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嫿的話落，第五擇閒的身形明顯的怔了一下，嘴角勾起笑意。
原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這麼高了，看不出來這個蠢貨也有聰明的時候。
不過芮嫿的下一句，就讓第五擇閒笑不出來了。
“這麼傲嬌做什麼，不知道病人的家屬有多擔心麼？換做你躺在那裡，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
他躺在那裡，她就能當作沒看見？
“麻藥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醒。”芮嫿沒注意到第五擇閒陰沉下來的臉龐，徑直的走到病牀前，給秦優璇調整了一下輸液的針管。
“嗯……”
芮嫿剛一收手，就見秦優璇低喃了一聲，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小璇子，你終於醒了！”芮嫿雙手抓住她的肩，剛要用力，第五擇閒就按住了她的手臂。
“你發什麼瘋，她有腦震盪，你還搖她，想她死？”
“……”
芮嫿被吼的愣住了，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吐了吐舌頭，“我太高興，忘了。”
“白癡。”
第五擇閒丟下兩個人，徑直的走到旁邊，掃了一眼監測儀上的數據，才走回秦優璇的身邊。
“能聽見我說話嗎？”
“……單寒桀，他在哪裡？”
秦優璇懵懵懂懂的睜開眼，一看清自己身處的位置，立時緊張的要起身。
“你先別動，桀就在你身邊躺着，你自己有腦震盪，先配合做一些檢查。”芮嫿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把秦優璇按住了。
扭頭看向第五擇閒。
第五擇閒這才走上前，“看着我的手指。”
秦優璇一怔，視線卻不自覺的跟着他的手指擺動。
一左一右來回了幾次，就忍不住甩了甩頭。
“腦震盪還是有影響，這幾天儘量避免劇烈的運動，多臥牀休息。”第五擇閒說完，指了指旁邊的單寒桀，“他就在那裡。”
“單寒桀。”
秦優璇一看見躺在旁邊的男人，一下就紅了眼睛。
抓着他的手，越發的收緊。
“他怎麼樣了？爲什麼還不醒？”
“他運氣沒你好，撞擊的力度很大，腦震盪外加失血過多，撿回一條命，可是右腿恐怕會有後遺症，至於能恢復到什麼程度，誰都說不準。”
“後遺症……”秦優璇貓眸怔了怔，錯愕的擡頭看第五擇閒，“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他的右腿很可能會不良於行，也就是會瘸。”
“砰——”
秦優璇身體一斜，直接撞到了牀頭上。
“小璇子，你沒事吧？”芮嫿瞪了第五擇閒一眼，連忙伸手去扶她。
秦優璇卻推開了她的手，徑直的看向第五擇閒。
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你剛纔說什麼？他會瘸……”
“警方的調查已經出來了，你們當時兩輛車的車速最低在一百二十邁，這樣的速度，如果他跳車，恐怕不止廢一條腿這麼簡單。”
第五擇閒眸光深了深，他們都知道，是秦優璇在生死關頭用車子去撞了單寒桀的車，才讓兩輛車停了下來。
這樣的勇氣，連第五擇閒都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