和厄爾都保持着不定期的爲社會輸入成熟人材，不斷盡顯着他下屬九頭蛇內部人員數量。
那些曾經丹尼爾·懷特霍的盟友？
除卻剛開始跪得快的那麼兩三個單位，其餘沒有來找他的，他都直接選擇了中斷合作。
眼鏡蛇的麥卡倫就是後者。
陸克從德州回來的時候，傑克就告訴他，三個月前，差不多是在特種部隊盯上麥卡倫的時候，麥卡倫就試圖聯繫他的。
但，陸克不發話，亞歷山大·皮爾斯不會出手，其他九頭蛇理事也不會。
而且就跟陸克說的那樣。
死道友，不死貧道。
要麼把眼鏡蛇推出去砍了，要麼就是被特種部隊還有神盾局知道九頭蛇還活着。
這不是個選擇題來着。
去年年底的時候，九頭蛇內部已經跟眼鏡蛇完成了全面的切割工作了，就算眼鏡蛇全部覆滅了，也不會有人能找到九頭蛇的線索的。
至於眼鏡蛇被抓了之後，高喊着我們是九頭蛇？
這更加不是問題了，陸克已經打過預防針了，眼鏡蛇就是繼承了九頭蛇遺志出現的。
不過……
眼鏡蛇如今被一鍋端了，陸克也沒有興趣在這些死人上面投入多少的話題。
在聊過了眼鏡蛇的後事之後，就跟傑克還有娜塔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其他。
時間過得飛快。
差不多是在瑞秋跟洛娜睡了一覺，重新洗漱完之後，亞歷山大·皮爾斯的灣流飛機就已經出現在了波蘭的領空當中了。
很快。
灣流飛機降低高度，然後在得到了塔臺的許可之後，飛機穩穩的落在了波茲南市郊外的機場跑道上。
在經過了短暫的滑行之後，駛入機庫，舷梯開啓，陸克等人，陸續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娜塔莎看着不遠處等候的神盾特工，跟陸克道了一句：“丹恩局長，那我先走了。”
咦，不是希爾派來監視的嗎？
陸克聽着娜塔莎的話語，心中想着，微笑着說道：“一路順風。”
一旁的傑克，目不斜視。
跟着老大出門，他眼中只有老大，沒有未婚妻。
一句話。
忠！誠！
但……
娜塔莎走到了那邊，跟那幾名神盾特工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重新轉身，來到了陸克面前。
陸克瞥了一眼不遠處那轉身離開的神盾特工，然後看着重新回來的娜塔莎。
“怎麼了。”
“發動機出故障了，需要維修，可能要晚幾天。”
“沒事，坐我的。”
陸克微笑的看着娜塔莎，表示神盾的專機飛不起來，他……不對，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的私人飛機還是可以飛的。
娜塔莎連忙擺手：“不麻煩局長了。”
陸克一臉嚴肅。
“這怎麼能叫麻煩呢，我跟你們指揮官親如一家，她的人，就是我的人。”“……”
陸克如是說着，然後感受到了一旁瑞秋暗搓搓的目光，加了一句：“畢竟我們是兄弟單位來着。”
嗯。
瑞秋不在，親如一家。
瑞秋在，那就是兄弟單位。
大婦給面子，做丈夫的，也必須把大婦的臉面給撐起來，要不然，關係亂了，後院就會起火的。
男人，想開後宮很簡單，難得是，要保持一顆不變的初心。
糟糠之妻，不可辜負。
娜塔莎迎着陸克的目光，張了張嘴，瞥了一眼一旁的傑克，隨即看去陸克，嘆了一口氣。
“好吧，局長，我也想跟傑克旅遊一下，您知道的，我跟傑克，有些時候，假期是湊不到一塊的。”
“……這個理由。”
很扯淡。
陸克不用腦袋想，娜塔莎跟着一起來的目的是什麼，但，這個理由扯淡歸扯淡：“早說嘛，熱戀情侶，想膩在一起，很正常，人之常情，傑克。”
傑克出聲。
“老大。”
“放假。”
“謝謝老大。”
原本一臉嚴肅且目不斜視的傑克，頓時喜笑顏開，立馬伸手，幫娜塔莎提着手提包了。
陸克見狀，笑了一聲，沒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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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還是去年他們下榻的酒店。
洛娜剛把自己的東西在房間裡面放好之後，就風風火火的找到陸克：“哥，我想去找旺達和皮特羅。”
兩天前，旺達和皮特羅就跟着神盾專機出了索科維亞的境內，來到波茲南市了。
如今已經在他們的大姨媽家住下了。
洛娜在汽車趕往酒店的途中，就電話聯繫到了旺達和皮特羅了。
陸克正準備帶着瑞秋去酒店對面，那靠着溪流修建的露天咖啡店坐一會，看去洛娜：“知道地方嗎？”
洛娜點頭：“知道，我們去年在這裡逛街的時候，有路過，我有印象。”
陸克想了想：“行，自己注意安全。”
洛娜嘿嘿笑道：“放心吧，哥，我很安全的。”
陸克摸了摸洛娜的腦袋：“我是說，讓你注意別人的安全。”
洛娜的安全需要注意嗎？
不需要。
經過陸克系統教育，眼下的洛娜，可不是那部美劇中，只有到了絕境纔會爆種控制自己變種能力的洛娜了。
眼下的洛娜，變種能力，收放隨心。
變種人的等級，與其說是根據變種能力來劃分的，倒不如說是根據控制程度來劃分的。
以洛娜如今的控制能力來評估的話，勉強可以劃分到阿法爾級別了。
所以……
陸克一點兒都不擔心獨自出行的洛娜，哪怕這裡是東歐，是人口走私最爲誇張的地方。
得到了陸克許可的洛娜，興高采烈的跑去找她闊別一年不見的小姐妹玩去了。
陸克則是和瑞秋坐在遮陽傘下面，看着就在眼前的清水溪流，享受着難得的假期。
過了一會兒。
也在酒店放好了行李的傑克和娜塔莎，也走了過來。
陸克想到了當時來酒店的車輛，看去娜塔莎：“神盾在波茲南這邊也有特工嗎？”
娜塔莎微笑道：“我們無處不在。”
陸克稱讚了一句。
這一點他是相信的。
只是……
“數量好像有點多吧。”陸克好奇的問道：“這裡又不是波蘭的首府城市。”
娜塔莎面不改色：“首府地貴，我們有個行動分部，就放在這裡。”
陸克挑眉：“什麼時候放過來的。”
去年他過來的時候，這裡可沒有什麼神盾行動分部來着。
娜塔莎說道：“是指揮官，指揮官當時看了丹恩夫人還有丹恩女士分享的美景，瞭解了一下後，就拍板將分部挪到了這裡。”
陸克聽着這個解釋，笑而不語的搖着頭。
不用想。
這肯定是謊話來着。
神盾雖說因爲尼克·弗瑞貪污影響，導致財政那邊有些項目卡得很嚴，但還不至於在這種基建上面含糊。
因爲，糊弄基建，也是兔子不希望看到的。
那問題就來了。
希爾爲啥要把分部放在這裡呢。
陸克想到了去年，他在波茲南市城外森林中的行程，挑了挑眉，看去娜塔莎，嘴角上揚：“別告訴我，你們分部，就在城外的森林那邊。”
娜塔莎直接擺手：“不在那邊。”
原本想來着。
但後來放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