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們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落流殤狂怒的低喊。
鳳清醉哪裡還能聽到落流殤說些什麼,此刻她已經被藥性控制住,腦中所有的理智都已經焚燒殆盡,現在她什麼都不管不顧,反抱住落流殤身子的雙臂,越收越緊,生怕他逃跑一樣。
“唔……好熱!”鳳清醉的小嘴無意識的咕噥出聲,薰紅的小臉泛着不正常的光澤,白嫩細滑的身子,在落流殤身上無意識的磨蹭,努力的想要尋求着一個解脫。
“美人兒,你別亂動!唔……”落流殤好不容易鉗制住鳳清醉亂動亂扭的身子,身體誠實的反應讓他羞愧,恍然未覺的呻吟出聲。
“給我……”鳳清醉眼中的霧氣更重,不見一絲清明的光華,一看就是被情慾完全控制住的樣子。
落流殤緊繃着身子一動不動,他生怕自己一動,就再也隱忍不住,將場面弄得一發不可收拾,不是他不願,只是鳳清醉現在神志不清楚,他怕的是當她清醒過來後,怨恨自己。
擡手抹掉自己鼻孔裡流出來的那兩卷溫熱,落流殤看着自己的手心,身上火熱一片,內心卻泛起一絲冷氣,不禁自嘲的笑了:呵呵,什麼時候起,他落流殤竟然會如此的在意一個女人,在意到連讓她有一絲一毫的被強迫也不願意,在意到連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了
!
被情慾控制住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落流殤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儘管吃了軟筋散,但是仍然差點將他撲到進水裡。
好不容易又再次掌控住局勢,落流殤情知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或許自己將她打暈了?擡起的手即將落到鳳清醉後頸上的那一刻,落流殤倏地停住,眼底有着濃濃的不捨。目光無意識的掃過岸邊,落流殤看到被自己衣服蓋住一腳的那個小瓷瓶,心中一喜,將鳳清醉抵在水池邊上,用身體壓住,一隻手控制住她作亂的雙手,另外一隻手凝聚少許內力一吸,瓷瓶就穩穩的落入手中,用嘴巴咬掉塞子,倒出那粒天山凝露丸,落流殤麻利的將藥丸送進鳳清醉的口中。
雖然這只是不起眼的幾個動作,但是落流殤也因此而出了一身的汗,身子熱的比先前中了合歡的時候還厲害,其實合歡算什麼,對於他來說,眼前的人是比合歡還厲害百倍的藥,是春藥也是解藥,或許更是毒藥。
天山凝露丸雖然不能徹底解掉合歡的藥性,但是很快的起到了抑制的作用,鳳清醉的眼中的濃霧散去一些,恢復了幾絲清明,只是落流殤覺得此刻的鳳清醉比之剛剛更加誘人,更加的誘惑着他來採擷。
“美人兒,沒想到你力氣還真是大,爺差點就被你又強一遍。”落流殤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喘息的很厲害,鳳清醉被他抵在光滑的岸邊,清晰的感受到他此時那如雷的心跳。
“放開我!”口乾舌燥的鳳清醉,聲音有些沙啞,身體雖然不比剛纔那般熱了,但是仍舊有很大的藥性在蠢蠢欲動。
落皇后這個狠毒的女人,也不知道給自己下了多少分量的春藥,若不是有天山凝露丸,自己今天即使不被落流殤虐死,也會因爲體內的合歡,藥性得不到紓解而爆體而亡。這筆賬,她記下了!
