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太混亂,而她又身受重傷,加上凌繼漓的出現,她甚至沒有和南宮曜好好說就已經離開了。
說起來,她的確是歉疚不已。
南宮曜英俊陽光的臉龐漾着絢爛迷人的笑,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在這燦爛的笑容映襯下,似乎整片天空都變得晴朗起來。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南宮曜笑意盎然,眼中透着幾分玩味與打趣。
蘇淺汐莞爾一笑,房門大開,語聲笑意盈盈,“當然不會,快進來坐吧。”
羅柯涵、馬驚驊等一衆炎龍王朝的修煉者紛紛走進屋內,原本寬敞的屋子隨着衆人進來也變得擁擠起來。
“南宮曜,你們這幾日都在哪呢?”
獨孤紫俊眸透着幾分好奇,當初來幫他們的也有好幾個隊伍,只是大哥帶領他們率先離開,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那幾個隊伍如何了。
步纖纖瞥了獨孤紫一眼,妍麗秀美的臉龐透着幾分厭惡與無語,“你們突然離開,我們除了找你們,還能做什麼?”
此話一出,獨孤紫等人的臉上皆是浮現了一抹尷尬,他們之前率先離開,的確有些不合適。
“南宮,我們率先離開,實在抱歉。”
澄澈明亮的美目漫着歉意與愧疚,蘇淺汐語聲微低,她的確是忽略了南宮曜等人的感受。
天瀲稚嫩可愛的小臉攀上了濃濃的笑意,一副古靈精怪人小鬼大的模樣。
“凌繼漓來了,你的腦子裡就只有凌繼漓,哪裡還會記得南宮曜他們?”
天瀲挑了挑月牙般的眼,狡猾地猶如一隻小狐狸,“情人眼裡出西施,情人來了什麼都不顧,哈哈。”
瞧着天瀲得瑟的模樣,蘇淺汐一陣無奈。
事實上,凌繼漓的突然出現帶給了她太大的驚訝,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的確只有凌繼漓一人。
當然,這是不能承認的……
南宮曜搖頭,眼中閃爍着瞭解明悟的光,“你打那個是身受重傷,率先找個地方恢復是應該的。”
有了凌繼漓的震懾,再加上景俊晨一出手重傷了其他修煉者,他們後來也不曾遭受到任何攻擊。
他們之後便在尋找蘇淺汐等人,受了傷的他們也不準備繼續參與掠奪積分,找個地方安靜修煉,等待星耀之戰結束纔是他們的打算。
只是附近有着幾座城池,他們尋找蘇淺汐等人也花費了幾日的時間。
“蘇姑娘,不光是我們,銀瀾王朝、西晉王朝以及火魏王朝的修煉者都來了這裡呢。”
羅柯涵嘴角勾着一抹輕笑,如今大戰結束,一切快要塵埃落定,他的心情亦是十分愉快。
蘇淺汐鳳眸微凝,沉魚落雁般的絕世容顏閃現着驚訝與錯愕,這幾天她一直想親口對幫助他們的修煉者說一聲謝謝。
當初形勢太混亂,她一直在半空中與黎煜麟等人交手,因而她甚至來不及與銀瀾王朝等修煉者說一句話。
“當真?”
羅柯涵笑着點頭,“自然是真的。”
蘇淺汐等人不再猶豫,當即打開了房門,向着屋外走去。
當衆人走到屋外之後,果不其然見到銀瀾王朝、西晉王朝以及火魏王朝的修煉者都在這裡!
三個王朝的修煉者在見到蘇淺汐等人之後紛紛展露了笑容,而蘇淺汐等人心頭亦是浮現了濃濃的感動。
在這個世界上錦上添花的人不少,但是能夠雪中送炭的人極少。
明知死路一條,他們依舊選擇站在他們身邊,這份情意,何其深重!
蘇淺汐的視線掃過衆人的臉龐,她不曾開口,而是深深地向着衆人鞠了一躬。
她無法表達自己內心對大家的感謝,只能夠通過如此方法來表明她的謝意。
黎牧姿等人亦是一同鞠躬,這份情誼,他們記得深刻。
戴雪菲一衆人顯然沒想到蘇淺汐他們會做出如此舉動,臉上紛紛漫上了一抹驚訝之色,隨之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
“蘇姑娘,你們這是做什麼?”
賀婉秀麗的臉龐透着驚訝與慌亂,這一鞠躬,她根本承受不起。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在我們生死存亡之際挺身而出,謝謝。”
漆黑如潭的鳳眸透着真摯與感謝,蘇淺汐語聲深沉而誠摯,一連說出三個謝謝,足以證明她內心的謝意。
萬千話語都道不出她內心的感動,但她只能通過如此方式來展露她的心意。
“蘇姑娘,當初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們隊伍早已經全軍覆沒了,我們這條命,是你們救的。”張逸凡眼神堅毅而執着,“你們有難,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做人,最重要的是良心。
即便當初他們甚至不曾與蘇淺汐等人過多交流,但是這一份恩情,他們一直記在心裡。
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
他們的實力不夠強悍,能幫到的有限,但只要他們能夠做到的,他們就不會放棄!
蘇淺汐清眸泛起一絲漣漪,當初救下火魏王朝的修煉者,她所爲的主要是對付齊偌霖。
沒想到張逸凡等人竟然將事情記得如此深刻,實在是讓她感動。
黎牧姿等人亦是眸光不斷變換,火魏王朝的爲人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組建聯盟的時候,他們也曾幫過不少修煉者,但最後他們還是倒戈相向,根本不曾顧慮當初的情意。
如此一比較,火魏王朝的修煉者何其珍貴。
西晉王朝的修煉者呂冠軒亦是出聲,“蘇姑娘,是你們將我們從餘燁磊的魔爪中拯救出來,更是替我們解毒。”
“你們能夠不計前嫌放過我們,我們真的很感激。”
“我們這條命,是你們救下的,早在當初,我們就已經認定,我們這條命,就是你們的!”
呂冠軒眼神堅毅決絕,沙啞低沉的話音擲地有聲,說話的認真模樣仿若在說他最珍重的誓言!
蘇淺汐等人是他目前爲止所見到最寬厚之人。
他們明明傷害了楚幽王朝的隊友,可他們在知曉他們的苦衷之後依舊放過了他們,這樣的恩人有難,他們怎麼能不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