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正太 永研

仇北領命飛奔走了,長孫歌風騷無比的喝着茶,臉上的神情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那一臉等着看好戲的模樣讓百里靜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還能再幼稚一點不?以爲把那兩人請來,她就會不自在,就會受打擊?

我去!她是那麼輕易就被影響到的人嗎?當初親眼面對那激情戲碼在眼前上演,她都能面不改色的轉身離開,這會兒不過就是一所謂的‘故人’相見,她根本就不痛不癢好不好!

她就是來做件內衣的行不行,整這麼多的幺蛾子!這騷包無聊不無聊啊!

慕容玉早已經淡定了下來,只要靜兒相信他,那他便可以雲淡風輕的面對一切。這世上也就只有靜兒能夠讓他慌亂、無措、常常面紅耳赤、失去冷靜。對別人,他都能做的無動於衷、疏離淡漠!

即使是永研公主,曾經對他有過相救之恩,他心裡是感激,若有機會,他一定會還了這份恩情,可是也僅僅只是恩情而已!他對她從未有過男女之情,也沒有許諾過什麼,如今更是不可能了!他心裡有了靜兒,便再裝不下別人去!

百里靜好的不屑,慕容玉的淡漠讓本來還破興致勃勃的某人有些沮喪了,脣角的笑有些僵硬,好、好、好,本世子就看看,等人來了,你們倆是真無所謂呢還是真無所謂呢?

這錦繡坊的茶還不錯,至少比起它的主人來,還是可以下嚥的。百里靜好漫不經心的喝着,從袖袋裡掏出自己在車上畫的那幾幅圖樣子,細細的看着,是否還有什麼需要修改之處。

慕容玉也側過頭去,在車上時,注意力只關注那隻從未見過的炭筆了,倒是不曾多留意畫的是什麼,此刻隨意看了一下,神情不由的有些怪異!

這,這是衣服嗎?等看到最後一張,那兩個半圓形的東西,還有一根細細的帶子,眸子裡的疑惑更深,然後想了片刻,腦子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如玉的俊顏轟的一下子就紅透了,如乍然在天邊鋪展開的朝霞,瑰麗無雙。

百里靜好的眸子倒是晶晶亮,玉這是猜到這東西的用處了?呵呵呵……那等到以後她穿上了,再親眼看到,這張如詩如畫的臉又會是怎樣的風情啊!她心頭激盪,有些迫不及待了!

長孫歌被勾的心裡癢癢的,也想過去看,卻是見那倆人那副樣子,心裡又有些發堵,跟誰賭氣似的,表情有些臭臭的。

仇北迴來的時候,看到自己世子爺就是一副這樣的表情,然後再看一眼那邊旁若無人在那裡看紙的兩人,心裡說不出是該高興還是心酸啊!他家世子爺自以爲的、無與倫比的魅力終於不起作用了嗎?人家寧肯看一張紙都不看他一眼,吼吼……這平安郡主真是……太酷了!

“世子爺,瑞王爺和永研公主到了!”

仇北故意朗聲稟報道,他就好心的救一回他家世子爺那被無視的、可憐自尊心吧!

果然,聽到這一句,長孫歌越來越僵硬的臉上騰的就亮了一下!“快請!”他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盼那兩人來呢!

不過嘴裡說着快請,身子倒是紋絲不動,還是那麼一副慵懶的沒有骨頭的樣子。

百里靜好終於瞥了他一眼,看來幾人的關係不一般啊,王爺和公主來了,都不起身迎接,可見以前便都是這般相處的!

還有瑞王爺?想到昨日從寶月樓的掌櫃嘴裡說出來的那個名字時,那個賤男便灰溜溜的走了,她倒是有幾分好奇,那人是長了一副什麼樣的尊容有那樣的威懾力!

只是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

挑簾進來的第一個人便是那瑞王爺東方璞玉了!

百里靜好的眸子裡霎時就亮了一下,如夜空裡突然亮起的星辰,灼灼光華!腦子裡第一想到的便是描寫賈寶玉的那幾句,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若墨畫,脣如桃瓣,目若秋波,好一個俊俏可愛的小正太!

不過看他那一身的氣息,百里靜好就知道,他與賈寶玉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他有些驕傲,有些張狂,還有幾分灑脫,都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並不藏着掖着,倒是在皇家子弟裡顯得難能可貴,便也讓某女的印象對他還不錯!

隨後進來的便是那所謂的故人永研公主了!

一身淡紫色的考究宮裝顯得身段窈窕曼妙,雲鬢高挽,華貴的首飾點綴着,雖有些繁瑣,倒是現出皇家公主的氣派和威儀來。容顏自然也是極好的,尤其是眉宇間有一抹女子少見的英氣,顯得更是與衆不同!只是此刻神情有些哀愁似的,倒是很像爲情所困的小女子了!