落流殤依言不捨的退開身子,心中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爲什麼要那麼君子了!懷抱一空,心,也空了。
誰知道鳳清醉此刻根本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了,落流殤剛一退開,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下滑,軟的跟攤爛泥一樣。
落流殤眼疾手快,又將鳳清醉撈進懷裡,眼角沾染上點點笑意,一雙丹鳳眼熠熠生輝
。
“美人兒,這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落流殤呲着一口白牙你,明顯心情大好。
“什麼時候落丞相轉性了,又開始喜歡女人了?還真是讓世人大跌眼鏡!”奈何形勢比人強,鳳清醉掙脫不掉,只得討點嘴上便宜。
“我記得自己早就說過,我喜歡你,無關性別,先前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真的坐實了這斷袖的名聲,如今看來,倒也省去不少麻煩。”落流殤開心的說。
“落丞相,別睜着眼說瞎話了,解釋等於掩飾,再說了我也沒心情聽你解釋,麻煩你將我帶上岸,然後有多遠滾多遠。”天上凝露丸就是再好,也不能包治百病,至少它解除不掉合歡,鳳清醉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熱浪又一次的捲土重來,首先想到的就是離得落流殤遠遠地。
“呵呵!”落流殤看到如此的鳳清醉,不怒反笑,道:“吃完了就丟,用完了就踹,倒是符合你的風格!”
“既然知道,還不快滾!免得自討沒趣!”鳳清醉冷着一張小臉說。
“陳醉!你想的美!也要看爺答不答應!”落流殤邊說邊將鳳清醉暗中動作的小手給捉住,鉗制起來,以免待會兒她不自量力的出手,傷不了自己,反而自食惡果。
“你究竟想要怎樣?”鳳清醉拼命想要擺脫落流殤的控制,只是自己的身子不爭氣,體內那蠢蠢欲動的光火,在溫泉水裡,流竄的極快!這個該死的溫泉!鳳清醉悶悶的想。
“怎樣?虧你還好意思問的出來!小爺我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當然是吃回來!”落流殤說罷,根本不再去看鳳清醉的眼睛,一低頭,脣就掠奪而來,將鳳清醉此時那已經壓抑不住的嬌喘,全數含在口中。
鳳清醉只覺得原本燥熱難當的身體此時更加的躁動了,粉拳緊握,指甲掐進掌心的肉裡,勉強換回來一絲絲清明,擡腿向落流殤的胯間踢去。
只是這畢竟在溫泉中,水的阻力延緩了她的動作,落流殤發覺了她的意圖,雙腿緊緊的將她使壞的腿給夾住,上身緊緊的壓在鳳清醉的身上,鳳清醉只覺得自己胸腔間的氧氣頓時稀薄了起來,兩個原本就姿勢曖昧的人,此刻更是無一絲的空隙,緊緊貼在一起。
落流殤強力的掰開鳳清醉的拳頭,看到那掌心的一片血色的時候,眼底閃過狂怒之色,面色冷凝,低低的說:“陳醉
!小爺我就不該縱容你!”說完就懲罰的用力親上鳳清醉的脣邊,肆意蹂躪。
鳳清醉只覺的這一吻讓自己幾乎要窒息了,很快就出的氣比進的氣多,腦中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連骨頭都軟掉了。
直到落流殤結束這懲罰的一吻,將小落落給送了進去,鳳清醉才恢復半分神智,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還好這次沒進錯門!
