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四人一齊看過來，眼神都很迷茫。
不同的是，琳三人是沉浸在一堆聽不太懂的東西里，而波風水門則是沉浸在自己的“講課”裡——他大概覺得自己已經相當“深入淺出”了。
這也是實話。
換了剛領悟飛雷神那會兒，誰讓他說個一五一十來，他都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然後無論上忍還是其他忍者全一片茫然。
現在至少跟其餘部分上忍說的時候他們都能聽明白大致意思，只不過做不到而已。
人這東西就是這樣，有時候腦子告訴自己“你學會了”，但手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咱還差得遠”。
想當初，波風水門爲搞清楚這玩意兒那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比如封印術、逆通靈術這類都去觸類旁通，花費多年才學會。
所以飛雷神還真沒那麼簡單。
當然，那是正規渠道，像千明這種投機倒把走捷徑的除外。
“喵~下一步呢？”
“？？？”
卡卡西、琳還有帶土懵逼，看瘋子一般盯着黑貓。
你懂了？
特別卡卡西，他自忖天才，理論知識無論學校還是畢業後都沒拉下，在年輕中忍裡應該算最頂尖一流，結果咱都聽不懂，你這纔出生一年的貓就明白了……
這到哪裡說理去。
其實不止他們，波風水門心中也是“臥槽”了一下，但他表面功夫做得好，表情上沒露出任何破綻。
只可惜，積分出賣了他。
一千六百多漲幅，憑卡卡西三人是完全不可能的，波風水門你這濃眉大眼的肯定有參與。
千明小小得意了一把。
不過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這關係到自己能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飛雷神，所以黑貓相當認真地說：“就是空間標記喵，跟通靈術那種空間波動一樣，用類似辦法弄就行了。”
“……”
這還真是天賦異稟啊，他們沒體驗過通靈術被召喚時的感覺。
波風水門仔細想了想，點頭說：“倒也類似，不過那是感覺類似，內在本質……咦，這東西還真的能？”
唰~
一瞬間，他以貓爪印爲座標，挪移到了這邊。
不過水門沒有感應到它，只是用飛雷神嘗試了一下，發現真的能以它爲座標跳躍……
啥情況！
這玩意兒，還真特麼是空間印記。
“老師，您……剖析一下？”
帶土小心翼翼地詢問。
這種一拍爪就摁下個印記的手法簡單而帥氣，比那一堆原理什麼要好多了，最重要的是足夠簡單——至少聽起來很簡單。
千明驚訝地看他一眼，這話它都不敢問，生怕問了捱打……
帶土實力見漲，膽子也跟着飈啊！
波風水門心亂如麻，這玩意兒有點超綱，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關鍵是……它到底什麼個原理啊，怎麼一拍爪就能用了。
太迷了！
“老師，這個……”
“千明，你說說到底是咋回事，我們能學這種嗎？”
琳很懂事，急忙開口問別人想問而不好問的問題，她畢竟跟千明更親近，關係也好，問這問題沒感覺有什麼不對。
“喵~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覺可以用之前給你傳信的辦法，所以試了一下，至於原理……”
千明躊躇片刻，只說了一小部分，“就是用查克拉直接製造個類似通靈術式的東西，術式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通過它開啓空間通道。”
“理論上可行，因爲飛雷神術式本質確實是這樣。”
波風水門點了點頭，接着反應過來，這特麼不是理論可行，而是確確實實能用，蛋疼……