百里靜好就拿眼去看慕容玉,而那雙琥珀色的鳳眸也默契的看過來,眼底是堅定不移的綿綿情愫,讓人心醉神迷!

百里靜好在看別人的同時,對方自然也在看她!

東方璞玉早先得了消息的時候,對她的印象那就是停留在,大門口那血腥的一幕上,然後就是逼的她叔叔嬸嬸無家可歸,再然後就是對長孫歌的冷眼譏諷上,最後的一段是在寶月樓和司徒劍南槓上,還據說又黑了長孫歌一頓飯的銀子,這一出出的,都不是很美麗浪漫的故事,他對她的印象便也不是很美麗!

不過此刻親眼見到,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驚豔了一把!性子那般不好的人竟然長了這麼一副閉月羞花的好容貌!尤其是那一雙秋水明眸,靈動慧黠,顧盼神輝,讓人情不自禁的就被吸引過去,眉眼之間的風情更是嫵媚多姿,卻又不讓人覺得有風塵的味道,自然不做作,妖嬈渾然天成一般,對男人來說,這就是一致命的尤物!

他從不知曉情爲何物,宮裡的嬤嬤安排給他教人事的丫鬟,他都沒有絲毫興致,只是覺得厭煩和骯髒,可此刻,他終於知道女子和女子還是不一樣的!有那麼一種女子往那裡一站,無需騷首弄姿的祈求憐惜,便也能讓男子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把那纖細的身子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溫柔的疼愛。

他忽然對女子產生的那一點點興趣,在瞥見她身邊的慕容玉時,一下子蕩然無存,還隱隱的剋制不住的升上一絲怒氣來!

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衆人前,怎麼都不知道避嫌收斂?堂堂郡主就是這麼學的禮義廉恥?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就是讀的這般聖賢書?

再看到旁邊自家皇姐那變得蒼白的臉,心裡的怒氣便更是顯而易見了!本來就是張狂傲驕,灑脫不羈的性子,這會兒更是不顧,鼻孔裡輕輕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不順眼,一撩衣袍的下襬,自顧自的坐下了,那一身明紫色的華貴錦袍,那有些冷然的神情,端坐在那裡,倒是很有幾分皇家威儀了!

東方永研隨後也坐下去,背影挺得很直,皇家公主的傲氣不容置疑!面色還是有些蒼白,可眉宇間卻努力保持着淡然,只是心底的悲涼哀怨卻在不停的翻涌。是!當初她勇闖金殿,她不顧惜自己的名譽,她是從來不求他的迴應,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可是這兩年等下來,再無哪一個男子能入得了眼,她心底還是有一絲期盼的,只是沒想到,進來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兩人親密站立的姿態!

這讓她情何以堪!

對方是這種冷然的態度,百里靜好自然也不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比誰驕傲是不是?嗤!她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了!那皇家威儀在別人眼裡也許是神聖凜然、高不可攀的,會被這迸發的氣勢給唬住。可是在她百里靜好眼裡那就是一文不值!而且還是隔着仇恨的,是要將來踐踏的!她會上趕着理會纔怪!

只是可惜了那個春花秋月似的小正太了,她看着還蠻可愛的,活得又真性情,只是以後怕是也會冷眼相向了!

百里靜好坦然無視,慕容玉卻是不能的,骨子裡這麼多年忠君的思想,不是說無視就能無視的。更何況永研公主確實當年對他有相救之恩,他是不喜歡她,可是卻不能忘恩負義。

優雅的站起來,行了禮,不卑不亢,淡定從容,“慕容見過瑞王爺,見過永研公主!”

聲色無波無瀾,好像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

東方璞玉心裡的怒氣就更是強烈了,也不知道是爲哪般,目光定定的盯着他好半響,卻是嗯了一聲,沒有了下文。

東方永研那面色就更蒼白了幾分,咬了咬下脣,眸子裡閃過一抹刺痛,卻是把背挺得更直,神色更冷然。

想見已是陌路!就是這般滋味嗎?

一邊一對,一邊冷然隱有怒氣、悲色,一邊漠然帶着無視無聊。咳咳,這叫什麼事啊!長孫歌這個主家有些尷尬了,本來還想着能看熱鬧呢,殊不知自己倒是被別人看了笑話!

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按理出牌啊!永研公主恪守皇家風範不質問,那還能猜得到,璞玉是怎麼回事?怎麼還生上氣了?剛剛他盯着百里靜好看時,那眼神可是男人看女人的驚豔,他還無端的緊張了一下,以爲這個對女人絕緣的小子情竇初開了呢!沒想到事情急轉而下,冷哼一聲坐下了!

