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色看着他,似乎有些難爲情,愁眉苦臉道:“都是大哥不好,其實這一掌中不僅包括普通的攻擊,還夾雜精神攻擊,雖然他的經脈在你的幫助下逐漸轉好,但是他精神上受到的攻擊反而越來越重。”
他轉首看着小佑,繼續道:“他肯定在不停的做着噩夢,這種精神摧殘很快就會讓他整個人崩潰,到時候整個人便廢了!”
楚飛舞想起小佑剛纔在街上就不停的說夢話,知道他的確是在做夢,但自己也沒想到那看似普通的一掌,竟然還有這麼多名堂!不由傻呆呆望着郝色。
郝色撓了撓頭,道:“這個我也很難解決,不過爲了我們的三代,我就花點力氣吧!”
楚飛舞這時不敢再不承認自己是二代了,趕忙道:“大哥說的是,還是趕快救救我弟弟吧!”
郝色忽然一頓,轉了幾圈道:“不對,他怎麼可能是你弟弟呢?”
楚飛舞愕然道:“這個有什麼問題?”
郝色思索了一下,露出凝重的神色道:“你知道我之前,爲何要下手殺他麼?”
楚飛舞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立即搖頭道:“還請大哥明示!”
郝色道:“如果我沒猜錯,他的仙力來源於一個在聖界很神秘的家族,這個家族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的神秘,幾乎沒人見過他們,而所有見過他們的人也都死了。”
楚飛舞還是不太懂,問道:“那你爲何一定要殺他呢?”
郝色瞪了瞪他道:“那些見過他們的人爲何會死?當然是被他們殺了,據說他們家族內部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所有見過他們的人都得死!那我當然得先下手爲強了,雖然這孩子還小,不用怕他,但誰知道他背後還有誰!”
楚飛舞心中暗忖:要這麼說的話,那自己如果把小佑送到那個什麼天魄世,不就代表着自己要被殺?轉念再一想,這個郝色也不知道說得是真還是假?
郝色看着他道:“所以如果他是你弟弟的話,那你應該也-----”
楚飛舞解釋道:“我是被他爺爺收養的,我們並不是親兄弟!”
郝色一點頭道:“那好,不管了,他現在是我們三代猥瑣男,而且實力很強,把他救活必然能光大我們家族的力量,哈哈!”
說着,他竟然笑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美好的未來。
楚飛舞試探道:“那大哥不怕被殺了嗎?”
郝色嘿嘿笑道:“既然是兄弟,他怎麼會殺我,更何況,再慘也有兄弟你在嘛!我相信你會保住大哥的!”
楚飛舞心中暗道:先讓你把人救了再說!忙笑道:“那是那是,大哥是一代猥瑣男,自然卑鄙了得,不會有事的!”
郝色連連點頭,顯然這些詞他聽起來很爽,手掌一拍道:“好,我立刻就來救,等明天我們再出去喝酒慶祝!”
楚飛舞在一旁看着,心中雖有些擔心郝色會不會動什麼手腳,但想想他所說,再看看小佑頭上不斷出現的冷汗,而且閉着的眼皮微動,一看就知道正在做夢,這麼長時間的夢境對於這麼一個孩子來說,負擔的確太大。
郝色雙眸閉起,嘴脣微動,手指駢起,一下點在小佑胸前要害,楚飛舞嚇了一跳,險些驚叫出來,因爲這種要害處只要被勁力掃到,再強的人也無法抵擋,但阻止已經不及,只見一下點了下去,小佑動也不動,郝色頭上汗珠已經沁出。
楚飛舞站在旁邊,勁氣暗提,只要小佑有些不對,就立刻出手殺了郝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佑開始有了反應,身子微微顫動,楚飛舞看了心中緊張,但也知道經過這麼久沒事,郝色應該是真的在爲小佑治療。
一陣微顫後,小佑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但這次跟以前明顯有了不同,原來病懨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潤。
郝色長舒出一口氣,把手鬆開,便往後倒去,楚飛舞趕忙扶住他,郝色苦笑道:“我這是何苦,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累死老子了!”
楚飛舞關切的道:“他好了?”
郝色點頭道:“這小孩也蠻苦的,小時候就被人下了很厲害的禁制,我剛纔試圖幫他一併解除了,誰知道那禁制厲害無比,我動都動不了,看來這聖界真的是高人輩出啊!我們這些都是井底之蛙!”
