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舞不耐煩的道:“別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原因?”
郝色攤手道:“這個我也沒辦法,左幽天,目前正在戰爭狀態,那三派的通道被封住了。”
楚飛舞失色道:“被封住?那就過不去了?”
郝色嘆道:“左幽天勢力爭鬥一直都很嚴重,不過這次發展到直接開戰,也的確意想不到。有左幽通道的三派也受到了或多或少的牽連,於是只好封住了通道。”
楚飛舞道:“那其他修士呢?他們也不去了?”
郝色瞪了瞪他,道:“你跟鳳起聯繫密切,那你應該知道他曾說過把人界飛昇者帶到哪裡去吧?”
楚飛舞呆了呆道:“說是帶到九玄天,去見海迪斯大人。”
郝色一拍手,笑道:“那就結了!這個海迪斯大人你知道是誰麼?如果他下令鳳起帶人直過三層天,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這次偏偏沒有,那就說明他對於左幽天的局勢也沒有把握,只好屈尊自己下來了。”
楚飛舞突然想起在長街上時,郝色便是被鳳起用“海迪斯大人”這個名銜嚇住了,當下忙問這人是誰。
郝色嘿嘿一笑,道:“聖界最有名的十大極品修真者之一,海迪斯大人,傳說他已經活了幾千年了。”
楚飛舞頓時一嚇,幾千年?那不是老妖怪了?
他心中對於極品修士本就沒什麼好印象,這下海迪斯那可怖的形象也同時印在了腦中,幾千歲的老頭----那是什麼概念?
郝色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哈哈一笑,道:“這算什麼,那些極品修士,哪個不是修煉幾千年了!”
這時,小佑也已經從遠處急速掠來,只見幾個人影一晃,已經到了面前。
郝色也正好一拍腿,站起身來道:“總之,左幽天,那是肯定去不了了。”
小佑頓時呆住了,驚道:“爲什麼?”
郝色奇怪的看了看他,將剛纔說的又說了一遍,小佑淚水頓時涌出,哭道:“大哥,那,那爺爺呢?小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爺爺了?”
楚飛舞趕忙安撫他道:“不會,如果通道全部封閉,那爺爺肯定就在這九玄天內,反正有通道的也就是三派,只要我們去這三派問一問,最近爺爺有沒有去就可以了!”
小佑聞言又涌出希望,頓時止住淚水,旁邊的郝色忍不住道:“你們到底要去左幽天的哪裡?告訴我看看,說不定我會知道你們要找的人。”
楚飛舞與小佑對視一眼,畢竟三人相處已久,而且郝色對他們一直不錯,楚飛舞暗忖告訴他也無妨,便說道:“左幽天,天魄世。”
郝色啊了一聲,驚叫道:“天魄世?不可能吧?”
楚飛舞忙追問原因。
郝色看了看小佑,輕聲嘀咕道:“那個家族難道躲在天魄世裡面了?”
接着,他解釋道:“天魄世,其實是一個地名,左幽天最爲著名的三大天,分別是魄源崖,聖魄谷,還有一個便是這天魄世。”
“左幽天,位於滌虛天、元乘天、九玄天之上,算不上什麼高級別的地方,但是這三魄,卻是極爲特殊的,魄源崖的‘魄源之氣’,聖魄谷的‘聖心魄經’,以及天魄世的‘天魄兩分’,即便再往上也沒有如此特殊的仙力流了,你們要去的這個天魄世,是這三天中最不好找的。”
楚飛舞愕然道:“爲什麼?你不是說是地名嘛?”
郝色苦笑道:“地名是不錯,但是沒人知道在哪啊?它跟魄源崖、聖魄谷不同,每次有去過的人回來都說一個地方,每次都不同,這個天魄世便儼然成爲了左幽天最神秘的所在,更何況,現在你們連左幽天都去不了呢!”
郝色這幾句話一說,小佑又開始哭起來了,楚飛舞安慰無法,只好猛瞪郝色,郝色無辜的伸伸手,表示與自己無關。
最終,三人決定還是去三派附近看看,看看運氣,或許可以碰到羅爺爺。
忍苦森林,木玄派。
這一日,會客廳內來了三位風塵僕僕的客人,木玄派專門負責接待客人的弟子,早已熟悉了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每天例行慣例的拒絕詞,見三人坐下,還沒等他們說要求,便把左幽天及通道封閉的事情說了。
這三人的組合倒也習慣,一箇中等個子的中年人,表情猥瑣,尤其兩個眼珠更是滴溜溜的轉,另一個則是一個少年,身材倒是蠻高,只是偏瘦弱,而且一臉的忠厚老實模樣,還有一人是一個小童,頭大身小,小臉上滿是黯然神色。
他們等這位弟子說完,這才由那個少年開口道:“呃,我們是想來詢問一下,最近可否有一位老者來過這裡請求進入左幽天的?”
