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迷迷地睡到翌日上午,安以晴才睡飽醒來,睜開眼,AM九點大幾,爬起身看了看房間四周,昨晚她在夢裡,夢到舒鴻彥來了,在他清冷的氣息籠罩中,安眠一整夜,可是醒來,卻是空蕩蕩的房間,心裡沒由來一陣失落。
找了找,摸出手機,看了看,沒有一個電話或是一條信息接收,已經是明天了,他還沒有聯繫她……
真的就這麼的冷,對她已是漠然置之了嗎?
果然舒浣浣在他心裡是無法取替,她終歸真的只是個替身,當初她只是白高興一場?
想着想着,一陣隱隱的痛楚,從手掌心漸漸蔓延入心臟深處,勾起有過甜的回憶,此時卻教她害怕去面對,因爲那都是假的,都不是屬於她的……
舒鴻彥,你就是個大騙子……騙子……
我恨你!
內心憤怨,難受得令情緒暴躁,她討厭這樣的心理,她不想這樣子,可是卻被它四面八方的包圍,侵襲她的情感神經,逼迫着她去想……
從未嘗試過這麼令人煩亂的心情,她好想求求大腦停下來,她不要去想他……不要去想他……可是始終都無法再控制,煩悶洶涌,想要發泄,砸了手機,砸了客房裡能砸爛的東西,哪怕被碎尖銳的碎片劃傷,也無所謂,她無所謂……
門被誰打開,安以晴毫無知覺,她如今只顧着發泄負面情緒,她已經被煩瘋了——
舒鴻彥一早醒來,開車到外頭去買花,買她喜歡吃的蛋糕,還有小禮物回來哄人兒,哪知道,一回來,打開房門,裡頭是一片狼藉,隨地可見的銳利碎片,一邊角還有被她砸得屏幕裂如蛛網的手機,看到,把東西放好在玄關,走進去,看到那披頭散髮,渾身帶着斑斑血跡的頹敗身影,心裡頓時揪緊得生痛。
“安以晴,夠了!”他氣急一聲喝止,穿着皮鞋踩過地上的殘碎銳片,奪過她手裡將要摔碎的東西,往邊上一扔,哐啷一聲,旋即驚醒了沉在消極中渾渾噩噩的人兒。
安以晴渾身掠過一陣顫抖,旋即立即僵止住了所有動作,他來了……
是爲什麼來了?
不待她多想的機會,便被他橫手抱離房間,走出門時,不忘喚了聲客房服務員暫時帶他們到別的客房,另外把安以晴的房間收拾好。
“放我下來。”安以晴狼狽的掙扎,明明心裡有着開心,但也有着傷心,各滲一半,兩種情緒在身體裡對峙着,令她難受。
“不放。”舒鴻彥手臂收了收緊,隨客房服務員走到新的客房裡,服務員走出去時,不忘記吩咐幫他把放在玄關的東西拿過來。
走入客房深處,舒鴻彥把人放到柔軟的牀鋪上,站在牀邊靜靜的皺眉看着她了眼,轉身走進浴室裡不知折騰什麼,小會後,看到他拿着條半溼的毛巾走出來,坐到牀邊,輕輕拉過她,給她先擦臉,再擦手腳上的血跡,看她自暴自棄的模樣,真欠收拾:“下次不許再這樣做。”
“呵呵……”安以晴自嘲笑了聲,他這是不許她再哪樣做?
是不許她再跟舒浣浣吵架嗎?
“手機,下午我讓人給你買一支回來。”舒鴻彥專注的幫人兒擦拭着手上的血跡,生怕又弄出血,人兒手上有幾處細的長傷口,都是在她砸東西的時候,被飛濺起的碎片給劃傷的,口子很淺,已經止血了。
“不必,我自己會買。”安以晴拒絕他的好意,雖然他這麼說,她的心裡是有着高興,但她不願意日後拿着他送的手機,再繼續這段時間以來的心亂如麻。
“那天的事,對不起……”舒鴻彥聞聲心裡陣陣難受,珀眸一凝,開口向她道歉。
安以晴聽到他提起那天的事,喉嚨一哽,心裡更加難受,委屈,星眸裡忍不住氤氳淚霧,卻逞強:“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不必道歉。”
“浣浣她那天承受不住刺激,導致情緒波動過大,纔出現暫時昏厥,醫生還說,她有輕微的抑鬱症……”舒鴻彥沉聲把舒浣浣的情況,告訴安以晴。
那天,舒斌和唐蜜去醫院,得知情況後,臉色陰沉,在他追問之下,秘書才把爭吵的過程說出來,二老聽完更是眉頭緊瑣,女兒跟未來大嫂感情不合,他們也早有所料,但卻沒料到會在吵兩句嘴後,女兒被氣倒入醫,秘書的話也不能算是原話,但女兒對大兒子仍然執迷不悟。
大兒子跟安以晴之間,到底有多少感情,還是另有關係?
不過,他們都知道,安以晴最近在參加歌手比賽,大兒子在背後力挺,甚至還搞了內定冠軍給安以晴,娛樂圈呀,複雜又骯髒的地帶,那麼多選擇,爲什麼安以晴偏偏就選擇娛樂圈?
說實話,舒家二老並不喜歡娛樂圈藝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媳是娛樂圈藝人,也就是說,如果安以晴非得要踏入娛樂圈,那她估計要成爲舒家大少夫人,是相當有難度的。
他們有找過舒鴻彥商量讓安以晴遠離娛樂圈,但舒鴻彥卻不以爲然,因爲安以晴的夢想就是想唱歌,想成爲受人歡迎的天后,有他的保駕護航,娛樂圈的骯髒壓根不可能侵襲得了她,而且,她也不會知道那些骯髒到極點的地帶存在。
舒鴻彥堅持要替安以晴完成夢想,這事,沒商量。
舒家二老知道大兒子脾性比較倔,從來是說一不二的人,之後也沒再提過這事,只望他們好自爲知。
舒浣浣病情穩定些後,便接回了家,她什麼也沒說,舒鴻彥在她出院那天見過她一面之後,便沒再見過她,忙了幾天工作,也在心裡反反覆覆的回憶那天的事,這些天裡,他都沒有聯繫她,是因爲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纔好,他需要點時間糾結,又或許等她拍完廣告之後,再飛去首都當面親自解釋。
如今,他終於來到她的面前,親自給她解釋,道歉,買禮物,準備大獻殷勤,只爲了哄回她,然而她卻比他還要執扭。
安以晴聽完,別開視線:“對不起,下次我看到她,會繞路走的。”
只要她一出現在舒浣浣面前,就會被刺激到,所以她得給舒浣浣讓道,他言下之意不就是希望她這樣嗎?
“安以晴——”舒鴻彥怒了,爲什麼這死丫頭非得每次都要曲解他的意思,對,浣浣看到她是會情緒有所波動,但他並不是讓她看到浣浣繞路走。
PS:
親親們,還有兩章,請稍等哇,明天太累了,睡得比較晚纔起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