偌大的密室中很快奏響了那令人臉紅心跳的音符,交纏不休的男女徹底被情慾俘虜,上演這一室旖旎。
鳳清醉不知道這次持續了多久,但是等到自己身上的藥性完全解除掉的時候,身上的人人就不知疲倦的不打算放過她,任憑自己捶打,怒罵,他只是邪肆的笑着在自己耳邊說:“陳醉,沉醉,你的味道還真讓小爺我沉醉,欲罷不能。”
鳳清醉那時候已經疲累的沒有力氣反駁,昏昏沉沉的睡去。
與密室內的火熱相反的是,太子寢宮內一片冷氣壓,皇甫玉城在接到鳳清醉失蹤的消息後,丟下奏摺就飛身出了御書房,下令找人,並傳旨,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公主皇甫淺惜也被驚動了,與暗一一起將鳳清醉可能去的地方以及一些不易找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仍舊是一無所獲,倒是一個小宮女在御花園發現了鳳清醉丟掉的手帕,連忙將手帕送到皇甫玉城手裡。
皇甫玉城看着鳳清醉的手帕臉色凝重的如同鋪了一層厚厚的玄冰。
皇宮內一片紛亂,西璃皇帝下令搜查,每一個寢宮都不放過,自然也包括落皇后的寢宮,但是最終仍舊是一無所獲。
暗衛傳來消息說幾個時辰前丞相落流殤急匆匆進去皇后寢宮,一直沒有出來過。
皇甫玉城的心一瞬間墜入谷底。醉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西璃皇上看着臉上呈現哀默之色的兒子,心下微嘆,果然是關心則亂!隨即,西璃皇上下令嚴密監視皇后寢宮,關閉宮門,全部戒嚴,不準放任何人出去。
“城兒,鳳姑娘不會有性命之憂
!”西璃皇帝一雙通透的眼中,此刻閃着睿智的光芒。
“那是個變態,醉兒和他在一起,只會生不如死!”一想起落流殤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皇甫玉城恨不得自裁謝罪,只是當務之急還由不得他這樣做,他首先要找到醉兒。
“若是,若是她失了青白呢?你可會……”西璃皇上試探着問。一雙眼中閃過些什麼,只是快的他差點抓不住。
“不會!”皇甫玉城急速的打斷西璃皇上的話,認真的說:“什麼也沒有醉兒的命重要,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自己此生能與醉兒比肩,已經是上蒼厚賜了,比之龍戰,比之蕭歌,比之隨風,他自慚形愧,還有什麼資格去責怪醉兒,倘若真如父皇猜測的那樣,他只會悔恨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她,以後更加的痛惜她,又怎麼會捨得怪她?又有什麼資格怪她?他只願醉兒好好的。
西璃皇上沉默的看着自己這失而復得的兒子,心中羞愧,許多年以前他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選擇,只是他遲疑了,便與那個女子錯失了二十年的光陰,如今他的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他已經沒有多少年可以活,剩下的時間,他惟願做任何事情來補償她,哪怕是爲奴爲僕,也只想伴她左右!
但願,自己醒悟的還不算太晚!
“皇上,落丞相神秘出現在皇后寢宮!”暗衛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父子兩人的沉思。
“他一個人嗎?”皇甫玉城不待西璃皇上答話,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暗衛,神情激動的問。
“不是,丞相他抱着一個女子,只是那個女子被他用一牀錦被裹住,看不清楚面容,生死不明。屬下不知道是不是……”暗衛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皇甫玉城激動若此,神色一怔後,如實稟報!
“生死不明!噗!”皇甫玉城聽到暗衛說的這四個字的時候,喉間一口腥甜再也隱忍不住,噴了出來,藍色的四爪蟒袍上,染上了點點血色,如盛開的梅花。
“城兒,切莫憂心過度,鳳姑娘是大福之人,必不會如此短命,我們先到皇后寢宮去查實究竟。”西璃皇上看着皇甫玉城急火攻心,心中十分擔憂,立刻上來勸阻。
“父皇說的對
!”皇甫玉城定了下心神,一提氣朝落皇后的寢宮奔去,空中傳來他的吩咐:“命太醫前往皇后寢宮,不得有誤!”
