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來的？”
“這不可能的！”
“卡西米爾力是不可能通過計算得出數值的！”
“這是物理學界的共識！”
“葉教授你不要亂說啊！”
“卡西米爾效應是在真空中的一種力，除非是做實驗測量，不然不可能得出數值！”
“想要算出卡西米爾力，那是不現實的，這裡面涉及的不明確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葉風說自己能算出卡西米爾力，現場的物理學家一下就炸了！
一個個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
卡西米爾力能算出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物理學家們瞬間就爆炸了！
而那邊的數學家們，則是一臉的懵逼。
他們說啥呢？
卡西米爾效應是啥玩意？
算出來的？
那又咋了？
爲啥那幫人突然狂躁了起來？
“李老，你知道咋回事麼？”馬亂一臉呆滯的問道。
“不知道啊，不知道在說啥啊。”李書文老教授也是一臉的懵。
“德萊文教授，您知道麼？”
“不知道啊！”
“說什麼算出來的？”
這幫數學家聽得是雲裡霧裡的，根本不明白他們在說啥啊。
一個性子比較暴躁的老哥，不耐煩的說道：“葉教授什麼算不出來？不就是什麼什麼力麼？那玩意有全體自然數之和不好算麼？既然葉教授說能算出來，那就是能算出來！”
“就是，你們大驚小怪個什麼！”
“你們這是質疑葉教授呢？”
“不相信葉教授你們來參加啥研討會？”
一幫數學家雖然聽不懂，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冷嘲熱諷。
“你們懂個屁啊！”
史密斯教授怒道：“你們知道啥是卡西米爾效應麼？你們知道啥是卡西米爾力麼？啊？不知道就別他麼說話！”
葉風的話對他們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史密斯教授都開始爆粗口了。
馬院長耿着脖子，“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葉教授不會胡說八道！”
“哼！”
史密斯教授沒有接這話，而是冷聲道：“卡西米爾效應是量子場論的自然結果，知道什麼是量子場論麼？”
馬院長哼了一聲，抱着胳膊道：“知道什麼叫哥德巴赫猜麼？”
史密斯教授沉了下臉，沒有在繼續這話題，而是解釋道：“量子場論中說真空中並不是一無所有的，說真空中依舊是充滿了能量的。量子場論將真空中的能量量子化，整個空間都是充滿振動球的。”
一個不是研究量子力學的教授有點疑惑，問道：“就算是這樣，可又和卡西米爾力不能計算有什麼關係？”
這話問出了許多人的心聲，大家其實都十分的疑惑，爲啥葉教授說完自己計算出了卡西米爾力之後，那些物理學家就炸了？
不光是現場的數學家不懂，就連一部分不涉及這專業的物理學家多有點沒明白。
史密斯教授繼續道：“要想理解這個，首先要明白什麼是卡西米爾效應。所謂的卡西米爾效應，就是在真空中放置兩個很薄的中性金屬板，而這兩個金屬板離得越近，產生的引力就會越大。”
說到這，一個數學家叫了起來，“引力？那你咋知道這不是萬有引力的？”
這話頓時引得衆數學家側目！
老哥可以啊！
還懂這個？
不少人紛紛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啊！
不過，史密斯卻嗤笑了一聲，鄙視道：“萬有引力？萬有引力是二次方，卡西米爾力是四次方，你說這是萬有引力？有點常識行麼？”
“……”
那數學家瞬間就羞紅了臉。
馬亂撇嘴道：“你能直接說重點麼？說了這麼多，你倒是說爲啥不能計算啊？”
史密斯皺了下眉，想了一下，道：“這麼說吧，卡西米爾力就是用兩塊金屬板外面的能量，減去間隔裡面的能量，這個差值就是卡西米爾力的數值。”
“這不挺好算的麼？”
“好算？呵。”史密斯：“這個東西，永遠算不出來！”
司徒源也點頭道：“的確，因爲真空中的能量你算不出來的，真空中有無數的諧振子，無數個波，都是無窮多的。不管是真空裡，還是兩塊金屬板之間的諧振子都是無窮無盡的，用一個無窮減去另一個無窮，這怎麼算？”
“無窮減去無窮？”
聽到這個，數學家們頓時挑了下眉，“你仔細說說到底是啥樣的無窮？”
他們感覺無窮這個詞有點熟悉啊！
“你給個具體的例子。”馬院長道：“我怎麼感覺這好像真的可以算出來啊！”
“我也有這種感覺！”
“真的，我好想明白啥了。”
“我也是。”
這幫數學家連啥是卡西米爾效應都沒弄懂呢，但是這時候他們卻好像明白了葉風的意思一樣。
卡西米爾力？
無窮減去無窮？
這尼瑪好熟悉啊！
“你們也能算？呵！”
史密斯教授感覺受到了侮辱，“金屬板間隙爲十納米的時候，你們給我算算卡西米爾力是多少！”史密斯真的是氣炸了，他比誰都要氣，因爲他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
世界物理學中，研究量子場論的物理學家中，史密斯教授絕對能排進前五！
這個卡西米爾效應，量子場論中的一個現象！
葉風說能算出來，他還能稍微容忍一下，但是這幫數學家也說能算出來？
算你大爺啊！
你丫的給老子算一個看看！
史密斯直接給出了兩個金屬板之間的間距，就讓大家算！
