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她拿了一套衣服進來,楚飛舞也不管她在旁看着,拿起來就穿好,又把亂糟糟的頭髮紮好,頓時,又引來她的一番讚歎。
楚飛舞微笑道:“我出去找找郝色。”
說完,也不等她回話,他便徑直奔了出去,紅晴在後面喊都來不及。
他走在歡喜城的街上,看着遠處歡喜宮中屹立着的那座高塔,想起雁雲的話,心中唏噓,暗道:估計誰也不會知道這麼普通的地方,居然會藏着這麼厲害的一支力量吧,按照原來的七藝來算,除了歡喜宮、左幽三天以及裳意一擊代表的一擊,剩下的四藝不知道是哪些?
想想一路走過的路程,人物不停掠過,宛如夢中般,竟沒有一點真實感,他看着四周,只覺得這裡就是光華熱鬧的街道。
三三兩兩的人從旁邊走過,楚飛舞打起精神,繼續閒逛,雖然眸中仍有止不住的憂鬱,但已經好上很多,一邊逛就在一邊找郝色這個神經病。昨晚受打擊了是不錯,但也不用一大早的玩失蹤吧!
大概是歡喜城人少的原因,只走了兩圈,楚飛舞便發現除了那個不敢進入的歡喜宮外,其他地方都已經找遍了,也看不到郝色,難道這傢伙趁着白天又進去了?
他想到這裡便趕忙來到歡喜宮附近,但四周毫無異樣之處,楚飛舞不敢久待,正要回去,忽然一個人跑來,道:“你是找人嗎?”
楚飛舞心中暗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面貌普通,身着歡喜城內最常見的服飾,渾身上下透着平凡,不由一臉愕然的道:“你是誰?”
那人看了看楚飛舞,低頭道:“剛纔有一個恩人吩咐我,如果在這裡看到你這個長相的人,就帶你去找他,他說他先過去了,望你速速前來。”
楚飛舞道:“恩人?是什麼人?”
那人描述了一下恩人的容貌,楚飛舞一聽心中越發奇怪,這形容的模樣的確就是郝色,但是這人肯定不是郝色叫來的。
首先,作爲猥瑣男家族的頭號猥瑣男郝色不害人就好了,怎麼可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救人後而被人奉爲恩人?
第二,就算是郝色叫人來喊自己,上次紅衣遇到自己時的口氣纔是郝色的,這人說的什麼廢話,望我速速前來,郝色說話何時這麼規矩過了?他要喊我,肯定也是擺出一副大哥模樣,命令我立刻滾去纔對---
那人見楚飛舞一直不說話,似乎有些着急,哪知道楚飛舞的鬼心思早已轉了好幾圈了,終於他開口道:“啊,那人的確是我朋友,你帶我過去吧。”
那人大喜,道:“請跟我來!”
說着,他便朝歡喜宮旁邊的一條小路走去。
楚飛舞掃了掃那邊歡喜宮宮牆,零零散散的幾個侍衛而已,並不足慮,不過自己倒的確很想看看試圖引自己前去的人到底是誰?自己在這歡喜城應該是沒什麼仇人的,而且那人肯定還認識郝色的面貌。
兩人走在小路上,那人在前面急急小跑,而楚飛舞則在後面晃晃悠悠,並時不時的問幾個問題,那人應付的滿頭大汗。
楚飛舞笑着看着這人的窘狀,明顯的漏洞也不說破,就一直跟在後面走,走了好一段,那人剛一轉頭,楚飛舞心中忽然一震,兩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在附近出現,而且看目標似乎就是自己,充滿了焦躁與敵意。
楚飛舞雖然膽大,但聽過雁雲的話後知道這裡的歡喜宮的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尤其這裡跟歡喜宮只是一牆之隔,誰知道會不會從那邊突然跳出一堆高手來?想到這裡,他突然知道自己大意了。
那人回頭見楚飛舞面色有異,並沒感覺到不對,以爲他只是着急了,擦擦汗道:“別急,前面就是了。”
楚飛舞身子一縱,往後連續兩個跟斗翻了出去,同時一聲朗笑道:“我突然內急,改天再來拜訪吧!”
身在空中的他話音微落,便感到剛纔那兩股強大氣息已經動了,一左一右的從空中撲殺過來,他在空中,仙氣一運,兩團白光耀起,不朝兩邊打,反朝身後一按,巨大氣流形成了反推動力,速度陡地增加,不但避開了兩邊的必殺,而且還遠遠的落在另一條街上。
那兩人還要追趕,忽然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讓他去吧,你們兩個以及你們的手下,再次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蠢,以後不要跟我。”
這兩個高大的漢子,一個金髮,一個藍髮,此時竟不敢擡頭說話,而剛纔那條小路的盡頭正站着一個紅色長裙的絕色美女,渾身被紅色罩住,看不清面孔,但那雙秋水美眸隔着面紗正射出兩道寒光,看着他們,雖然隔了百多米,但兩人卻動也不敢動。
只見這紅衣美女移眸看向楚飛舞遠去的方向,低低的道:“如果不是遵守規定,我歡喜宮不插手聖界十八層天,只怕今天的你怎麼跑也跑不掉-----”
說完,她轉身道:“回宮吧!”
香肩一挪,紅色薄紗輕輕晃動,那絕色女子只在片刻便消失在了小路上,只留下了一個隱約可見的美麗背影-
楚飛舞回到住處,見紅晴房內又傳出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聽聲音應該就是郝色,他大爲惱火,直接一腳踹開大門,果然見兩人正以一種極其曼妙的姿勢結合在一起,郝色一見是楚飛舞,毫不在意,繼續運動,楚飛舞冷哼一聲,道:“你死到哪裡去了?想害死人麼?”
郝色擺擺手,並不理他,身下繼續動作,但臉上卻一臉正氣的模樣,令楚飛舞雖在盛怒之下但也被嚇到了,印象中郝色似乎就沒出現過這麼正氣凜然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