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成。”第五擇閒眸光一暗。
“五成。”助手忙不迭的應道，“而且如果打算留的話，必須要等到三四個月左右成型的時候才能做具體的排查，萬一……這樣對芮嫿小姐的身體傷害會很大。”
“檢查結果給我。”第五擇閒伸出手，接過助手手上的報告，粗略的掃了一眼，反手扣到了桌子上，“告訴他們，這份報告裡的內容，一個字都不許讓芮嫿知道。”
“主子……”
“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第五擇閒不悅的挑眉。
助手身體僵了僵，忙不迭的頷首，“屬下明白了。”
等助手轉身離開，第五擇閒才重新將手上的報告拿了起來，細細的看了一遍，妖異的子瞳彷彿一臺掃描儀，將上面的字符全都印進了腦海中。
下一秒，他打開了碎紙機，將整份報告都丟了進去。
嚯的站起身，提步朝着芮嫿休息的房間走過去。
……
房間裡點着薰香。
很淡，很清甜的味道。
房間的窗簾都拉着，厚重的窗簾，將光全都遮擋着，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第五擇閒放輕了腳步，朝着牀邊走過去。
不需要藉助任何的光芒，就能準確的找到芮嫿的位置。
偉岸的身軀緩緩的坐到牀邊，伸手扣住了她的小手。
冰冷的觸感，讓他微微擰了擰眉。
“如果你知道罪魁禍首是我，會不會恨我？”第五擇閒的聲音很輕，輕的彷彿一陣風，一下就消失了。
牀上的人兒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沉沉的睡着。
恬靜的睡顏，映入眼簾。
第五擇閒的心裡，說不出的悔恨。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要這麼葬送在他的手裡。
第五擇閒的眸光暗了暗，手心猛地的收緊。
“嗯……”
芮嫿難受的蹙了蹙眉，第五擇閒回過神，迅速的鬆開了她的手。
緊張的垂眸看她，卻發現芮嫿根本沒有醒，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第五擇閒盯着她看了許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站起身，機械的邁着步子離開。
……
芮嫿越來越能睡了。
這一覺，她睡了將近八個小時。
醒來的時候，哭過的眼睛還是紅腫的，慵懶的伸了一下腰。
扭頭一看，才發現房間裡都是黑的。
翻身坐了起來，走到窗邊，將窗簾都拉開。
窗戶外，也是一片黑暗。
天都黑了……
第五擇閒呢？
芮嫿剛想要出去找他，就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陽臺上。
挺拔桀驁，幾乎要跟夜色融到一起。
他的手裡，閃爍着明滅火光。
淡淡的白色煙霧從指間瀰漫出來……
第五擇閒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咳咳——”
芮嫿拉開落地窗，濃郁的煙味衝進鼻子裡，難受的捂住了鼻子。
第五擇閒這纔回過頭，看清站在窗邊的人，立時將菸頭捻熄在護欄上，大步的朝着她走過去。
將她抱進了房間裡，伸手就關上了落地窗。
動作一氣呵成，迅速的連芮嫿都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放到了沙發上。
“你抽菸了？”