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們家不是一直在買升?”
聽了丈夫的話,劉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是幾十億的生意,就算丈夫改變了策略,最起碼提前和自己說一聲吧?
而丈夫在那邊卻也是理直氣壯,他說:“局勢明顯不對,我肯定要做對衝啊!誰能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此時的劉靜臉已經直接白了,她開始的時候一直以爲自己是穩操勝券,誰能想到,幾天的時間,自己不僅沒有賺錢,反而賠了十幾億。
劉靜突然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她問丈夫,這幾天市場漲得這麼快,是不是對方在買升?
蔣父冷哼一聲說:“這不是很明顯,人家一直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蔣立明!你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這可是我們一輩子的心血,十幾億的資產,就這麼沒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劉靜心情本來就有些煩躁,結果丈夫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給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
而蔣立明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說:“我爲什麼生氣?這十幾億的損失又不是我造成的,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我早就和你說一點,做事低調點,低調點,可是你就是不聽?”
“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他可是不到二十歲就縱橫華爾街,被稱作東方黑武士的人,你那蠢腦袋,你和人家玩資本遊戲,你能玩的過麼?”
“現在好了吧?十幾億的身家,全沒了,今天這種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蔣立明開始指責劉靜,而劉靜此時卻一直在盯着電腦屏幕,發現自己家的這一宗交易還是在直線上升,每上升一個點,劉靜都要賠掉幾千萬,劉靜有些慌亂,這可都是她一生的心血,也都是留給蔣心怡的嫁妝。
劉靜沒工夫和蔣立明置氣,她只說:“那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你總要想想辦法吧?我們還抵押了所有的資產,如果再這麼賠下去,我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蔣立明冷笑一聲說:“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劉靜,我覺得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離婚吧,屬於我那份的債務我會承擔的,就這樣吧。”
“蔣”
劉靜還沒開口,蔣立明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這一刻,劉靜只感覺被抽空了渾身上下最後一絲的力氣,整個身子都倒了下去,數十億的身家,就在幾天內化爲烏有不說,幾十年的婚姻,丈夫竟然能夠說出這麼無情的話,而且還把責任全部怪在自己的頭上。
蔣心怡聽到動靜以後就走了出來,卻見母親癱倒在地上,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住母親,問:“媽,你怎麼了?”
而劉靜擡眼,望了一眼蔣心怡,有氣無力的說:“我,我們完了.”
在昨天的時候,蔣心怡也和母親一樣,認爲家裡會平安的度過這一次難關,甚至還爲周煜文擔心,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擔心的應該是自己家裡。
蔣心怡的父親蔣立明在外面有女人,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他這次直接要和母親離婚,讓蔣心怡也楞了一下。
以前他是害怕和母親一起分財產,而現在他們卻是沒有什麼財產可以分配了。
按照期貨市場這麼跌下去,他們將會虧的傾家蕩產。
當務之急,唯一能挽救蔣家損失的可能就只有周煜文了。
只要周煜文不再和蔣家對着幹,那期貨市場正常漲跌,雖然不至於說賺回來多少錢,但是最起碼可以讓蔣家還留一點資產。
“對!只要周煜文不針對我們!”
聽女兒講完,剛纔還一副失魂落魄模樣的劉靜猛地反應過來,只要周煜文把期貨市場的資金撤出來,少說還能挽回四十億的損失。
那樣的話說不定丈夫就不會和自己離婚。
蔣家還能保得住!
分得清這裡面的利害關係,蔣心怡不敢耽擱,她說:“我現在就去一趟京城,我親自去找周煜文!”
如果是前兩天,電話裡可能還講的清楚。
可是當下已經不是電話裡可以說清楚的了,兩家人在期貨市場早已經殺的難捨難分,兩天前,蔣家佔優勢的時候,沒有去手下留情。
而現在,周煜文佔優勢,蔣心怡要去那邊讓周煜文手下留情。
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要知道,周煜文也是真金白銀投進去的。
“不是煜文,都是那個叫蘇晴的女孩,相信煜文是可以理解我們的!”