於是，千明的積分又竄了一截。
但有一說一。
千明說的很簡單，波風水門同樣能聽懂，可對卡卡西、帶土他們而言，這版本都不如波風水門的來得明白。
就好比冰箱。
波風水門從內部結構開始講，給他們解釋這東西是怎麼做到製冷的，到千明這邊就是——一個大箱子里弄個製冷結界，只要供給能量運行就行了。
“其實挺簡單的喵~”
簡單尼瑪呢！
卡卡西瞪大眼睛，心底想法很多，但一句都不敢說出口，只能偷偷地口吐芬芳。
“這個……其實，咳，這種手法比較適合理解了的人進修簡化，而不是拿出來給初學者學習。”
波風水門過這段時間，逐漸也琢磨明白這種是什麼原理，雖然短時間內無法模仿出來，但不妨礙他指點江山。
“喵？”
千明怔了一下。
是這樣嗎？
它沒啥感覺，因爲它的一切都是系統直接幫忙弄的，所以絲毫沒覺得這樣有多困難，用出來就有種水到渠成的流暢感。
但現在看了看卡卡西、帶土和野原琳，黑貓發現三人比之前更懵逼，更加懷疑人生。
“哈……哈哈，老師，您還是繼續說吧。”
野原琳乾笑幾聲。
“唔，千明，回頭我向村裡申請一下，再決定能不能傳授給你下面部分。”
波風水門斟酌了一下，沒直接答應下來。
飛雷神跟飛雷陣不一樣。
飛雷陣之術經過簡化，但也相對較爲雞肋，單人學會拿去沒半點用，所以在可信任範圍內傳授沒關係。
可飛雷神是S級禁術，屬於封印之書中的術，想傳授給他人必須經過村子同意，就算波風水門也不行。
“好的喵！”
千明輕輕點頭。
接着，波風水門又開始說天書，黑貓在一旁圍觀，只覺得腦袋中“嗡嗡”直響，全是一些聽不懂的專業詞彙，真的一個頭兩個大。
它不由得想到一點。
要是波風水門也有系統，他什麼壞事都不用做，拉着一個人面對面傳授個一兩天的“飛雷神標記”，肯定能薅到一大堆積分。
咦……這是好辦法。
回頭向水門要一份講義，回頭咱就可以代替他去講課薅積分。
妙啊！
咱還是出於好意，誰也不能說本貓不是。
唯一的問題是，它能不能理解那份講義……額，還是算了吧。
千明搖頭嘆息。
辦法是個好辦法，但似乎需要頗高的知識水準，就它這聽得腦殼炸裂的狀態是別想理解那份講義了。
“嗯……千明，你有事嗎？沒事的話，不然你先忙自己的吧。”
波風水門冷不丁說了一句。
這話純粹就是趕人了，千明一頭霧水，之後看到卡卡西那黯然神傷、思緒飄忽的神情還有帶土一臉沉思嚴重走神的模樣。
呃，他們走神也怪我？
千明很不滿，所以它沒動彈。
“老師，讓千明留着也沒什麼，不太影響我們聽課。”
卡卡西連忙說道。
“不，千明你還是忙自己的去吧，這邊我教他們就行了，飛雷神的事回頭我會向村裡申請的。”
波風水門笑得很開朗、陽光，感染力非常強。
但是……
您確定不是看着礙眼，才讓本貓出去嗎！
千明看得明白，剛纔那陣子每過一小會兒，積分就會猛地躥一百多，這絕不是卡卡西和帶土倆廢物少年能給的。
“乖，飛雷神我會幫你跟村裡好好說的，你有足夠的功勞，絕對沒問題。”
波風水門笑容越發燦爛。
千明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爲什麼，它覺得這笑容很嚇人。
走了走了。
“我們繼續，飛雷陣不比飛雷神，其實你們沒必要掌握標記，只要能感應到它……”
果然，黑貓走了，心裡就舒坦多了。
波風水門一邊說，一邊心中吐槽——他當初爲學會飛雷神，那吃了多大的苦啊，至於通靈術式一說……
呵，文太那一夥天天被通靈來通靈去，也沒見它們掌握飛雷神。
這玩意兒就是天賦在作怪。
沒其他的，這隻貓天賦太好了，而且恰好又能學會，所以纔會聽幾遍後自己琢磨出這樣的法子來。
不過波風水門也不是嫉妒，只是一時間看到黑貓有些如鯁在喉，索性就讓黑貓先出去再說。
千明沒啥好說的。
好處都撈到了，而且回頭還有飛雷神的正規渠道，還有啥不滿足？
知足常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