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水門，別急着離開，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觀月伸手阻擋了準備返回村子的水門。
“什麼事？必須現在說嗎？”
水門雖然很想回去處理今天的公務，不過看着觀月認真的表情，還是鬆開了搭在觀月肩頭的右手。
“說吧，我聽着呢！”
“咳咳。”觀月右手握拳搭在脣邊，清了清嗓子，才道：“水門，我成爲五尾人柱力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聽說了。”
水門點了點頭。
“那麼上一任五尾人柱力關押在暗部大牢的事情想必也瞞不過你。”
水門沒搭聲，直覺告訴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很麻煩。
“我想要將九尾剝離出來，我想讓玖辛奈從人柱力的身份中解脫出來。”觀月沉聲說道。
······
水門伸手扶額，一臉見鬼了的表情。
“先等等，讓我緩緩，你說要幹嘛？剝離九尾······你是瘋了嗎？”
“沒瘋！”
觀月搖頭。
“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很瘋狂，不過我有把握再不傷及人柱力性命的前提下將九尾剝離出來。”
————
沙灘上滿目瘡痍。
挺拔直立的椰樹變成焦黑的碎木，細白的沙礫被泥土碎石所掩沒，海浪輕輕拍打着破碎的礁石，有些落寞。
之前秀麗的風景變成記憶中的片段。
“難怪！難怪你會留着那個五尾人柱力？觀察用物嗎？一開始還以爲你是打算挖巖忍的秘密來的。”
燒焦的椰樹樹幹剝去上面的一層碳化物，水門坐在上面，聽完觀月的解釋之後，苦笑了起來。
以他的聰慧，一瞬間便想通了前因後果，甚至聯想到了更多。
“話說，你這幾年忙着研究封印術、醫療忍術不會是都爲了現在做的準備吧？”
“嘛！一半一半吧，研究封印術和醫療忍術說是爲了這事而努力那是騙人的，只不過能順帶着用到，所以也就去學了，技多不壓身，我是這麼想的。”觀月席地而坐，眺望着碧藍的大海。
“閒話就說這麼多，水門，你的意見······能告訴我嗎？”
聲音在海風中有些飄渺。
水門坐在樹幹上，十指用力絞在一起，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退，低頭思考了十幾秒鐘，才道：“我不知道，我沒法說是支持你，或者說是反對······，玖辛奈的意見纔是最重要的，我支持玖辛奈的選擇······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麼！”
是啊！
最重要的是玖辛奈的意見。
和漢不同，對於玖辛奈，觀月不可能也做不到用強迫的手段抽出九尾，只要玖辛奈不願意，他就無可奈何。
就算他敢於用強硬手段，相信水門絕不會坐視。
“說的也是啊！我自己再熱情，還是要看老姐她的意見······”觀月將下巴搭在膝蓋上，吐了口氣，有些發愁。
玖辛奈的意見正是他所擔心的部分，也是他難以控制的部分。
他不知道玖辛奈對於自己人柱力的身份是如何看待的，一直以來他都沒敢於觸碰這個話題。
是欣喜於擺脫九尾？或者是乾脆利落的拒絕？亦或是需要時間去考慮······腦海中早已將玖辛奈可能會做出來的反應反覆琢磨過了，然而卻依然沒有得到一個把握很大的猜測。
玖辛奈很堅強，大大咧咧，發脾氣時很嚇人，但是又不缺乏女孩子的溫柔，她會如何反應，難以預見。
“想不出來啊！！！”
頭疼的抓了抓腦袋，乾脆扭頭看向水門。
“水門，你說我姐會是什麼反應？”
“問我？這不應該你自己去思考嗎······”看着觀月明顯低落下去的樣子，水門不由輕聲笑了起來，“你還是這個樣子啊！一旦扯上玖辛奈的事情，腦子就感覺沒法正常思考了······”
“我有什麼辦法，我姐當初爲了照顧我那麼辛苦，我希望她能平安快樂的過完這一輩子。”
觀月閉上了眼睛，幼年的記憶如走馬燈一樣浮現再眼前，心情如喝醉了酒一樣飄忽，原來一晃眼就過去了這麼久啊！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二十多年了。
“你啊！真是的······”水門無奈的嘆了口氣，“玖辛奈她啊！如果你不會給他一個合適的理由，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且這個理由只能從你自己身上去找，比起自己，她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弟弟。”
觀月眼睛頓時一亮。
眼前的迷霧如同驕陽下的冰雪般化開。
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一個念頭。
“怎麼？想通了？想通了就趕緊走吧！這太陽越來越毒了。”
————
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村子，水門在根部的下屬們簇擁下回去辦公室，觀月光着膀子，赤腳跳上了屋頂天台，慢悠悠的往回走，之前打架的時候玩的太嗨，也沒有帶換用的衣服和鞋子。
只能這樣回去了。
好在他也不是很在乎，稍微加快一下速度，就很難被普通村民看見，而忍者，應該沒有不長眼的傢伙······
“喲，觀月，你這是玩哪一齣啊？光着膀子跑哪去啊？”
不長眼的傢伙出現了。
乙羽攔在前方，一臉看好戲般的表情。
“吶吶，我聽說你和水門去切磋了，結果怎麼樣？看你這樣子，是水門贏了？還是你輸了？”
“你覺得我會輸？乙羽，要不乾脆我們兩也來切磋一把，正好和水門打的不過癮。”觀月活動着手腕，關節發出清脆的爆響聲。
“嘁！真無趣。”
乙羽撇了撇嘴，臉上不動神色，腳下卻向後挪了兩步。
鬼才會想和這個怪物切磋呢，雖說和強者交手也是對自身的一種砥礪打磨，但是這個差距要適度。
如果實力過於懸殊，那就是純粹自討苦吃了。
“話說······把你的外套借我吧！這麼大太陽還穿這麼嚴實，也不怕捂出痱子，我來幫你分擔一下吧！”觀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手伸向了乙羽身上的外套。
“有點汗味，不過算了，暫時忍耐一下。”
“艹！不要還我，你丫的就是一畜生······”
乙羽扯了扯身上單薄的短袖，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