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分配好了崗位,帥哥們一顆心也落地爲安,快快樂樂地瓜分水果。
幾人把兩盤水果瓜分得一乾二淨,然後季哥大手一揮,拎着柳少,帶着兄弟從容撤場,只把他們的小燕隊長留下。
小蘿莉之前說了要找燕隊算帳,所以他們可以跑,隊長得留下。
他們很想看小蘿莉是如何收拾燕隊的,但考慮到隊長也是要面子的,他們還是主動迴避一下比較好。
一羣老帥哥們提溜着想看熱鬧的柳少,如潮水般地退出九德堂,一路馬不停蹄地穿過中庭和外院,風也似地朝外跑。
帥哥們走出嫏嬛福地的大門才放慢腳步,季哥仍舊拖着柳少,把人拖下月臺才放手。
被當老成小雞崽似地拖到路道上,柳少一邊整理衣襟,一邊哇哇叫:“季哥,你不讓我圍觀叫我走就是,何必用這招。
我這麼大的人了,也是要面子的。”
“別人不知道你和小燕的斤兩,小姑娘還能不知道?還講什麼面子裡子。再說了,你好歹是做父親的人,還這麼沒眼色力,你好意思嚷嚷?
再再說,你正當壯年,我都這把年紀的老人了,我還能輕輕地擒住你,你是不是該好好反省反省。”
季哥可不怕打擊碎柳隊的琉璃心,那是毫不客氣地送他一頓嫌棄,感覺柳少的身手好似沒那麼靈敏,肯定是他偷懶,沒怎麼訓練。
樓哥周哥吳哥李哥同情柳少一秒,他們團裡燕隊不僅容貌豔冠三軍,身手也勇冠三軍,妥妥的是兵王中的皇者。
而季哥則是老一輩兵王中的王,哪怕年過花甲仍舊龍精虎猛,柳隊在季哥面前真不夠看。
最讓人氣憤的是,季哥他明明是做文職的,偏偏身手比別人還好,妥妥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柳少臉都綠了:“季哥,求放過我行不行!你是老當益壯,憑你的身手,現在去駐地走一圈,能從你手裡全身而退的人屈指可數。
你是看着我成長的,說句糙點的話,我一撅腚你就知道我是拉屎還是拉尿,你說我能翻得出你的五指山?”
論武力,季哥曾是陸軍兵王中的無冕之王,當初小行行初入部隊時也沒能逃過季哥摧殘的下場,小行行當年沒少吃苦頭。
就連他家三叔也沒贏過季哥,他這樣的弱雞想翻出季哥的五指山,那不是癡人說夢。
薑是老的辣。
季哥就算年過六十,仍舊能吊打他。
身爲一個知曉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帥哥,柳少從來沒有過哪天揍趴季哥那樣的偉大理想,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別被季哥盯上。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那是,我一向是識時務的英雄。”
柳少得瑟地昂頭,誰知下一刻,衣襟又被揪住,他再次成爲老鷹爪子裡的那隻弱小無助的小雞崽。
小雞崽放棄掙扎:“季哥,你看我哪不順眼你說我改,別動不動就動手行不行。”
小蘿莉那是一言不合就動武,季哥怎麼也不講武德,動不動就伸手提溜人,累覺不愛!
季哥的身高沒柳少高,但不影響他揪柳少的衣領子,他一手揪着人的後衣襟,帶着人走:“你反應越來越遲鈍,就憑你現在的身手,走在街上,遇上專業人員,輕鬆搶走你手裡吃飯的傢伙你都不一定能及時反應過來。
以你現在的狀態,讓你跟在小姑娘身邊當保鏢,我擔心你反而會成爲累贅。
別廢話,給我好好煅練去!下次你還是這樣的反應,我不介意親自監督你訓練,或者給你制訂訓練計劃。”
從反應遲鈍到“累贅”,僅就幾秒的功夫!
累贅柳少,心裡比吃了黃連還苦,還不能喊苦,頂着一張苦瓜臉,弱弱地點頭:“我煅煉,我立馬就去煅煉。”
讓季哥親自監督訓練?
讓季哥制訂訓練計劃?