西璃皇上對着身後的太監點頭示意,也起身朝落皇后的落華宮走去。
此時的落華宮內一片肅殺之氣。
落流殤抱着昏睡過去的用錦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鳳清醉走出密室後,一直在寢宮內守候的落皇后臉上渲染了喜色,剛剛裡面的聲音她雖然沒有聽得很真切,但是也知道,她的計劃成功。此時看着落流殤走出來,她大喜過望的與翠屏交換了一個欣慰的眼神。
“觴兒!”落皇后沒有察覺到落流殤的神色有異,此刻她正開心的忘乎所以,看一眼昏睡着的鳳清醉,覺得自己先前一直稱之爲狐狸精的鳳清醉也順眼了許多。
落家的子嗣有望,沒想到這個女人夜夜在太子宮中與之廝混,竟然還是個清倌,先前的那一聲痛呼,她必不會聽錯,若是觴兒喜歡,待大業成就之後,就勉強給她個妃嬪之位吧。至於後位,自己從現在開始可算是又有的忙了,選後是大事,自己一定會幫觴兒嚴格把好關。
只不過是片刻之間,落皇后腦中便閃過了如此多的念頭,不得不說,她想的的確很多!
落流殤對落皇后視而不見,抱着鳳清醉繼續前行。
“恭喜相爺,賀喜相爺,恭賀相爺抱得美人歸!”翠屏是個能察言觀色的,一看落流殤對待落皇后這般,連忙行了萬福禮向落流殤道賀。
相爺如今在意這個女子,那麼她們的大計可成,那個位置,終於就要近在眼前了!
落流殤這回倒是面上有了一絲鬆動,將鳳清醉直接放到落皇后的鳳牀上,蓋好被子,確保她沒有一點的春光外露後,才淡然的轉身。
“這件事是誰做的?”落流殤音線低低,讓人聽不出情緒。
落皇后看到落流殤將鳳清醉如此明目張膽的放到自己的鳳牀上,動作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剛剛那滿懷的欣喜立刻又被滋生的嫉妒擠掉。
翠屏一見落流殤這般,以爲是要論功行賞,立刻接話說道:“回相爺,是奴婢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將這位姑娘帶回來的
。”
“就憑你們?”落流殤明顯的不相信,鳳清醉的本事他領教過,別說這幾個宮女,就是幾個大內高手,一時半刻也未必能將鳳清醉制服。
“是奴婢幾個。”翠屏顯然是沒有想到落流殤不相信,此刻被他這樣一質問,偷偷的看了落皇后一眼,心頭微慌。
“這屋子裡的人可是都有參與?”落流殤倒也不刨根問底,只是環視了一週這寢宮中除卻落皇后與翠屏的八個宮女,招呼道:“你們都上前來,將雙手伸出來。”
幾個宮女不疑有他,立刻上前來跪在落流殤的面前,將雙手伸了出來。
然後只聽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皇后寢宮裡傳出來,落流殤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將八個宮女的手齊齊斬斷,頓時,落華宮中血色瀰漫。
鳳清醉被這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吵得睡不安穩,低聲抱怨了一句:“煩死了,好吵!”一轉身,又睡去。
落流殤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鳳清醉,臉上帶有懊惱,一出手,將沒有昏死過去的宮女點了啞穴,憤恨的說:“她的身子也是爾等卑賤的手能碰觸的!”
皇甫玉城剛到落華宮就聽到這一聲聲慘叫,落腳之後有聽到落流殤的話,一進門看着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宮女,喝道:“來人,將這些賤婢拉出去杖斃!”
皇甫玉城的話音一落,立刻有緊隨在他身後的暗衛進來,想要處理現場!
“慢着!”落皇后沒料到皇甫玉城會不經通傳從天而降,本就對他的無禮擅闖十分惱火,此刻又見他越俎代庖懲罰自己宮中的人,自是不讓:“太子,這幾個宮女是我落華宮的人,你——逾越了!”
哼!不過是當年那個命大的賤種,竟然也想在自己面前發號施令,做夢!
皇甫玉城在搜索到鳳牀上那抹熟悉的背影后,心中大安,在察覺到她那平穩的呼吸後,一顆心總算是放回肚子裡,此刻他看着眉眼凌厲的落皇后,與坐在牀邊似笑非笑的落流殤,怒極反笑:“落皇后跟本宮講逾越?還真是可笑至極!”
