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看着明微，展顏一笑。
突然其來的笑臉晃得明微有些恍惚，他也跟着笑了。
可是接下來，程凌送他兩個冰冷冷的字：“不賣！”
“我願意出高價……”
“那也不賣，這是預訂的畫。”程凌說完就開始打掃店裡的衛生。
像明微這種死皮賴臉求畫的客人，程凌見得多了！
明微遺憾的嘆氣：“姑娘，那我也可以預訂一副畫嗎？我想求一副沒骨……”
“應該不行。”程凌搖搖頭，“我們老闆作畫隨意，不接受指名預訂。”
“不瞞姑娘，其實我手上已經收藏了好幾幅碧清女士的畫作，但是這沒骨畫法，還沒有……”
“幾幅？”
程凌尖叫起來。
明微蹙了蹙眉，依舊很文雅：“是的。”
程凌重新打量眼前的男子。
首先，簡汐的畫數量很少很貴。其次，她不記得店裡有過這位客人。
“碧清女士一畫難求，我都輾轉從他人手上買來的畫。”明微解釋道。
“哦。”程凌緩緩點頭。
就在這時，南慕風和簡汐來了。程凌立刻站起來：“南少，你預訂的畫已經好了。”
那個熱情啊！
同樣是抱着真金白銀來買畫的客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明微滿頭黑線，好奇的轉身。
一轉身，他愣住了：“簡汐同學？”
“明微先生？”簡汐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看向程凌。
程凌立刻道：“這位先生也看上了二位預訂的畫，讓還是不讓，你們三個慢慢商量吧！”
“簡汐同學，這畫是你們買了？”明微抱着最後的希望，打商量，“能不能讓給我？”
“不能。”
南慕風冷冰冰的插話。
簡汐抱歉的笑笑：“明先生，實在很抱歉，這副畫是我們預訂了送給長輩的生日禮，所以不能相讓。”
“這樣啊……”明微再一次失望了。他看着簡汐，突發其想，“那，我向簡汐同學買一幅，可行？”
“啊？”簡汐一愣。
“簡汐同學，我一直覺得你的筆墨有碧清女士的風骨，所以，請你幫我臨摹這副虞美人，我願意出高價！”
簡汐心虛的眨眨眼。明微不愧是行家中的高手，居然看出來了！
剛纔還態度冷淡的南慕風，突然換了個臉嘴，柔聲道：“老婆，可以試試。”
“呃……”
“你這麼喜歡畫畫，臨摹大師之作，可以讓你進步得更快。”南慕風說。不僅有進步，還能早點兒出道，圓了她的畫家夢。
“不不不，我不行的。”簡汐嚇死了，一個勁的擺手，“我還是個學生，才入門級，不敢臨摹大師之作。”
程凌在一邊強力憋笑。
哈哈哈，大神秒變小萌新。你就裝吧！
“老婆，你太謙虛了！有人出錢買你的畫，這是榮幸，不應該拒絕。”南慕風作主和明微談判，“你願意出多少錢？”
明微衡量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頭：“十萬！”
砰！
吧檯後的程凌從吧椅上摔了下去。
額滴神，小萌新的臨摹畫也能值十萬？不過，這位明先生眼力真好，給他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