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舞會上的煙花

夜裡,陽夏與曼青在儲秀宮中聊天,有說有笑,十分開心。

“還有幾日將舉行舞會,不知道籌備如何。”曼青說。

“你放心吧,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陽夏說。

兩人總是這樣,開開心心的說話,然後安安靜靜的各睡各的。

曼青提議在宮中舉辦舞會的事,很快就到了,曼青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洋裝跟陽夏一起去參加。

陽夏見了曼青穿洋裝,才知道原來康時國的女人牀洋裝也是那麼美麗,只是當初看玉卉的樣子,一點也沒看出好看,想來還是玉卉太過沒有氣質,所以穿什麼都不好。

“皇后,你真是太美了。”陽夏發自真心的誇讚她。

陽夏的話,讓曼青羞紅了臉,好像情竇初開的少女般嬌羞,而陽夏就喜歡看這樣的曼青,那麼的可愛。

“皇上不要取笑臣妾了。”曼青說道。

“今日不要叫朕皇上,你是朕的伊麗莎白,真是你的亨利。”

曼青笑嘻嘻的拉起陽夏的手,“亨利,我們走吧。”

於是兩人朝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此次舞會在御花園舉辦,燈火通明的御花園又有各種奇花異草點綴,顯得十分美麗。

陽夏跟曼青在舞池中央跳的非常開心,彷彿整個御花園只有她們兩個,旁邊的洋人都覺得舞姿甘拜下風。

陽夏和曼青似乎成了整個舞會的舞王和舞后,所有被邀請而來的洋人都不禁讚歎。

陽夏很享受這樣的滋味,有曼青這樣的舞伴,有洋人的欣賞,至少證明了他並不是一事無成的。

“亨利,你跳的真好。”曼青說道。

“伊麗莎白,你也是。”陽夏說着話,在曼青的臉上吻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

這個吻讓曼青也驚呆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以前的接觸到牽手爲止,而這次,陽夏竟然親吻了她的臉頰。

“亨利。”曼青驚呆了。

“你是朕最好的伊麗莎白。”

御花園的燈光絢麗,音樂聲也不絕於耳,而在遠處長春宮中的玉卉,卻怕極了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讓她失去了皇上的寵愛。

“瑩兒,瑩兒,你聽外面事什麼聲音。”玉卉對着瑩兒大喊。

“回淑妃娘娘,只是御花園在放煙花。”瑩兒低着頭小聲回。

突然之間,玉卉開始大笑,昨日還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今日就變成了黃花菜,外面的煙火在美麗,跟自己也毫無關係。

“娘娘,您怎麼了。”瑩兒見淑妃的樣子有點可怕。

“皇上和皇后跳的很開心吧。”玉卉酸酸的說道。

“奴婢不知道,奴婢沒去看。”瑩兒不想說別的話來刺激淑妃。

可是玉卉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們一定很開心,都開始放煙花了,她們都喜歡西洋的玩意,又聊的到一起去,在一起當然開心。

此刻玉卉覺得自己真是多餘,本來就是小妾,如今還是不得寵的小妾。

“娘娘別灰心,且待來日。”瑩兒說。

來日,來日,玉卉用來日這兩個字騙了自己多久了,可是呢,皇上還是跟皇后好好的,日日夜宿儲秀宮,可是自己的長春宮,冰冷的像地窖一般。

“瑩兒,長春宮是不是很像冷宮。”

“娘娘不要胡說,娘娘一定還有機會的。”

“機會!”玉卉說罷便看着天邊的煙花,雖然這一切都是皇上爲皇后做的,但是卻好像在諷刺着自己,像那天邊的煙花,實在可笑。

玉卉一人倚在長春宮的門口,看着遠處,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說話,旁邊的瑩兒在一邊站着。

而御花園裡好不熱鬧,皇上和皇后牽着手在看煙花,皇后的笑容快要將皇上都融化了。

“伊麗莎白,你真漂亮。”陽夏說。

“謝謝,亨利。”

陽夏和曼青之間像是前生註定,今世相見般,如此難捨難離。

舞會果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陽夏的名譽也重新找回,這一切都是曼青的功勞,曼青爲了陽夏翩翩起舞,在衆人面前毫無畏懼,是陽夏的賢內助。

第二天一早,曼青與玉卉在壽康宮請安,瑾皇太妃還問起昨日之事。

“聽聞皇上玩的很開心。”瑾皇太妃說。

“皇上都是爲了外交。”曼青說話很謹慎。

“無妨,爲了開心也是應該的,皇上最近太累了。”