“太子你……”放肆
!落皇后被皇甫玉城這一明顯鄙視的笑,氣的渾身哆嗦,手指着皇甫玉城就要訓斥!
“落皇后,你放肆!”皇甫玉城先聲奪人,將皇后的話堵在口中。
“太子,你大膽!”落皇后爲後十幾年,除了落流殤,還沒有人敢這樣頂撞過自己,就是西璃皇帝,也要給她幾分薄面,即便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錯,也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訓斥自己!
這個野種!他憑什麼!難道就單憑着自己的那點血脈,就以爲自己在這西璃可以有恃無恐,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嗎?真是不知道究竟誰纔是可笑至極!
“我倒要看看今日究竟是誰大膽!”落皇后的話剛一落,殿門外就傳來西璃皇帝的怒喝,不一會,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就出現在衆人眼前。
“臣妾拜見皇上。”
“兒臣拜見父皇!”
“微臣拜見皇上!”
“奴婢拜見皇上!”
寢宮內響起了參拜聲,西璃皇帝一改往日的懶散,氣勢威嚴的說了一句:“平身!”
衆人起身後,只聽西璃皇帝不緊不慢的問道:“皇后剛剛說太子大膽,朕倒是好奇了,太子究竟如何大膽了?”
“皇上,太子不顧長幼,辱罵臣妾,是以臣妾說太子大膽!”落皇后看一眼皇上,語氣凌厲的回答,那望向太子皇甫玉城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太子,因何辱罵皇后,又是如何辱罵的?”西璃皇上一轉身,問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太子皇甫玉城。
“啓稟父皇,皇后寢宮內落丞相動用私刑,兒臣不過是命人將犯錯的宮女杖斃,皇后不讓,指責兒臣逾越了!”皇甫玉城將剛剛的情形如實道來。
“嗯,太子,你此事確實逾越了。”西璃皇上一縷鬍子,說道。
落皇后此刻眉色稍霽,看向皇甫玉城的眼神帶着示威,心中冷哼:本宮執掌後宮的時候,你還不過是個屎尿娃娃,這西璃江山大半是在我落氏手中,你還妄想跟本宮鬥,簡直是不自量力
!
“皇上,太子不尊孝悌,辱罵母后,理當重罰!”
“太子,你是如何辱罵皇后的?”西璃皇帝沒有理會落皇后那滿是得意的嘴臉,繼續問着皇甫玉城。
皇甫玉城絲毫不爲落皇后眼中的情緒所影響,如實的回答說:“啓稟父皇,兒臣罵皇后放肆!”說完還擡眼瞅了瞅落皇后,那滿眼的殺氣直到落皇后抵抗不住,生生的打了個冷戰後,才收了回來。
“皇上,請爲臣妾做主!”落皇后一聽到皇甫玉城承認了,連忙擺出一副大受委屈的樣子,要求西璃皇上嚴懲皇甫玉城。
西璃皇上看着眼前的落皇后,突然大笑出聲,說:“罵得好!罵得好!城兒罵得好!”
“皇上你……”落皇后萬萬沒有想到,西璃皇上會站在皇甫玉城那邊,如此明顯的袒護於他,當衆給自己難堪,頓時氣的說不上話來。
“兒臣謝父皇誇讚!”皇甫玉城淺笑着說,原本他就不擔心西璃皇上會懲罰自己,只是皇后一直在這西璃呼風喚雨慣了,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她壓根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站得越高,摔得越痛!
“皇后,你身爲後宮之首,竟然私自縱容下屬,設計陷害太子妃,與當朝丞相,亂後宮,意圖造成朝臣反目,實在是罪大惡極!”西璃皇上看到落皇后還要開口,先聲奪人。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是被陷害的!”落皇后一口否定,剛剛西璃皇上說的那些罪狀,如果自己承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落丞相以爲呢?”西璃皇上根本不理會落皇后的狡辯,眼睛直直的射向垂手站在鳳牀邊的落流殤,問。
“微臣覺得皇上的處罰……”落流殤拖了個長音,故意將衆人的胃口給吊起來,然後他看到落皇后一臉期待的對自己猛使眼色,嘴角漫過一絲嘲諷,繼續說道:“非常公正!”
