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
可無論他多麼悔恨當初，也是做錯了。
莊奈奈忍不住開口，“可你最後還是拋棄了她。”
顧德壽一愣，擡頭，欲言又止，最後深深嘆了口氣。
——
從顧家離開以後，莊奈奈沒有打車，而是隨便在路上行走。
顧德壽有一些話，說不出來。
可她卻已經腦補了他們很多的愛恨情仇。
難道莊媽媽和他是初戀，可顧德壽卻爲了錢和公司之類的，跟李玉鳳在一起了？
畢竟，她瞭解的顧德壽，是一個白手起家的成功人士，他是著名高校畢業，做風投起家，後來改行做服裝生意。
所以，莊媽媽才由愛生恨，偷了自己？
不對，媽媽肯定不會幹這些事兒的。
除非，莊媽媽離開顧德壽的時候，懷了自己。
也不對。
她跟莊媽媽長得一點也不像，反而跟李玉鳳更相似。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莊奈奈腦子裡一團亂麻，她煩躁的伸出手，撓了撓頭髮，埋頭繼續往前走。
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汽車鳴笛聲。
莊奈奈還以爲自己擋了人家的路，往旁邊靠了靠。
可身後的汽車鳴笛聲竟然還在繼續。
靠！
心情不好的莊奈奈在心裡罵了一聲，她明明在人行道上，擋什麼路啊！
莊奈奈很崩潰的回頭，就看到……司正霆的邁巴赫跟在她的身後，就在路邊。
莊奈奈：……
莊奈奈剛纔還崩潰的心，頓時就癒合了，她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打開後車門做到後座上，果然看到司正霆拿着文件，坐在那兒正在翻閱。
“你怎麼來了？”莊奈奈閃爍着一雙星星眼。
“順路。”司正霆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
前方開車的大壯卻在心裡叫囂開了：先生，公司在北二環，這裡是西四環，您順的是哪門子的路？！
莊奈奈哦了一聲，也沒多想，不過心情還是非常愉悅，“那你現在是去公司還是去哪兒？”
司正霆看了她一眼，“你去哪兒？”
“我回家啊！”
司正霆淡淡的“嗯”了一聲，“我正好也回家。”
說到這裡，似乎生怕別人誤會什麼似得，又補充了一句，“有份文件落在家裡了。”
“那簡直是太好了！”
大壯：……先生，不就是送太太回家嗎？您交代一聲，家裡有那麼多司機呢！用得着親自跑回來？！
路上，司正霆看文件，她乾脆就拿起手機來玩。
玩着玩着，突然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她擡頭，就看到司正霆看着她。
莊奈奈羞澀一笑，眼睛卻很亮，“你在看什麼？”
說完，也不等司正霆在說話，直接開口，“看我長得漂亮嗎？”
司正霆：……
他隱隱的感覺，面前的莊奈奈，有點高中時期的莊奈奈的樣子了。
他仍舊沒說話，莊奈奈果然繼續笑眯眯的開口，“看吧看吧，不收錢！”
前面開車的大壯聽到最後一句話，都差點噴笑出聲！
司正霆神色沒有變化，只是眼睛裡含了一絲笑意，他似乎終於忍不住了，伸出手，爲她理了理如雞窩般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