接着,那位少年將羅倫的外貌描述了一下。
那位弟子一呆,暗忖原來是來找人的,剛纔白浪費那麼多口舌了,他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這話一說,那小童頓時淚珠掉了下來,撲到少年懷裡,哭道:“大哥,爺爺沒來。”
這三人自然就是郝色,楚飛舞與小佑了,他們從靜玄山脈出來後,便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位於明鏡大湖的空玄派,一無所獲後,因爲冷文翰的關係繞過了本該第二個去,也比較近的青玄派,奔波千里,花了十幾天的時間,纔來到這忍苦森林中的木玄派。
哪知道依舊毫無收穫,這下小佑就支撐不住了,畢竟這一路實在太辛苦,郝色的光門級別不夠,在九玄天無法施展,他們只能靠最原始的雙腿,這千里奔波,東躲西藏好容易纔來到這裡。
這時,郝色忽然一拍桌子,怒道:“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來過!”
那弟子之前浪費那麼多力氣,心中本就微有薄怒,此時見郝色跟地痞流氓般的拍桌子,不由色變道:“這裡是木玄派,請注意你們的舉止!”
郝色這次更厲害,索性把整張桌子掀了起來,哼聲道:“舉止你個鬼,我們千里迢迢跑來,你這是什麼態度!”
這下氣氛頓時緊張了,會客廳的所有弟子全部涌了過來。
楚飛舞眉頭暗皺,郝色明顯不正常,平時他裝瘋賣傻還來不及,哪會如此這般張揚,明知道自己被通緝還敢這麼招搖,肯定有原因,當下也不說話,摟着小佑坐在一邊默不做聲。
郝色拍拍手,站起身來,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木玄派有什麼好得意的!居然把一個小孩欺負哭了!”
楚飛舞在旁暗笑,這是郝色一貫的吵架手法,明明是沒關聯的事情,就這麼被他胡攪蠻纏的扯在了一起。那個剛纔說話的弟子頓時急了,叫道:“胡說!他哭-----”
郝色哪能讓他說完,掌勢一拍,一道白色劍芒掠了出去,那弟子驚呼道:“靜玄劍!”
楚飛舞一看便知這是上次朝務力對付郝色時所用的,誰知郝色居然能套個原樣打出去,心中不由一陣企盼:不知道那招重玄拳,能否被他模擬出來?
可惜隨後郝色除了又用了一次念劫外,便再也沒換什麼招式,只是靜玄劍與念劫交替使用,一時之間滿屋子都是光珠與劍氣,令木玄派這些負責接待的弟子徹底昏頭了,完全不明白這個郝色的來頭,也不敢真的一擁而上,畢竟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可是一下就得罪兩派人,對於一向低調自持的木玄派來說,這是萬萬不能做的。
楚飛舞知道郝色要的就是把事情鬧大,但是不知道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果然不到一會,這會客廳附近聚集了近百名木玄派弟子。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停手!”
楚飛舞眸子一掃,只見外面走進來一位身着淡青色羅衫的清秀麗人,只見她進來一見到郝色,頓時呆住了,接着便揮手讓衆人下去。
楚飛舞暗忖:不會這女人認識郝色吧?那可真是太-----
哪知郝色似乎也十分驚詫,等衆弟子退去,忙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那清秀麗人低頭道:“自從上次被先生救回來後,清婉便一直在這裡待着,承蒙木靈犀前輩不棄,收清婉作徒了。”
郝色一拍腦門,似是渾身泄氣了,囔道:“小子我們走吧,哎,白辛苦了!”
那名爲清婉的麗人臉色泛白,急道:“先生爲何每次都對清婉如此態度,是不是覺得清婉-配不上先生?”
楚飛舞拉起小佑,擡腳剛要跟着郝色走,聽到這話,頓時呆住了,扭頭看了看清婉,見她雖然不是絕色,但也算的上一代佳人了,配這個郝色,怎麼看怎麼都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怎麼現在看來反倒是這陀牛糞比較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