“觴兒,你!你糊塗啊你!”落皇后沒有想到關鍵時刻,落流殤竟然沒有替自己開罪,心中劇痛,忍不住大喊道。
“皇后娘娘,本官乃百官之首,熟悉我西璃律法,你今日之舉,實在是有悖宮規律法,微臣所言,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落流殤絲毫不爲落皇后眼中的悲慟所動,反而繼續落井下石。
“丞相所言極是。”西璃皇帝讚許的看一眼落流殤,只是那眼中的讚許並不達眼底。
“來人!將落皇后打入冷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違令者:斬!”
西璃皇帝一聲令下,立刻有侍衛上前,想要上來拉扯皇后。被打進冷宮的女子,根本就沒有再翻身的可能,侍衛也不會對其客氣。
落皇后看着走到近前的侍衛,神色呆怔,她不敢相信西璃皇帝真的下達了這樣的旨意,倒是皇后身邊的翠屏,此刻上前護主的攔住侍衛,哭喊着說:“皇上,皇后冤枉,皇后冤枉啊!”
“狗奴才!來人,將她拉下去杖責五十大板,一同丟入冷宮!”西璃皇上看到皇后身邊的嬤嬤到這時候了還不思悔改,心中動怒,下達了旨意!
侍衛領旨,夾起翠屏就拖了出去,翠屏一路大聲哭喊着:“皇后冤枉!皇后冤枉!”直到院子裡響起沉重的板子聲,才被尖叫取代。
落皇后在翠屏被拉走的時候纔回過神來,看着另外兩個上前的侍衛,呵斥道:“住手!本宮自己會走!”說罷便擡腿向殿門走去。
落皇后走到殿門口,聽到院子裡翠屏的哭喊聲,手中的帕子被絞得沒了形,她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了一眼此刻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落流殤,又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西璃皇帝和幸災樂禍的皇甫玉城,高傲的說:“皇上,太子,還有落丞相,希望你們不要爲今日之事後悔!”說罷便擡着高傲的頭走了出去,華麗的裙襬逶迤了一地,那鮮亮華麗的紅色在夕陽的映襯下如一地殘血。
落皇后離開了,皇甫玉城快步走到鳳牀邊想要去看看此刻躺在那裡的鳳清醉,剛剛寢宮內如此大的聲響都沒有將她吵醒,不知道她如今可還安好?
皇甫玉城剛想挑起簾帳,手就被落流殤在半空中截住了,此時落流殤那一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危險氣息,說:“太子殿下,她已經是我的人!”
一句話,生生打住皇甫玉城的步伐,皇甫玉城的眸底跳躍着嗜血的狠戾,說:“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萬遍都是這樣,太子殿下,她、已、經、是、我、的、人
!”落流殤一字一頓的說,生怕皇甫玉城聽不清楚。
“你該死!”皇甫玉城說完,一掌快若閃電般的襲向落流殤,直擊他的要害,殺意濃重。
落流殤也惶不多讓,立刻也傾盡全力與皇甫玉城打鬥起來,兩個人都是懷着想要將對方置之死地的決心,招招殺伐果斷,狠辣凌厲,很快這落華宮裡面就一片狼藉。兩個人從殿內打到殿外,纏鬥不休!