見郝色的感慨模樣,楚飛舞心中暗自估計,他剛纔幫小佑解除禁制,可能吃了什麼虧,不由道:“那個禁制很厲害嗎?”
郝色點頭道:“很厲害,下禁制的人實力,至少在高級修士之上!”
楚飛舞心中忽然想起羅爺爺,以羅爺爺的實力,小佑體內的這個禁制他肯定知道,但一直不解除禁制的原因只有一個,肯定是羅爺爺自己也無法解除!
郝色聲調忽然一揚道:“不過這樣也好,等於把我們家族的名聲打出去了,哈哈!”
楚飛舞心頭髮毛,暗道:如果真的象你說的這般強,豈可能陪你一起胡鬧?
忽然郝色身子一晃,臉色一陣煞白,楚飛舞趕忙扶住他,郝色擺手道:“我沒事,去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完,他返身便出門,到了門口又停住腳步道:“對了,忘了跟你說,這裡的屋子都是隨便住的,我住在隔壁!”
楚飛舞一怔神,隨便住?什麼意思?還在想,郝色已經出去了。
因爲把牀讓給了小佑躺,楚飛舞只好打坐在地上,心中將最近這段時間的遭遇整理了一下,知道自己這麼一路闖過來,實在是幸運無比,不過封神塔的那段遭遇實在太詭異了,自己明明是被郝色打下去的,怎麼會突然會被一股奇怪的力量上身了?而且那時候,自己的意識是完全不知道的!
而且,聽自己發出的那吼聲,似乎是小修獸王的,難道自己被附身了?
楚飛舞不由得苦笑一下。
不過,鬧得這麼大,自己居然都沒被認出來,他心中還是有點得意!但他腦中又猛的記起自己看到的蓮花仙尊畫像,那個冷文翰兄妹說,蓮花仙尊五個月前在這裡,殺了幾個二星捕手,不知道是否還會停留在這裡?而這裡應該也會有類似封神塔的那種公告牌吧?上面不知道會不會有她的名字?
想到這裡,看了看牀上的小佑,見他氣息平穩,而且小臉逐漸紅潤,應該是郝色的治療有效了,自己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出去看看?
念頭一動便難以遏制,躊躇再三,楚飛舞還是決定出去轉一圈。
他走出門口,出人意料的是經過這麼久,外面竟然依舊如此明亮,從天色來看,完全看不出時間。
楚飛舞早已見怪不怪了,暗道:連冬天到春天都經歷過了,這些都算不上什麼了。
他睜大眸子,看着四處,大街上依舊是沒有什麼人影,他沿着一排屋子往前走,心中訝異,這裡的屋子除了門口的牌號不同外,其他居然都一模一樣,難道這裡是統一修建的,而且郝色還說這裡是可以隨便住的,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一邊奇怪着一邊往前走,終於發現前方有人了,是一個青年,正在一個屋子的門口,他趕忙走過去,問道:“請問大哥,這附近哪裡有通緝公告嗎?”
那人奇怪的看了看他,道:“看見那邊的牌子沒?那個就是!”
楚飛舞趕忙謝過,按照那人的說法往前走去,走到近前才發現那是一塊空牌子,之前自己就曾在前面看到過,轉頭正要看那人,卻發現那人已經走進了屋子,他不由奇怪:自己與這人也不認識,他騙自己做什麼?難道是這個牌子另有機關?
轉首又看了看牌子,只見這個石板般的牌子上連書寫的印跡都不曾有過,再仔細看看,發現在這塊牌子左側,有一個如剛纔的門把般的東西,只是略微小了些,他把手放上去,觸手處一片冰涼,心中想起郝色只是一拂門把便打開了門,難道有什麼機關?
他學着郝色的手勢,作勢一拂,沒有任何反應,心中一動,再次一拂,但卻在手中蘊涵一股仙力,只聽輕微的喀嚓一聲,那面石板上竟然一下子冒出很多字來,如他偷到的地圖冊般,這石板上的字也是兩種文字書寫。
他驚愕無比的看着這一幕,暗道:難怪說沒有仙力的人無法上來,這裡的一切似乎都要靠仙力來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