這個時候,劉靜的眼中多了幾道清明。
而蔣心怡聽見母親的話,卻是有些無奈,現在還知道叫煜文麼?
“我和你一起去,心怡!”
劉靜現在根本就坐不住,眼下這諾大的家散不散可就是周煜文一句話的事情,劉靜如何敢耽擱。
儘管蔣心怡一直讓劉靜不要慌張,自己過去就行了。
可是劉靜說什麼也要和蔣心怡一起去。
蔣心怡沒辦法,只能訂了兩班最早趕往京城的機票。
周煜文在鄭妍妍家裡住了幾天,見了鄭妍妍幾個親戚,多少有些不習慣,便在鄭妍妍家附近的一家希爾頓酒店開了一間套房。
這兩天期貨市場行情不錯,周煜文真金白銀的放進去,幾天時間賺了兩成的收益,當然,這其中大部分是蔣家的家產。
說真的,這次之所以這麼順利,就是因爲有蔣立明配合,不然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賺了將近六十億。
當然,周煜文這邊也不是沒有虧損,最起碼那四十億的合同也是真金白銀做出來的。
不管如何,總之這一次周煜文的身價再次暴漲,最主要的是周煜文可以馬上接手金陵蔣家所有的工廠和不動產。
心情大好的周煜文帶着鄭妍妍和她的母親去逛了商場。
鄭妍妍的母親今年三十九歲,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生於京城這個國際化大都市,加上家庭條件不差,所以被保養的很好,也算是一個比較時尚的中年女人,她對周煜文這個女婿十分滿意,雖然說只相處了幾天時間,但是已經是一口一個我們家的姑爺,這麼稱呼着了。
鄭妍妍的母親,劉月柔應該算是一個可愛的女人了,和鄭妍妍性格有些像,都喜歡購物,買衣服。
所以她們跟周煜文出來是很開心的,周煜文給她們買了各種各樣的衣服。
而她們則是拉着周煜文一起合照,在那邊發朋友圈。
負責賣衣服的銷售也很會說話,對鄭妍妍的母親說,是姐姐帶着弟弟妹妹來買衣服的。
這可沒把鄭母給樂呵過去。
就在周煜文陪着兩個女的買衣服的時候,蔣心怡的電話打過來了。
周煜文知道,蔣心怡早晚會把電話打過來的,但是他沒想到,蔣心怡和劉靜竟然已經到了京城。
這的確讓周煜文楞了一下。
而蔣心怡很直接的問:“你現在在哪裡?”“咳,心怡,我現在有點不方便,不然你和靜姨先去酒店,等我這邊忙完了,我去找你。”
“你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家都要沒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蔣心怡也忍不住哭了,坐飛機的時候,劉靜一直在患得患失的神神叨叨,抓着蔣心怡的手。
劉靜說,她早就知道蔣父在外面有女人了。
她也知道蔣父一直想和自己離婚。
之前一直是怕結婚以後分家產所以纔沒有離婚。
現在可好了,家產全部賠進去了。
蔣立明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你爸肯定要和我離婚的。”
“其實和他離婚沒有什麼,主要是苦了你心怡,我本來還想着,全部留給你,這下好了,全部沒了。”
說到這裡,劉靜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而蔣心怡這個時候只能堅強,但是說真的,蔣心怡當了一輩子的大小姐,突然經歷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所以在打通周煜文電話的時候,她也有些繃不住。
她問周煜文在哪裡,她現在就過去找周煜文。
周煜文聽得蔣心怡語氣中的堅定,沉默了一下道:“那你直接來國貿這邊吧,我在陪妍妍和她媽媽逛街,你們過來前和我說一聲,我過去接你們。”
周煜文話還沒說完,蔣心怡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她們這次來的突然也沒有帶司機什麼的,只能臨時約了一個專車。
在去國貿的路上,劉靜文蔣心怡周煜文在國貿幹什麼。
蔣心怡沉默了一下,沒有瞞着劉靜,直接說:“他在陪鄭妍妍還有鄭妍妍的母親逛街。”
“鄭妍妍?”
