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律師事務所。”
就在芮嫿準備抗議的時候，他突然幽幽的啓脣。
話落，還有那種現在你該知道是什麼情況的眼神看着芮嫿。
關鍵是，芮嫿的腦回路根本還沒有繞回來。
就這樣像小雞仔一樣，被他拎在手裡，大步的進了律師事務所。
“擇閒少爺，協議我都準備好了，具體的條款你可以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只要籤個字就好了。”律師一早就接到消息，恭敬的等在那裡。
一看見第五擇閒帶着芮嫿出現，立時抱着兩份文件上前。
第五擇閒看都沒有看，直接拿起鋼筆，唰唰的簽了字，然後把文件推到了芮嫿的面前。
“簽字。”第五擇閒淡漠的啓脣。
壓根沒給芮嫿回神的時間，就將鋼筆塞進了她的手心裡。
芮嫿剛要問這是什麼，就被擡頭的【結婚協議書】幾個大字給震住了。
手一抖，鋼筆都給掉了。
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微張着小嘴，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文件。
“結、結婚協議……”
芮嫿破碎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逼出來的，漂亮的小臉上，是被雷劈過的神情。
她明明該被他趕走，怎麼變成了擄來簽字結婚……
還沒等芮嫿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第五擇閒就重新將鋼筆塞進了她的手裡，聲音比剛纔低沉了幾分，“簽字。”
磁性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沒有求婚，沒有鑽戒，只有一時衝-動，和這一份要綁定她一生的協議。
第五擇閒生平第一次覺得做一件事這麼沒有把握，心底發虛的想要強壓着她簽字。
對上她發怔的雙眼，第五擇閒掌心已經攥出了一手的汗。
他很想握着她的手，直接把字簽了。
最後還是忍住了，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強撐着鎮定，像是要給夠她思考的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對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第五擇閒以後她一定會拒絕的時候，芮嫿的手突然動了動。
握緊了手裡的鋼筆，移到了文件上。
第五擇閒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在協議上籤下了第一個字，剛要繼續寫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站直身。
轉過頭看他。
“爲什麼是我？”
“什麼？”第五擇閒一愣。
“爲什麼會是我，你之前明明都不喜歡我，還覺得惹上我就是惹上麻煩。”芮嫿委屈的咬住脣。
阿道夫家族野心勃勃，第五擇閒要是跟她在一起，就不可能真的做到置身事外。
今天可以是一條軍火線，明天就有可能是別的。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他就要一直牽涉在這些他不喜歡的波譎雲詭裡。
“愛上了，就不是麻煩。”就算是負擔，也是甜蜜的負擔。
“可是我什麼都不懂，你還老是罵我蠢。”芮嫿吶吶的出聲，不高興的撅起嘴，翻舊賬。
“我也不聰明，每次罵完你，自己都不會好受。”第五擇閒眸光深沉，眼底滿是寵溺。
兩個智商天才，卻都是情商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