那不是找虐麼!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往套裡鑽,但凡他點頭表示願意接受前輩的厚愛,那麼接下來數個月來他將連喘氣的功夫都擠不出來。
他家心心懷了二胎,等小蘿莉回E北後,他還要去T市陪小心心呢。
爲了不被季哥抓着沒日沒夜的“嚴練”,柳少聰明的選擇老實聽話,沒有半句抗議之語。
“行。”季哥鬆開爪子,放柳少自由。
再次從魔爪下得到解脫,柳少再不敢挨着季哥,一溜煙似地跑走。
他腳下如踏風火輪,一陣風馳電掣,穿過園林,再繞過“羣英殿”,跑到“五味樓”南側的空地上,認認真真練煅體術。
樓哥周哥等人目送柳隊逃之夭夭,個個忍俊不住地笑起來。
樓哥輕言細語地與季哥說話:“你看看,你把人給嚇壞了,當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放心,小柳沒那麼弱,嚇不壞的。秦大佬把賀工送來小姑娘身邊,小柳再不努力,說不定哪天他會被擠下去。
正好有我在,我會時不時地鞭策一下,免得小崽子們因爲有了小姑娘的信任就鬆懈下來。”
季哥說得很有道理,周哥樓哥也就沒勸他手下留情之類的話,一行人回到“五葉櫥”,麻利地做藥膳。
藍三黑九張哥呂哥傅哥等人都沒問季哥他們與小蘿莉面晤的結果,各司其職。
季哥他們離開時,燕行也很想跟着跑,可惜他沒膽子偷溜,被“拋棄”的他,人老老實實地坐着,腦子裡高速旋轉,思考自己哪裡得罪過小蘿莉。
他不僅把當天從進樂園到見到小蘿莉時的每個點滴回想起一遍,還不斷往前推,將從E北迴來後的每件事也回憶了一遍。
無論怎麼想,就是找不出自己哪裡犯了忌,惹得小蘿莉要找自己算帳。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繼續往前推算有沒哪做得不對時,霍然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心頭一凜,紛亂的思緒歸位。
燕行穩住心神,發現小蘿莉正睜着她那雙黑白分明、能把人靈魂看透般的美人杏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深邃莫測。
霎時,他全身神經都拉得筆直,緊張地問:“小蘿莉,你想跟我聊什麼重要的事,你這麼嚴肅,是不是招聘時又發現有間諜想混進你公司去?”
不得不說,他是很機智的。
可惜,小蘿莉一眼就看出他想轉移話題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盯着人:“賀小籠包,是不是我脾氣太好,所以你打定主意要昧我的東西?”
“我什麼時候昧過你的東西?”燕行被問懵了,他什麼時候昧了小蘿莉的什麼好東西?
“你脖子上戴着的,也該還我了。”樂韻盯着燕某人,但凡他敢說不還,今天就讓他知曉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蘿莉開門見山直指明標,燕行臉色一僵,一隻手一把捂住衣領位置,按住貼身戴着的項璉。
那條項璉,就是多年前小蘿莉借給他戴的項璉。
小蘿莉當初說借給他戴兩年,後來她一直沒問他還,他還以爲小蘿莉好東西多,見他一窮二白,借他的項璉就當禮物送他了。
誰能想到小蘿莉突然想起這茬兒來了。
明白小蘿莉指的是啥,燕行努力做個深呼吸,涎着笑臉打商量:“小蘿莉,你奇珍異寶多,這個能不能……當做禮物送我?”
“呵,你果然早就準備昧我的東西!”樂韻一根一根地捏自己的手指,眼神寒涼:“當初說借給你戴一段時間,到期限時因爲某件事,考慮到你心情悲痛,我就一直沒提。
那段時間你想不起來,我也能諒解。
再後來因爲去了異界,項璉有僻邪淨心之效果,戴着項璉能寧神靜氣,我也沒讓你還回來。
現在都回家鄉來了,你還沒有要還我的意思,這就過分了。
更過分的是我讓你還東西你還耍賴,你是打定主意把項璉佔爲己有了是吧。”
“我沒有!”燕行嚇得一個機靈,立馬否認自己有昧下項璉的心思,飛快地解釋:“小蘿莉,我是稀罕項璉,並沒有要昧下的意思,我拿其他東西跟你換,你幫我保管的東西,你自己挑。”
“少廢話,就問你是還,還是不還。”樂韻杏眼圓瞪,某貨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好久沒給他顏色看,他又打起歪主意來。
“……”燕行很想跟小蘿莉談談,想讓小蘿莉把項璉送自己,可看到小蘿莉美目圓瞪,明顯是要發怒的前兆,硬生生的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講真,他不想還!
項璉在,他還能自我安慰,就當它是小蘿莉給自己的定情信物,掩耳盜鈴般的哄哄自己。
可是,不還不行。
他真不還,以小蘿莉的兇殘,首先肯定是跑不了往死裡虐他一頓,然後將他掃地出門。
其實,如果小蘿莉暴揍自己一頓,然後不要回項璉,那沒事兒,反正他皮粗肉糙,扛揍。
怕就怕小蘿莉暴揍他後,拿回項璉,還認定他貪得無厭,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真正惹惱小蘿莉的代價是很沉重的。
縱使有萬般不願意,燕行也不敢不還項璉,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衣領,將貼身戴着的寶貝掏出來。
他摘下項璉,猶念念不捨地捂在手裡,磨磨蹭蹭地磨蹭了一下,見小蘿莉沒有鬆口的意思,忍痛將還帶着自己體溫的珍貴項璉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