劉靜記得有這麼一個女孩,想了一下,突然想到:“她也和煜文?”
話還沒說完,蔣心怡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劉靜本來是想說點什麼的,但是最終卻什麼話也沒說。
這次過來,劉靜是有求於人,她已經沒有了傲氣的資本了,如果說惹周煜文生氣,她可能一輩子都要掉到普通人的階層,甚至不如普通人。
等蔣心怡她們到國貿的時候,周煜文這邊也逛得差不多了,主要是鄭妍妍的母親說國貿沒什麼好逛的,要帶周煜文和鄭妍妍去其他地方再逛逛。
周煜文心想這心怡她們都要到了,自己總不可能讓她再改到別的地方吧?
正想着,蔣心怡的電話打來了,告訴周煜文她們到了。
“你在幾樓呢?”
周煜文說,你們在西門口等我就行,我馬上下去。
“我們已經進來了。”蔣心怡回答。
而這個時候,買完衣服的鄭母已經和鄭妍妍走了過來,衝周煜文叫道:“煜文,你在這幹嘛呢?走啦,阿姨請你去吃飯了。”
周煜文這下子變得有些左右爲難了,說:“額,阿姨,不然您和妍妍先去,我這邊臨時有些事情要處理。”
“有事情?你在京城能有什麼事啊?”鄭母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說。
“唔”
就在這個時候。
“周煜文,”
已經拉着母親過來的蔣心怡剛好碰到了周煜文。
如此,蔣心怡母女便就這麼和鄭妍妍母女突然碰到了一起。
周煜文心道要遭。
果然,鄭母在注意到蔣心怡這麼一個氣質美人,直接叫了周煜文的名字,心下果然狐疑的打量起了蔣心怡她們。
而蔣心怡和劉靜此時卻沒有把鄭妍妍她們放在眼裡,她們現在找周煜文可是有大事情要商量,劉靜在看到周煜文的那一刻,直接就上去抓住了周煜文的手,還沒說話,眼中就已經是千言萬語。
“煜文,這次都是我的問題,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心怡跟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劉靜說這話的時候,都要哭了。
周煜文趕緊讓劉靜別這樣說。
“靜姨,事情經過我知道,沒事的,現在一切都在可控範圍之中。”
周煜文安慰劉靜,說要先給她們訂酒店,等到酒店再慢慢說。
可是劉靜哪裡等得及啊,期貨市場一分鐘蒸發幾百萬。
就在劉靜焦急的和周煜文訴說着心中的苦悶,拉着周煜文說要找個地方說清楚的時候。
鄭妍妍的母親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煜文,這兩位大美女誰呀?和你關係這麼好?也不介紹一下?”
這個時候,劉靜才注意到旁邊的鄭妍妍母女。
作爲京城的小康家庭,鄭妍妍的母親長得肯定不差的,至於衣服什麼的,也都是周煜文最近買的名牌,對比於從金陵匆匆跑過來的蔣心怡母女,可以說氣場根本就不差。
周煜文這樣條件的男生,不管去誰家,可以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作爲正常家庭,看着女婿和其他女性表現出親蜜關係,還是會忍不住開口提點兩句。
最起碼要周煜文解釋一下,這兩個女人是誰吧?
而這也是周煜文最頭疼的,要知道不管是劉靜,還是鄭妍妍母女這邊,都不是什麼好糊弄的。
而鄭妍妍此時也是慌得一批,她自知,自己家雖然在京城,但是家庭可不是自己家能比的,真要周煜文選,估計會爲了劉靜那死女人讓自己下不來臺。
於是趕緊拉着母親說:“媽!這是煜文工作上的事情,我們不要管!”
可是誰知道,鄭母也是個硬脾氣,直接說:“工作?這什麼工作,大過年還要從金陵跑到京城來?煜文,我們家雖然沒什麼錢,也算是個正經人家吧,你這樣,總得給我們個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