而那個女人就更是讓他琢磨不透了!好歹對面坐着的是皇家的公主和皇子,他那是因爲太熟悉了,所以向來也不講究那些虛禮,她怎麼也不講究、直接無視了呢!

這是什麼樣的狂妄囂張啊!不過,他卻不但不火,興趣更加濃厚了!

冷場怕什麼,他可是最會調動氣氛的!剛剛要發揮他幽默的特長,給彼此介紹一下,打開熱絡的局面,誰知人家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很不耐的說道:“哪一個是繡娘?還沒來嗎?”

呃?這麼多人!都是達官貴人啊!哪一個不比一個小小的繡娘尊貴,卻是都集體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張口就只問繡娘,面色已是不耐,這是有多嫌棄這些貴人們啊!

顯然幾個人都楞了一下,長孫歌被無視過,有了一點免疫力,反應倒是還好點,可是那東方璞玉和東方永研可是真真的覺得被刺激了一下!雖然百里靜好是郡主,身份也不低,可是在正宗的皇家子女面前,那還是差了幾個級別的,這,這是輕視慢待他們了?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繡娘站在那不起眼的角落,此刻哪敢答話啊!

百里靜好卻是輕鬆隨意的,彷彿感受不到房間裡那緊張壓抑的氣氛。

到底還是東方璞玉先忍不住開口,“平安郡主,果然與衆不同!”

那聲與衆不同咬得很重,意味深長,其中的貶義任是誰都能聽出來!

可偏偏當事人不知道,還很理所當然的回了句,“謝謝,大家都這麼說!”那意思就是她與衆不同的美德是人盡皆知、人人稱頌的!

長孫歌正喝着茶,來緩解被無視的尷尬,不想就聽到這一句,一口茶就噴了出去!什麼風流倜儻的瀟灑形象毀於一旦了!

東方璞玉沒想到還能有人這麼‘無恥’,不由的噎了一下,“你!”忍不住伸出手,片刻對着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又恨恨的放下,“平安郡主見到本王爺和公主爲何不見禮,是不懂,還是在藐視皇家威嚴?”

這話說得可就有點狠了!藐視皇家威嚴?這是多大的罪過啊!就是殺頭都綽綽有餘了!

一時房間裡的氣氛更是緊張到一觸即發,就是噴完口水在那裡急着挽救形象的長孫歌都楞了一下,璞玉今日這是怎麼了?還真是氣上了?連藐視皇家威嚴的話都說出來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那個女人要是沒個說法,這要怎麼收場?

雖然心裡知道憑她的聰慧應該是有恃無恐,可是還是不由的爲她緊張起來。若是真要追究,他該怎麼幫她化解呢?

東方永研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這個皇弟,雖然平日裡是張狂一些,脾氣也暴躁一些,可是卻也不像今日這般一點就着!更何況他心底素來是這皇家裡最是善良的那個,怎麼會如此嚴肅認真的說出那樣的話來!這是成心要治那個女人的罪了?

真正緊張的就是慕容玉了!臉上雲淡風輕的神情早已不在,急切而憂心,藐視皇家啊,那是什麼樣的罪過,他是最清楚的了,不是聽聞瑞王爺雖然脾氣急躁,卻不會濫殺無辜嗎,今日怎麼會動了真怒?

揪着心,就要站起來替靜兒請罪,他此刻沒有驕傲,沒有從不低頭的骨氣和清高,只有急切和擔心!只要靜兒無事,他就是被輕視了又如何?

房間裡最淡定冷靜的大概就是百里靜好了,自始至終都不見一絲慌亂,聽見東方璞玉的質問時,只是覺得這小正太的脾氣不是很好啊,以後要如何調教云云的。見到身邊的慕容玉要情急的站起來時,才用眼神制止住,不過心裡還是很感動,玉爲了她,這是不惜放下驕傲和自尊了!

“藐視皇家威嚴嗎?呵呵呵……靜好可不知道這些!靜好自小便身子虛弱,出生時更是差一點就隨母親而去,幸得智善大師相救,才撿回一命!可就是這僥倖撿回的一命也有人容不下!時時刻刻都被人惦記着!這麼多年,毒害和危險就沒離開過半步!即使身在朧月山莊,可是依然有人手眼通天!讓靜好在牀上躺了十幾年沒有下地走過,更是出不了府門一步!”