西璃皇帝並沒有阻止兩個人的打鬥,而是淡定的帶着太監去了御書房,繼續操勞國事去了,臨走還不忘記吩咐暗衛:讓他們打,你們都一概不許插手,違令者斬!最後又吩咐宮女們好好伺候着,等鳳清醉醒來。
西璃皇帝一走,本來還在裝睡的鳳清醉心再也無心睡眠,命宮女給自己準備了套衣物,穿戴妥當後,走到院外看着已經掛彩,仍舊難分難捨的兩人,不知道是該幫誰纔好。
軟筋散在落流殤抱着自己出來內室的時候就早已經解了,但是那會她全身上下已經使不出絲毫的氣力,比中了軟筋散還厲害,原本想着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誰知道,睡個好覺在這高牆深深的皇宮大院內都是件無比奢侈的事情。
“來人,將皇后寢宮的那張軟榻給我搬出來。”鳳清醉覺得自己現在站着都是個體力活,不如躺在軟榻上看着還舒服點,興許能想出個好點的解決辦法。
正大的難捨難分的落流殤與皇甫玉城,聽到鳳清醉的話,眼底均是一片幽暗之色,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又拼盡全力的打了起來。
宮女們領命將軟榻給擡了出來,鳳清醉懶懶的躺在軟榻上,眼簾低垂,素白的小臉上一派祥和之色,讓人猜測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落流殤與皇甫玉城看着這樣的鳳清醉,心中都有些鬱結之氣,手上卻是更加用力,彷彿是要將這口悶氣用力打出來!
“砰!”
兩人在空中互對一掌,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向後跌落,顯然這一掌,雙方都是用盡了內力。
原本還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的鳳清醉此刻忽然鳳目打開,飛身而起,接住皇甫玉城跌落的身子,一個迴旋,翩然落地
。
在空中後退的落流殤,看着眼前這一幕,一雙丹鳳眼裡劃過無盡的淒涼,依舊是似笑非笑的那張臉,此刻卻是有着難以遮掩的苦澀,鳳清醉看着這樣的落流殤,心中忽然一疼,身子就要掠上前去,卻被皇甫玉城一把拉住:“醉兒!”
皇甫玉城此刻胸中血氣翻涌,只喊出兩個字,就噗得吐了一口鮮血,鳳清醉大驚,連忙扶住他問:“玉城,你怎麼樣?”
皇甫玉城看着一臉擔憂的鳳清醉,安撫的笑笑,說:“沒事。”刻意忽略掉鳳清醉聽到落流殤落地之時微微閉眼的動作,說:“來人,將落丞相送回府邸,傳御醫隨行診治!”
暗衛領命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落流殤,將他送往丞相府,御醫早就在落華宮候命了,也隨着一起去了。
鳳清醉刻意不去看落流殤留下的那一道道血線,掩下心中的不適,扶着皇甫玉城坐到軟榻上,招呼御醫給皇甫玉城診治。
還好有鳳清醉及時接住,皇甫玉城沒有受到重創,只需好好調理,休息幾天便可,鳳清醉將皇甫玉城扶回寢宮,兩人一路無話,鳳清醉不知道自己腦海中爲什麼回想到落流殤跌落下來的時候那一眼,心中微嘆,也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流了那麼多血,應該很重吧!
唉!
“醉兒,你可是在怪我?”回到自己的寢宮後,皇甫玉城看着鳳清醉細心的照料着自己,忙忙碌碌,但是卻不發一語,心中慌亂,終是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問。
“說什麼呢?”鳳清醉輕叱,應該是他責怪自己吧,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有什麼立場去責怪他!
“醉兒,你心裡,是有他的吧?”皇甫玉城試探的問,心口澀然,今天落流殤的樣子,傻子也看的出來他對醉兒動了真情,否則依照他的實力,落皇后又怎麼能輕易的困住他?
