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好累!”
“暖,疲倦不知身體,正處於何處!”
“即使這樣,卻沒有了之前想要死的想法!活下去,我想活下去!就因爲我的意識要想活下去!怎麼辦?有誰可以救救我!”
那個聲音只是屬於青娍自己可以聽見。
什麼時候開始,這種伴隨着血液的味道,開始變得有些不同了。僅僅只是意識的不同!曼陀仙華,它包含着洞察幽明,超然覺悟,幻化無窮的精神。尤其是此時的青娍,帶着死亡的覺悟,獲得了某種超脫意識的重生。
即使傷得着這麼重,那身下的衣服還是掩蓋不了凹凸玲瓏的身材,還有那絕美一世的傾城面容,並非人間尤物。何況此女子能夠吸引白球,本就不同於常人。
男子笑了笑,當然不是對着那女子,而是自己的靈寵,白球忽然道:“又彼諸天所有地界,平正如竟無高下;觸之時便生安樂,下足之時陷便至,舉足之時隨足還起;於一切時自然而有曼陀仙華布其上,時有微風去萎華復引新者;曼陀羅華與曼珠沙華花開彼時!”
男子這話雖然是對着白球的說的,不過很顯然,白球是聽不懂的!
他蹲下身撫摸着白球,白球就是個毛茸茸的圓球,除了有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晴,其他什麼器官也看不見,所以纔是靈寵嘛!而白球就用自己僅有的器官表達着內心的情緒,玻璃般琉璃眼珠裡,含滿了柔弱,男子一看就知道了。白球也沒求過他什麼,這還是第一次。這樣想着,男子的神色又落在了面前這個女子身上。
有些嫌棄道:“你喜歡她!”
聽到主人這麼說,白球立即在青娍脖子親暱摩擦,如果它有嘴巴,估計就一個勁親了上去。男子看不得白球這樣的背叛,或者說他也在吃醋,估計是吃白球的,或者另一個人的。
白球是異界神獸,在它的親暱下,青娍又有了醒來的意識。男子對着白球勾起一抹情人心脾的笑,其實他的私心是給面前這個女子看。
男子一手提起白球,不屑道:“正好,給你找個伴,難得有你看中的東西。你與我在南巫國相伴受苦了,這個賞你可好!”
男子說着,就把白球頭頂的毛提了起來。逗着它玩!
從男子說話中,可知。他就是當初在九州戰役中,被古瑤國當作人質,派遣去了南巫國求和平假冒太子的九皇子空辰。
空辰故意這麼說着,因爲看到女子快要甦醒過來。所以急着,得讓自己跟她劃清關係。
倒是青娍根本沒聽見他到底說了什麼,只是覺得在昏迷中,有一個很溫柔的聲線,在耳邊纏繞。
想來應該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不過,在就空辰抱起青娍的手勢來說,青娍覺得應該收回那句,他很溫柔的那句話!
他完全是夾着青娍的身體,半吊着拖着青娍到了馬車外。隨從看着這樣滑稽的畫面,也不能嘲笑什麼,只是一個個的低着頭,裝作沒有看見。
倒是薄野有些納悶,這個九皇子,一路這麼東逛西逛的。從南巫國回到古瑤國的路程,已經趕了大半個月了,眼看就在幾日之後,便可抵達。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在路上撿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而且還身受重傷!這是,在與誰置氣呢!
空辰把青娍放在馬車內後,還是沒有移開視線。
苦了的是白球,明明是它發現青娍的,而且空辰也說了青娍是它的,可是現在的白球被扔在了馬車外,這畫面是不是被顛倒了。
白球在地上望着那大了幾倍的馬車,有些難過自己的心上人和主人在裡面。空辰拉開了帷幔,伸開一隻手,白球才藉助空辰的手上了馬車,很顯然白球有些生氣了。
馬車很大,可以說是應有盡有,一張可供人休息的牀榻,地上擺着一張茶几,擺放着上等的茶器,還有些名貴的點心。
空辰抱着白球倚靠在牀榻上,翹起個二郎腿,一手拎着一串晶瑩透亮的紫葡萄,往嘴裡送。
這樣子放在平常是吸引人的,不過現在的畫風有點過分了,青娍滿身是傷,躺在車內空白的位置,空辰卻很是一副享受的樣子,完全沒當青娍這個重傷者是一回事。
倒是白球一心一意都在青娍身上,它不安在空辰懷裡。直接蹦躂到了青娍面前,向空辰投以祈求的眼色過去。
空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放心,她死不了!”
白球看了看空辰,又看了看青娍,雙眼的水蒸氣多了,好似下一刻就會淚流滿面。空辰被着小東西折磨得有些過了,直接過來把
白球扔到一邊。
席地而坐,伸開手指搗了搗青娍額前得髮絲。他本來是想帶回宮去治療,只是一路顛簸,怕是回宮的時候,她已經命懸一機了。
不如現在救她也無妨,只是隨從裡,都是些男子,顧及到這一點,也只有作罷。
不過,轉眼,又看到那小東西逼人的神色。
空辰也只好硬着頭皮,拿着手帕給青娍拭擦。一層一層脫開了青娍的衣服時,他也毫不避諱;因爲此時的青娍除了那張臉清晰可見,脫開衣服的軀體不過是傷痕累累;沒有一絲作爲女人的誘惑。
四肢的脛骨全被挑斷,滿身的傷痕已經不是血肉模糊這麼簡單,而是潰爛了,血肉和衣服連在了一起,只要分開就會再次加重負傷。
空辰自覺,在南巫國這些日子被軟禁得有些限制了自由。可是,還是沒有受過如此大的身體之苦,還算是活的自在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經歷,犯了多大錯,纔會接受這種刑法。
不過他無心猜測,反而出爾反爾道:“還真是成了一個廢物,你還要嗎?”
空辰看着白球,就等着在白球的一句嫌棄,他立即就可以把青娍扔出去。只是他知道白球不會,他自己也並不會,他只是有些太心疼這眼前女子了。
一盆清水洗過血水,一盆血水又換成一盆清水!
空辰發現,自己空間裡留下的一桶備用的洗澡水,都快被這個渾身血淋淋的丫頭,浪費完了!
他這一路,趕回古瑤國,恐怕是洗不成澡了!不免有些埋怨起來,所以忘記了手中的手帕,還停留在青娍的傷口上。
那溼潤的手帕,溫潤的水早已冰冷,服貼在了青娍的傷口深處。等空乘有所察覺的時候,突然擡手,直接又撕裂了青娍的傷口,還沒止住的鮮血,又開始涌現!
青娍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唯一的在乎,就是現在身體還有疼痛,如果不是這極限的疼痛,牽絆着血脈驚醒,她也許不會醒來。
“即使是這蒼狼之月,也無法喚醒我的孤獨。眼前的一切這麼空洞,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青娍內心掙扎這些,面上卻毫無感情,對着金鑾頂棚出神。
這讓空辰一度認爲,青娍就是一個啞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