這丫的咋算啊？
他們連啥是卡西米爾效應都沒弄懂呢，就一個間距，不可能能算出來的啊！
可就在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葉風開口了，“十納米是麼？”
“嗯。“史密斯眯着眼道：”葉教授要現場演算一下麼？”
“可以啊。”
葉風不以爲意的笑笑，說着，就打開了多媒體。
電腦屏幕投射在大屏幕上，只見葉風直接就用鍵盤噼裡啪啦的敲擊出各種符號，有數學符號，也有物理符號。
說真的，現場能這熟練使用電腦的，恐怕就葉風一個人了。
很快，大屏幕上就列出了密密麻麻額公式和數字。一串又一串的，許多人看的眼睛都花了。
說真的，對於這個什麼鬼的卡西米爾效應，葉風也不懂。但是，他知道怎麼算卡西米爾力！
因爲這個物理現象，在前世數學界可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所有自然數之和等於負十二分之一這個結論，就是通過這個實驗驗證出來的！
隨着葉風不斷的敲擊鍵盤，大屏幕上的的式子也越來越多。
此時，物理學家看的是眉頭緊皺，對葉風用到的這些公式，他們都不陌生。例如對金屬腔室中電磁場真空期望值的計算，對駐波的計算，對零點能的計算等等，這些都是物理學中已知的物理公式，沒什麼不懂得。
對於卡西米爾力的計算，其實早就有人做過，最後發現，在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中，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這時候，葉風也算到了最後一步：用真空中的駐波能量，減去金屬腔內的能量，結果就是卡西米爾力！
但是，這裡面有個無解的問題。真空中的駐波是無數多的，如何對他進行求和？同樣的，金屬腔內的駐波也是無數多，這在物理學家眼中就是個誤解的問題！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用無數減去無數啊！
這怎麼算？
但是，此時現場的數學家們卻沸騰了！
“我知道了！”
“就是這步，我懂了！我懂了！”
“我已經算出來了！”
“這不就是需要對自然數求和麼？”
“負十二分之一啊！”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葉教授會研究全體自然數之和啊！原來是在這裡需要用到！”
“太神奇了！真的太神奇了！”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數學界一直公認的沒有意義的一個問題，竟然在這裡用到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結果對不對啊！”
“葉教授一定演算過了！”
“對，放心！”
激動！
沸騰！
喊聲都要掀開半邊的房頂了！
數學家們此時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個個激動的嗷嗷直叫啊！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另一側的物理學家了，這時候輪到他們懵逼了，他們還沒看懂咋回事呢，這明顯還沒算出來呢啊？這幫王八蛋興奮啥呢？
這些物理學家都是面面相覷，摸不着頭腦啊。
不過，下一秒，這些人就愣住了！
大屏幕上，葉風直接將負十二分之一給帶入了，然後，無窮就被消掉了！
被消掉了！
我擦！
這他麼他假了吧？
“這什麼情況？”
“無窮呢？”
“就、就這麼沒了？”
“不對！最後得出的結果絕對不對！”
“這、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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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之後，葉風給出了答案。
所有物理學家，督直勾勾的看着大屏幕上那最後的得數——101.3千帕！
史密斯教授如遭雷擊！
司徒源院長直接就傻眼了！
在場所有懂得量子場論的物理學家都懵了！
“司徒院長，這結果對麼？”
“史密斯教授？是這個答案麼？”
“這結果準確麼？”
“和你們測量的差別大麼？”
“是對還是不對啊？”
“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那些不懂的教授此時已經急的團團轉了。
只見史密斯呆滯的說道：“和測量的結果……”
“怎麼樣？”
“你說啊！”
“到底差距多少？”
史密斯兩眼無神的說道：“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嘶！
此話一出，衆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禮堂都變得鴉雀無聲！
不管是這些物理學家，還是方纔那些激動的數學家，此時此刻全都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一臉震驚的仰望着舞臺上的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