“別亂想,好好休息。”鳳清醉柔聲安撫着皇甫玉城。
“醉兒,今天這一架,我不後悔!”這一架打得痛快,雖然兩敗俱傷,但是最後的關鍵時刻,到底是測出了醉兒的真心,在她的心裡,自己終歸是重要的,落流殤沒法比
。
“打都打了,後悔有什麼用?以後不要這麼魯莽了,要注意保護自己,你受傷了,我會擔心。”鳳清醉雖然心底是有些氣的,但是看到皇甫玉城這個樣子,終歸是發不出來。
“嗯,我都聽你的。”皇甫玉城知道鳳清醉心裡是有些怪罪的,當即立刻表態,以後做個乖寶寶。“以後醉兒說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什麼都聽醉兒的。”
“你呀!”鳳清醉沒好氣的笑笑,皇甫玉城此刻就像是個孩子,寶氣的讓她不忍心再苛責。
夜色微涼。
皇甫玉城服藥後睡得很沉,鳳清醉一身疲倦,卻是睡不踏實,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落流殤跌落之時的那一雙丹鳳眼裡那些個淒涼失望之色,攪得她整顆心都不得安穩。
罷了,反正睡不着,就去丞相府溜溜彎,聽說落流殤回到府邸後就將皇甫玉城派去的御醫給趕了出去,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不見任何人,這個傢伙有什麼資格置氣,跟誰置氣,就這麼想死嗎?真是不知所謂,氣死她了!
鳳清醉穿戴妥當,摸了摸懷中的瓷瓶,裡面原本還有三顆天山凝露丸的,給皇甫玉城吃了一顆,這兩顆就送給他吧,這麼珍貴的藥,真是便宜那個無賴了!不過念在他今天在密室中將自己手上的那粒天山凝露丸給她吃了,自己就大度一點,禮尚往來也是應該的!
鳳清醉終於在心底給自己找好了藉口,推開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是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離開,原本躺在牀上睡得很熟的皇甫玉城,睜開了一雙星眸,那裡面閃動着一片複雜神色。
沒有起身去追,沒有命令暗衛暗中跟隨,皇甫玉城看着那扇硃紅色的宮門好久,終於一個轉身,賭氣般的擁緊被子,睡去。
丞相府。
鳳清醉輕車熟路的在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摸了進來,徑直向落流殤的房間,發現裡面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任何氣息,心中一凜:難道自己上當了?翻身就要往回撤退,卻看到相府的管家急匆匆的向後院走去,鳳清醉好奇的跟在管家後面,去了後院。
後院還是那個樣子,只是比較自己住的時候,安靜了許多
。
管家匆匆進了自己先前住的那間屋子,低低的喊了一聲:“相爺!”
鳳清醉神色一凜,藏匿好身形,斂氣屏息。
房間裡傳出幾聲輕咳,緊接着就是落流殤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什麼事?”
“相爺!奴才給您請了京城裡最好的大夫,您看看吧。”管家聽到落流殤的壓抑的咳嗽,心裡十分擔憂!
“滾!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滾出去!”落流殤生氣的咆哮,只是氣息不穩,咆哮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爺早就活夠了,這會死了正好!”落流殤頗有些孩子氣的說道。
“爺,不管怎麼樣,身體要緊啊!”管家部理會落流殤的壞脾氣,還是一個勁的苦口婆心的規勸着。
“什麼時候爺的事情要你來管了,要不我去跟皇上說說你來當着相府的爺?”落流殤難得咳嗽停了,流利的說完這麼長一句話。
“爺,奴才不敢!”管家一聽落流殤這樣說,嚇得立馬就跪下了,身子顫抖的厲害。
“知道不敢就給爺滾出去!”落流殤怒斥,撈起身邊的一個物件就砸了出去,立刻屋子裡就滿是藥味!
管家嚇得不輕,也不敢再多加勸阻和停留,爬起來嘆口氣就出了屋子。
鳳清醉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心中嘆息,怎麼一個兩個都像是孩子一樣,難道自己要改行做幼兒園老師?想想就惡寒!不過他既然還有力氣摔盤子打碗的,說明傷的也不是那麼嚴重,看來這藥不送也罷。
“別藏着了!進來吧!”就在鳳清醉心裡yy不停的時候,耳中突然聽到這樣一句話,她心中大驚:
難道是自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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