聲音清冷的說道此處時,見每一個的臉色都漸漸的變了,微微一頓,冷哼了一聲,“靜好倒是想問問,一個在牀上躺着苦苦掙扎在生死邊緣的人,一個不知道下一刻是否還能睜開眼的人,還有心思去學那些禮教嗎?或是說還有學習的必要嗎?靜好來京之前,差點又再一次丟了性命,就是在回京的路上都遭了兩撥的暗殺,一個隨時都要沒了性命的人,王爺和公主覺得,靜好還有多餘的精力來懂那些虛禮麼!”

一番言語下來,房間裡那緊張的氣氛消散,卻又瀰漫出一股說不出的蒼涼淒冷的味道!

百里靜好說得這些,在坐的人哪一個不知道!甚至朧月山莊的一舉一動都瞭解的清清楚楚。那些毒害、暗殺雖然真相沒有大白於天下,可是都是在陰謀詭計里長大的,誰還能猜不出幾分!

長孫歌臉上那慣常的風流笑意再也不見,除了震驚還有他自己也理不清的一抹心疼和憐惜,以前也知道這些,從來是無動於衷的,可是現在從那張小嘴裡說出來,只覺得一句一句如針一般刺進心裡!

東方璞玉眸子裡的怒火和冷然也早已消失不見,有點不敢置信她會這般直白的說出這些話。一時有些驚異,又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對上那雙明眸裡的哀傷與淒冷,就覺得說不出哪兒就不對勁了,開始懊悔自己剛剛沒事說那個幹什麼啊!

東方永研面色有些複雜,在看到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毫不避嫌的握住那隻柔軟的小手時,身子一震,有些坐不住了!他們?這是要公開了麼?那她豈不是更沒有一點的機會了?

百里靜好感受到手心裡的溫暖,清麗脫俗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來,有人在身邊憐惜的感覺真好,從此後,她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慕容玉的心是真真切切的疼着,這些話,這些過去,就像是那剛剛結痂的傷口,再一次血淋淋的被撕裂開,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疼痛!他現在恨不得把她摟進懷裡,用盡他所有的溫暖和溫柔去撫平那一段悲傷的過去!

兩人玉手交纏,四目相對,看在別人眼裡那可就是相當的難受了!

東方永研面色劇變,再也掛不住那冷然的模樣。東方璞玉則覺得那畫面很礙眼!就算是百里靜好不懂禮教,慕容玉是天下第一公子,難道也不懂?就那麼光明正大的拉扯在一起,成何體統?

長孫歌更是看不下去,這個女人爲什麼就是喜歡無視他呢?他以前不管是在哪兒都是個發光體好不?那慕容玉是長的不錯,才學也可以,可是他難道很差嗎?他的家世財力還要更高一籌好不好?爲什麼就是入不了這個女人的眼呢!

這會兒不但無視,還當衆秀恩愛了,當他是死的啊!

重重的咳了一聲,咳得猛了,還有些止不住了,那動靜着實大的誇張了些,什麼瀟灑的形象毀的更徹底了!不過總算是把某女額眼光給吸引過來了!

“平安郡主,不是要見這繡坊裡,手藝最好的繡娘嗎?雲娘還不過去伺候着。”

剛剛那一出無禮被她的那一番話給壓下去,幾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了,可是這秀恩愛幾人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下去,於是長孫歌便把一直站角落裡的雲娘給拉了出來。

整了半天,終於輪到雲娘登場了!

百里靜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來繡坊就是爲了做個衣服,繞了這麼個大圈子,總算是見到人了!

雲娘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很有賢惠的溫婉感,上前來規規矩矩的請了安,纔拿過那幾張圖樣子來看!這一看不要緊,面色頓時變得驚異起來!

本來以爲這平安郡主來找她就是圖她的手藝,做幾件時興的衣服,拿圖樣子時心裡就有些奇怪不解,看了紙上畫的東西,便再也沉不住氣來。不是她自誇,在這東昇,比手藝沒有人能越的過去,做的衣服更是樣式多變,可是饒是她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這圖上畫的是什麼衣服!

尤其是最下面那一張簡單的兩個半圓,難不成這也是衣服?這是往哪兒穿呢?

雖然臉上覺得很難堪,可是依然硬着頭皮問道:“奴婢愚鈍,在繡坊二十多年,卻從未見過這般樣子的衣服,還請郡主不吝指教。”

這番話說完,那幾個人可是都有些驚異不解了。雲孃的手藝如何,他們都是知道的,平時穿的衣服大半都是出自她之手,哪一件不是精品,不是這東昇最時興的,可是如今卻也有沒見過的衣服,這是什麼概念?

若不是顧着身份,都想要走過來親眼看一下才好!

過完正月十五,新年就算是正式過完了,無論工作還是學習又是一個新的開始,祝福大家一切順利、如意!

木禾也會盡量把更文的時間調整到早上,大家就不會有等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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