曼青還有些詫異,瑾皇太妃也是難得爲皇上着想,非但不指責曼青帶着皇上瞎玩,還讚賞了皇上的行爲,讓曼青完全沒想到。

原來是瑾皇太妃後來也聽說了玉卉與皇上出宮之後的事,覺得有些臉面無光,便大力讚賞皇上開舞會,既然皇后能做好此事,也算是解了皇上的一塊心頭痛。

“看來這西洋的舞蹈還真是好玩,皇后有時間也可以教教本宮。”端康太妃說。

“謝太妃娘娘讚賞。”

端康太妃一向看重曼青,所以對曼青的行爲大加讚賞。好端端的一個早上,一直都在說舞會的事,玉卉簡直快要聽瘋了,這是她最不想說的話題,卻被她們說了一早上。

於是,一早上,玉卉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真希望自己能從這裡馬上失蹤,再也不想知道昨天皇上和皇后是怎麼的恩愛,昨天的舞會是怎麼樣的成功。

“煙花雖然漂亮,但是曇花一現,卻不是好花。“玉卉插了這麼一嘴。

連端康太妃都聽出來的酸味,但是嬪妃爭寵本來就是歷代後宮中常有的事,她自己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看個熱鬧而已。“瑾皇太妃也知道玉卉的意思,並不想管,跟端康太妃的意思一樣。

曼青笑了笑,對玉卉此言並未作何反應,但是曼青越是不理玉卉,玉卉越覺得羞恥。

“皇后不說話了,是看不起臣妾嗎?“

“不是,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臣妾看皇后跟太妃們說的很開心,怎麼一到臣妾這裡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了,都退下吧,哀家累了。“瑾皇太妃知道後宮爭寵的滋味,根本不想看玉卉的這齣戲。

於是曼青和玉卉紛紛告退,走出了壽康宮。

“淑妃娘娘,瑾皇太妃請您回去。“孫姑姑叫了玉卉回去。

玉卉跪在瑾皇太妃面前聽訓:“後宮的女人最重的就是女德,今日皇后得寵,明日你得寵,本來就是風水輪流轉,何必那麼着急。”

玉卉沒有說話,不成想瑾皇太妃叫自己回來是爲了訓示的,心裡還有些苦悶。

“今日單獨叫你回來就是爲了在皇后面前給你留面子,你不要這個樣子了,跟着孫姑姑去抄寫一天的女訓吧。”

瑾皇太妃對玉卉十分失望,之前還覺得她溫婉恭敬,十分有禮,如今看來也就是爭風吃醋的小女人,成不了大氣候。

“姐姐不用生氣,後宮的女人誰不是這樣過來的。”端康太妃說。

“是啊,爭了一輩子,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如今倒是想明白了,不爭纔是真正的爭。”瑾皇太妃說。

“咱們現在就是最好的日子了,只是她們還年輕,不懂這些。”端康太妃說。

瑾皇太妃點點頭,想起她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有的時候比玉卉還過分,但是也知道什麼時候該收斂光芒,什麼時候該好好聽話,如果玉卉在這麼放肆下去,真是要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妹妹看皇后的性子果真是好,上次聽說淑妃故意絆了皇后一腳,皇后竟然沒有追究。”端康太妃提起舊事。

“還有此事?這個淑妃,太不知道分寸了。”瑾皇太妃聽聞此事更加生氣。

“罷了,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戲,到了咱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有多可笑了。”端康太妃說。

瑾皇太妃搖搖頭,真怕玉卉在這麼下去可能都等不到她們那個年級了。

玉卉端坐在壽康宮的書房裡抄寫《女訓》,孫姑姑在一旁陪着,上次孫姑姑陪着皇后抄寫佛經,如今又陪着淑妃抄寫《女訓》,從這點來看,也能看出瑾皇太妃對這兩人的用心。

玉卉還是一臉的悶悶不樂,她對於這樣被懲罰的事不太高興,所以表現在臉上,也沒有給孫姑姑好臉色。

孫姑姑可是跟了瑾皇太妃一輩子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宮中女人的生存之道,若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還怎麼活下去。

所以孫姑姑只是搖搖頭,卻不好說什麼,畢竟是主子。

“我累了。”玉卉放下筆想休息。

“淑妃娘娘,瑾皇太妃的意思是抄寫一天。”孫姑姑提醒。

“我說,我累了。”於是玉卉不顧孫姑姑的提醒坐到了旁邊的榻上開始休息。

這倒是難爲了地上的宮女,一邊是瑾皇太妃的命令,一邊是淑妃,誰都惹不起,萬一這淑妃日後得寵,還不得找自己算賬,於是孫姑姑並沒有做什麼,只是看着淑妃的一舉一動。

淑妃見孫姑姑也並沒有敢告知瑾皇太妃,於是更加肆無忌憚,竟然在榻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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